只有你治得好
  白文静突然抽出脚的时候,洗脚水溅了薛长安一脸。
  娘子的洗脚水……嗯,也香。
  薛长安看着白文静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没咋,睡吧,就是有些困了。”
  白文静随意应付了两句,脱掉外面的衣服立马钻进被窝里。
  她依旧是背对着那个男人的,可一颗心又开始狂跳,今天她应该怎么样找借口拒绝这男人呢?为什么薛柏年到现在还安安静静的,难不成睡着了?
  还在胡思乱想着,便感觉到被子被人挑起,随后一个暖呼呼的身体钻进被窝里。
  “娘子。”
  薛长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白文静一个激灵,冷声哼了一个字:“嗯。”
  只是应了一个字,白文静便察觉到周围的气息越来越炙热了。
  随后那只温暖的大手就这么揽住了她的腰肢,白文静故意一窒,伸手按住那只大有不安分的趋势的手。
  “白日里跑来跑去的,你就不累吗?今天去学堂的时候,你看到老大说的江家娃了吗?”
  白文静被逼的实在是没法儿了,推开薛长安的手面对着他问这句话。
  她就不信,这样还不能转移话题。
  果然,薛长安沉默了一下,接着道:“遇见了那江家小子就不是个好的,咱们老大打的对。”
  白文静也来了兴趣:“怎么说?”
  薛长安见白文静极力转移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可也只有耐着性子一五一十的把先前的事情说出来,末了不忘补充一句:“往后还是我去接送两个孩子,万一你再遇到那江屠户,怕是不好对付。”
  白文静倒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熊家长。
  孩子在学校闹事,家长不仅不说,而且还要去学校帮自个儿娃讨回公道,这要不是今天是薛长安去接孩子,那他们家老大岂不是真就吃亏了?
  薛长安见着白文静不说话,又道:“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们娘儿俩的。”
  薛长安,说着,又将白文静搂在怀里,唯独隐瞒了他将那姓冯的胖揍一顿的事。
  白文静此刻却在打自己的主意。
  这要是往后她一个人出去接送孩子,那可得仔细点了,最好随身带个武器。
  菜刀么?
  想到那么大一柄菜刀实在是碍眼,也不方便藏起来,白文静琢磨着还是后面打一把短匕首随身携带的好,甚至在想,以后系统商城升级了,能不能有水果刀什么的这样的玩意,其实也能用来防身。
  收回思绪的时候,白文静就猛地对视上薛长安的眼睛。
  黑夜中借着月光,也就这双眼睛显得灼灼生辉。
  这男人长了一双桃花眼,怎么都会勾人心魄,偏又生得一张禁欲脸,这两者相结合,却是出奇的诱人心魄。
  不行,她还不能被蛊惑了,或许是她想多了,还期盼着能有一场轰烈的恋爱,觉得就那么进入主题过程太快。
  鬼使神差的,白文静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搓上了薛长安的脸,略显粗粝的胡子茬已经冒出来,贴在她的掌心,有些扎人有些痒痒的。
  薛长安的呼吸也因为她这个举动而变得沉重。
  随后一把将这女人的手抓住,紧紧的握在手心。
  这小女人,就跟只小野猫似的,时不时挠的他心痒难耐。
  明明是到嘴边上的美味,偏又吃不到嘴。
  薛长安只有吞吞口水强行压下身体里的那团火焰。
  白文静也感受到了,此刻稍稍松了一口气,趁着薛长安不注意的时候将手又抽回来道:“这几天风吹日晒的,脸摸着都有些糙了。”
  “不怕,大老爷们脸糙一点也没啥。”
  薛长安的话说完白文静就抗议了:“那不成,要是你脸老了丑巴巴的了,我可就……”
  白文静的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她怎么说?能说她就不喜欢他了么?不行,这话从她嘴里还说不出,至少现在不成。
  薛长安捕捉到一点什么,赶忙问:“你可就怎么?不喜欢我了?嗯?”
  低低的嗓音从他喉头滚出,白文静不是没有听出来里面宠溺期盼的滋味,她只觉得心跳又一瞬间加快,脸颊也变得滚烫起来。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白文静说完转过身背对这个男人,天知道她的心跳的有多快,脸烫的有多厉害。
  薛长安知道自己的优势,想当初就是因为他是村子里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所以白文静才答应这门亲事。
  当初是他一个劲的别扭不喜欢这女人,甚至有想过凑合着过日子,现在后悔莫及。
  如今这女人就算是故意折磨他,那他也认了。
  所以这张脸看来还是得好好保护着,不过这女人刚刚的意思,还是让他分外高兴。
  最起码,她有点喜欢自己了。
  那不如他趁此机会,再试探一下?
  所以白文静挨近了一些,将手再度放到白文静的小腹上。
  “娘子,我好难受。”
  白文静顿了顿,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的口吻:“哪里难受?要不我去给你请跛脚大夫瞧一瞧?”
  那双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几分:“叫了跛脚大夫也不行,他治不好。”
  薛长安的下巴已经凑到她肩膀去了,白文静觉得这男人要是再近一点,都能亲到她的脸了,那技能贴着她的身体,滚烫滚烫的。
  白文静想起来这几天天冷,薛长安身上穿的还是单衣,立马转过身,哪里知道她的唇就这么和薛长安的唇再次擦过。
  白文静的脸更烫了,此刻只能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硬着头皮问:“是不是发烧了,我看看。”
  说罢已经伸出将手贴在了薛长安的额头上。
  体温是正常的。
  白文静撒开手淡淡道:“骗人,你没发烧,哪里会不舒服。”
  “我这里不舒服,心里,还有这里,这里都难受。”
  薛长安抓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就从掌心直接传入心田,白文静想挣扎开,薛长安又抓着她的手捧住脸颊。
  “文静,我的不舒服,只有你治得好。”
  白文静傻了,确切的说她是被吓傻了。
  眼看着薛长安一点点凑近要来亲她,她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就连闪躲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