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只能被我欺负
  甯以初是被饭香熏醒的,美眸睁开的时候,厨房有光亮,也有略微的炒菜声。她坐起身,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收紧身上的披肩,双腿挪了下来。
  穿上拖鞋,她站起身,朝厨房走去。没有进入打扰,只是倚在门口看他。瞧着他娴熟的动作,她的唇角含笑。
  有谁会想到,靳家三少会站在这样的小厨房里拿起锅铲?又有谁会想到,他还做得五味俱全?是她改变了他吗?也许是的,只是她不承认,她从来没有要求他做这些。如果说,她对他有过什么要求的话,那就是五年前的那一天。
  甯以初讨厌最近总是回忆起过去,她不怨恨任何人,她只是不想活在过去。
  耳边突然没有了炒菜声,她再抬起眼的时候,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她笑着承接。
  “饿了吗?”轻吻结束,靳铭柏轻搂着她,低声问。
  甯以初柔媚地看着他,轻点头。
  于是,他轻拥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摆桌盛饭,这些事原都应该女人做的,但靳铭柏做得驾轻就熟。
  甯以初完全没有想到靳铭柏会对自己这么好,刚开始的时候,她讨厌他这样,她认为那些太做作太不真实太虚伪。后来,她发现当一个人真的下定决心,那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么好吧,她既然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总要妥协的,起码要承接他的专宠。她想,过段时日,他就会腻了,毕竟男人总是没有长性。
  然,他的宠溺,一如既往,五年如初。
  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这样的一句话,不期然地跃入脑中,再抬眼的时候,手里多了副筷子。
  她拿起来夹菜给他,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做好的。两人安静地用餐,如同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般默契。
  吃完饭,靳铭柏收了碗筷,拿去洗。甯以初不喜欢雇佣人,收拾屋子都是自己来,所以没有钟点工。他知道,她想要的是安宁。不仅仅是安静,而是安宁。许是以前的世界太吵了,所以她现在非常喜静,他随她,只要她喜欢便好。
  他也怕她累着,在家的时候,他能做的,都会做。靳家人是不知道,知道了准得炸毛。这些年,他将她保护得很好,若不是昨天的偶遇,外界显少知道他的女人实则是曾经那个甯以初。
  收拾好一切,他转回身,发现她坐在那里。“怎么,被我迷倒了?”
  甯以初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藕臂一伸,搂了上去。“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靳铭柏拦腰抱起了她,走进客厅,将她放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见他要打开电脑,她按了他的手阻止。“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他只看了她一眼,工作和她比起来,永远她在前面。
  五月初的夜晚还是有一丝凉意,两人出了小区,沿着行人道漫步,路边的梧桐高大地伫立着,偶尔被风吹过,掀起沙沙声。靳铭柏搂紧了身边的甯以初,她还是那么瘦弱,这些年也没有将她养胖。
  甯以初被不远处的小公园吸引,那里有家长和小孩子,看着欢快的孩子,她将头转向了身边的男人。他也感觉到她在看他,既而转过来看她,她柔柔地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靳铭柏自是知道她看到公园里的一幕,想必是想起她的身体,马上安慰她。“靳家有三个孩子,传宗接代不用我。”
  甯以初眨着微湿的眼眸看他,眸光里闪着明暗。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轻靠向他的胸膛,目光又转向了小公园。
  快要折回去的路上,她忽然听到他的电话响起。
  待他接起,眉头微皱,收了电话,发现她在看他。“没事。”
  “说说。”她很少看到他皱眉,可能他刻意不在她的面前展露。
  他看了她半晌,“特助住院了,明天的酒会去不了了。”
  她知道他有两个特助,一男一女,男的可以说除了工作外还有保镖的职责,女的可以只有一项工作,那就是去应酬的时候当个花瓶挡挡酒。“我们的靳家三少,终于等到我的眼线病倒了,自己的魅力就要大放异彩喽!”
  靳铭柏挑了挑眉,“这么不放心,那你陪我去好了。”
  “好吧。”
  嗯?靳铭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说了什么?她要去?
  “去看看你的魅力是不是还那么不减当年。”这下子,靳铭柏真真地确定了自己没有幻听。
  酒会当天
  甯以初一身黑缎的抹胸长尾礼服出现在酒会的时候,靳铭柏心里的悔字又怎一个悔能诠释的?只是他的名气太大,一时间被许多公司的老总围住,甯以初被挤了出去。
  与其说是被挤出去,不如说是她自己出去的。高谈阔论,她不喜欢,今天来也只是因为昨晚他的皱眉。她想,她太安逸了,从不为他想从不为他分担,也许不称职。
  这样想着,一只咸猪手便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不耐地去看。她的记性有时还真是挺好的,这张脸怎么还认得?
  “真的是甯以初?真的是你!”肥得眼睛都快挤没了,见到是自己昔日的女神,激动难掩。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真是让我想死了!”爱慕的心情也就抒发到这里,嘶地一声收敛了音。
  眼看一巴掌便要落在她的脸上,甯以初躲也没躲,闪也没闪,美眸自然地看着这一切,疼痛没有。
  那只手瞬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擒住,阴郁的声音飘落下来。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