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江远见沈斯脸色不对,立即提议,“沈总,这些新闻,要不要我派人去压下来。”
  沈斯没有说话,幽深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平板上,骨节分明的手,有节奏地叩在红木的桌上。
  平板上,乔知画吻上李飞逸那一幕,无比刺眼,而且她的神情里,没有丝毫不愿意。
  沈斯垂在桌上的手暗暗收紧,泛着可怖的青白色。
  “不用。”
  经过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终于开口,“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
  江远立马应声,退出办公室,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再待下去,他甚至怀疑,他会直接窒息在那间无比豪华的办公室。
  还在家里的乔知画,正拉着白爱依兴致勃勃地为今晚的去酒吧挑选衣服。
  因为沈斯,她差点忘记了,之前无聊答应的聚会,都是一些圈子的人物,她正好借着这个聚会出去散散心,最好再来一个艳遇,好让她彻底忘记沈斯。
  乔知画挑了一身银色闪片v领吊带,下半身随意搭了一件热裤。
  笔直的腿,搭配轮廓完美的曲线,随随便便往哪儿一站,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旁的白爱依正拿着唇膏往她的嘴上涂。
  dior999,火焰的颜色,越发衬得她肤白如雪,及妖艳和清纯一体,如同暗夜的妖精。
  门铃忽然响起。
  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乔知画狐疑地看向大门,白爱依已经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包裹,递给了她。
  拆开,是一个盒子。
  上面一份薄薄的纸掉落,她捡起,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机票,而且时间就在晚上九点。
  再看包裹,落款竟然是沈斯。
  他寄过来一张机票做什么?
  乔知画打开盒子,一串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光华流转,闪动着令人神往的光芒。
  “海洋之心!”白爱依挑了挑眉,惊叹,“这串项链曾经是英国皇室的收藏品,后来不知去向,没想到竟然在沈斯的手里。”
  连白爱依都觉得惊叹的东西,价值一定不菲。
  乔知画顿时觉得手中的项链烫手起来,关上盒子,递给白爱依,“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了。”
  白爱依被乔知画逗笑了,将盒子推了回去,“我要是收了,你就等着被沈斯追杀吧,这东西意义不凡,哪能轻易送人。”
  乔知画心底疑惑,若说贵,他沈斯的身家买上一百条怕都只觉得小意思,哪值得上追杀。
  “你呀!”白爱依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串项链可是当年英国国王送给王妃的定情信物,哪能是用钱来衡量的,我看沈斯送你这条项链,目的不纯。”
  定情信物!
  她刷的红了脸,手里像是捧着摊手山芋一般,把盒子连着机票一起扔在一边,“那就更不能收了。”
  “不去?”白爱依挑了挑眉,“这可是明示了!”
  “不去。”乔知画坚定地摇了摇头,心下越发难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两人到酒吧的时候,聚会已经开始了。
  迷醉的气氛,在昏暗的光线下,发酵地越发暧昧。
  乔知画拿起一杯酒,就钻进人群里狂欢起来。
  疯狂扭动的身躯,五光十色的酒液,透出的奢靡,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人抓去更深的地狱,抑或是天堂。
  “乔知画,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瞥见乔知画,阴阳怪气地说。
  这人是宁珂的闺蜜,乔知画眯了眯眼,醉意的目光扫过四周,“你不是宁珂的屁股后面的那个跟屁虫,怎么不见宁珂?”
  “乔知画,你还有脸问?”
  女人嘲讽地冷哼一声,“这还不是拜你的好手段,一箭双雕,让宁珂和楚南风窝里斗,你在旁边过得很是滋润啊。”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她做的,不过,宁珂吃扁,这个黑锅,她也背得欢喜,“噢!我差点忘了。”
  女人脸色大变,手刷的举起杯子,狠狠泼向乔知画,“这杯酒,是我替宁珂敬你的!”
  舔了舔唇,酒的味道,让她微微清醒。
  乔知画冷笑一声,像泼妇打架一般伸手抓起眼前女人的长发,直接拿起旁边的一瓶酒,当头倒下,“想替宁珂抱不平,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伴随着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乔知画扔掉手里的瓶子,转身迷迷糊糊地往厕所走去。
  身后,女人露出怨毒的目光。
  酒吧的厕所很堵。
  她排着队,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
  “沈斯,那盒项链太贵重了,不适合我,我还给你。”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
  电话那头的沈斯正在电脑前,手上是正在处理的文件,听见她的话,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笔。
  “我说了不要。”
  乔知画醉醺醺地模仿着沈斯,语气嘲讽,“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沈总,您可真霸道!”
  “你喝醉了?”沈斯眉头骤然紧皱,语气多了几分担忧和焦急,“你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我在夜色的。”乔知画捏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厕所,“我告诉你了吗?不会的!”
  “等着,我马上到,你不要动。”
  沈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知画挂了电话,她不满地看了一眼厕所,转身又开始往回走。
  陡然间,撞上一堵坚硬的墙。
  “呦,美女,来喝酒,不如陪我喝一个?”一个彪悍的男人淫笑着,垂涎三尺地看着宁珂。
  “滚——”
  乔知画想也不想扔出一句,转弯,打算饶过眼前的人。
  谁知道那人不依不饶,上来抓住她的手,“这夜深了,美女怕是寂寞了,不如我来陪陪你!”
  “滚——听不见吗?”她挣扎着退后了一步,“就你这样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完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只能说乔小姐太过于犀利,她若是鄙视你,那便是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鄙视你。
  男人果然被激怒,伸出大手一把揽住乔知画,大嘴就往她细嫩的脖颈里凑,“那我今天,还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