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挑唆
  工人们还是很认同的,毕竟是大官说的话,还是市长,为老百姓作主的,得听。于是留下两个上年纪的懂事的,其他都回了。
  蒋蔚风和那两个工人及院长一行人去看了那名还没苏醒的工人,因为也是伤了头,做了手术还要等一等。
  蒋蔚风又安抚了一下工人,然后找车送工人回去,自己留下来同院长又交流了一下这位工人的病情。“实际情况如何?”
  “手术很成功,不过伤的是脑子,所以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如果快,明天就醒了,如果慢,就可能……”
  院长说得很委婉,但蒋蔚风听得出来,如果慢就是脑死亡。
  “唉,如果娇兰在的话,我敢打保票。”
  院长的话令蒋蔚风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娇兰……最近他也一直没有联系。
  看出市长不愿多提自家妹妹,于是院长不再多言。交通局长这时开了口,说的都是撞车致死的那个案子。
  “对了,院长,那个死者还需要验尸,所以先不要处理。”
  “好好好,交给你们警局处理。”
  “局长,先征求一下工人的意见,农村人不懂的多,要多沟通。”最后,蒋蔚风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会散了,又想起来工地的事还在等着他,于是走出来去坐车。
  “市长,这都快下午了,你还没吃饭呢!”司机又担心起市长的胃,这个市长也是奇怪,不找女朋友,不找妻子,偏偏喜欢人家的老婆还不被待见。人呀,就是生来找虐的。
  “一会儿路上随便买点就行。”说完,闭上眼睛暂时休息一下。
  司机见他闭了眼睛,也知道这一上午,开会,出事,去医院就去了两家,这会儿又去出事的工地,市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那是机器,不要命的。
  路上还算好,车流量不多,司机开了一会儿见有快餐店,马上停车去给市长买了来。上车的时候,蒋蔚风是真的睡着了。
  虽然有点不忍心,可是不叫醒不行,一会儿到了工地更是没法吃了。“市长……市长?吃的买回来了,快吃点吧。”
  蒋蔚风坐正了,接过司机买来的快餐,然后安静地吃起来。
  “市长呀,你是咱们市最年轻最帅最绅士的市长了!”司机从后照镜里看着蒋蔚风,乐呵呵地道。
  “怎么?”蒋蔚风抬眼看了司机一眼,将吃完的纸袋放在一起。
  “你吃饭的样子,我们这些粗人是学不来的。市长,我常想,能配得上你的女人,那得什么样啊?”
  司机的笑谈,让蒋蔚风的唇勾了起来。是呀,以前,他也想过,那得什么样的人和他站在一起看世界?可后来,他锁定了一个目标,又努力地改变自己,朝着那个目标前行,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与她站在一起,肩并着肩,看日出日落。
  “会有那么一个人的。”其实,你都见过了。蒋蔚风在心里又补上一句。
  很快,工地到了。警察局长还在那里,阵压了一帮人,有些便衣受了伤也没敢离开,只是伤重的先送医了。
  待车停下,蒋蔚风下了车,走到他们面前。局长马上过来说明情况,蒋蔚风先是沉默地听着,然后看了被压制的工人,让人打电话派医务组过来,轻伤的也要处理一下。
  蒋蔚风的做法很得人心,无论是谁错在先,但都是先以人命优先。
  两人走到清静的地方,才坐下来谈事。
  “市长,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据说是当时有人在喊话,刺激到了工人,还有,当时有人推了一把甯总,她被推到了人群中,再来靳小姐的身份和她的手机被有心人利用,场面就失控了。”
  有人挑唆?蒋蔚风的面容冷了下来。“查出是什么人了吗?”如果没有场面失控,那么以初不会那么急着开车送他们去就医,也就不会踩错了踏板,撞了车后面追过来的工人。
  “是,找出来了。可是那人就认死理儿,可我怎么看那个人都不像是知道这么多事的人。”局长也说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是有人搞鬼。有人想让工地出事,也许第一起事故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局长,这次的事反倒让我们怀疑之前的事故是人为的。”
  蒋蔚风的猜测直接让局长想到要查案,“没错,这事是有关联的,我们一定去查!”
  “好,那就这么定了。”站起身,又看了看工地,“这里取样不容易,过了这些天,不好办呀,如果那个工人能醒过来,也许好查一些。”蒋蔚风看向局长,也说出了这件案子的艰难。
  局长点头,这也算是连环案了,查起来不仅费时,还费力,证据可能都破坏了,人证也多,七嘴八舌的,想想都头疼。可是再难还有那个让赵市长下台的案子难吗?他相信有蒋市长在,什么事都能解决。
  “我们一定尽全力。”
  两人走回来的时候,医务组已经赶到,正在为工人和便衣处理外伤。“交给你了,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工友们,今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有人受伤了,有人死了,这些都不是我们乐意看到的,可是现在有人被骗了,挑唆了大家听信了传言,所以今天的事情,希望配合警方查出那个骗子,只有这样才能让死者安息,生者长乐。”
  做官的人一般都是极好的演说家,所以,蒋蔚风的三言两语,工人们是信的,也是听的。被带去警局也是听话的。
  局长一把年纪对这个年轻的小辈也是佩服的,能者居上,就是这个道理。时代在变,什么都有可能!
  一小天下来,蒋蔚风也是疲惫的,这会儿刚处理完工地的事情,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靳晚歌!难道是……以初?!
  “怎么了?医院出事了?”接听起来就是问话,其实他很想问的是,甯以初有没有事。
  “蒋市长,是,我弟和欧明都从急诊室里出来的。你让我告诉你的。”靳晚歌像献宝一样,打着电话都是眉飞色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