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结果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克瑞斯收起合同,挑眉笑道,“你‘帮’了我,我总要知恩图报。”
  沈斯微微皱着眉,“对于那件事,我深感抱歉,除了这个选择,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克瑞斯忍不住轻笑,缓缓起身走到沈斯旁边,直接靠在了办公桌上,眼神妩媚的望着他,“果然心有所属的男人,就不会为别的女人动心了,可惜啊,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沈斯将椅子往后一撤,与她保持开距离,同时起身打算离开办公室。
  “克瑞斯小姐,如果你还想耗下去,那我奉陪,但,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你确定你不想看看你妻子的心意?”克瑞斯又靠向他,“女人很需要被动,如果有我这个外力刺激,说不定她会选择很快跟你结婚的。”
  沈斯无奈摇头,乔知画好像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与从前相比,也变了许多,好像在一起之后,她不像从前认识的那个乔知画了。
  敢想敢做,什么都横冲直撞,包括与他领证的时候,全家人都没来得及拦住她。
  但现在……
  他正在走着神思考,克瑞斯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沈斯刚要推开他,办公室门突然开了。
  乔知画就站在门口位置,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脸上笑容僵住,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这一切。
  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更糟糕。
  “你们……”乔知画慢慢站稳,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们在做什么?”她痛恨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还在问这种问题。
  沈斯推开克瑞斯,怒上心头,却要顾着乔知画的心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
  乔知画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她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那些不会撒谎。
  即便只有克瑞斯单方面喜欢沈斯,她也不能接受,更无法忍受沈斯的解释。
  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实际上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更糟糕一些。
  世界静得听得到所有人的喘息声,只是乔知画大脑一片空白,扶着门慢慢后退,知道沈斯一定会追上来,她迅速转身跑到电梯口疯狂的摁着。
  只是这个时间,电梯一直被人占用,很少有直接到她这一层的。
  乔知画感觉到身后沈斯的靠近,所以干脆转过身阻止他,“你别过来,求你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沈斯停住脚步,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很少有像这一刻那么手足无措。
  “知画,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误会了。”
  乔知画只字不言,也完全不想听他的解释。
  电梯门开了,她不想听沈斯废话,匆匆上了电梯,眼看着电梯门关上,她没再看沈斯一眼。
  江远和林夕赶过来,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沈斯匆匆转身跑回办公室,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乔知画离开。
  克瑞斯见他回来,以为他要兴师问罪,谁知他径直朝着专用电梯走去,几下摁完密码上了电梯。
  “喂,沈斯,需不需要帮忙解释一下?”
  沈斯愠怒的看她,“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好好跟你算账的。”
  克瑞斯嫣然一笑,看着电梯迅速下降,她眉眼弯弯,往沙发上一座,自言自语起来,“谁叫你帮了我呢,我可要好人做到底。”
  渐渐地,她的目光变得难以捉摸。
  公司一楼,沈斯很快从专用电梯下来,冲到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发现乔知画,又赶到乔知画的电梯门口,门开了,里面没人。
  糟糕,心中暗想,他又跑到楼梯间,上下跑了五层楼,还是没找到人。
  乔知画这么古灵精怪,她不想让一个人找到,就肯定会想尽办法逃跑。不过仔细想想,她现在也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了。
  沈斯边往车库赶,边给白爱依和叶子安打电话。
  最终从叶子安那边得知,乔知画要提前回剧组。
  沈斯的车一开出停车场,就往影视城的方向赶去。
  越是这种容易产生误会的时刻,越是不能放任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说过,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也说过不让她离开半步,可是,世事无常,他现在才发觉,原来人们的誓言在生活面前这么不堪一击。
  答应的事情都没做到,沈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人。
  他带着这样愧疚的心,一直给乔知画打着电话,可她怎么都不接。
  而此时的乔知画,已经到了白爱依的公寓门口。
  一开门,她就忍不住扑到白爱依身上,大哭特哭了起来,“依依,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为什么要喜欢沈斯啊,为什么啊……”
  白爱依暂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刚才沈斯电话里很急,可那时乔知画还没过来,她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过来。
  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将她拉进了房间。
  乔知画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抱着抱枕就哭起来。
  白爱依给她倒好果汁,才坐到她身边,忍不住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刚才沈斯给我打电话,我说你不在这里。不哭了好不好。”
  乔知画擦了擦眼泪,端起果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刚才在车上已经哭了半天了,眼睛肿的像气球。
  她带着哭腔拍了下白爱依的肩膀,“要是他再打电话,你还要这么说,我反正不在你这里,我不想见他。”
  说完,她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白爱依清楚乔知画脾性,她很少哭的这么厉害,无奈,她先去冰箱拿了冰袋过来,“你先别哭,眼睛肿了明天怎么拍戏啊,对吧,要不你先骂一顿他,实在不行咱们去找他算账。”
  乔知画用力摇头,拿起冰袋尽量控制着眼泪,“我才不跟那个骗人精说话,我也不想理他了,一边说只爱我一个,一边还跟那个女人勾勾搭搭,不三不四的,我乔知画就是个笑话!”
  她猛地拍向抱枕,眼泪忍回去了,怒气倒是半点不减。
  白爱依想起了沈斯出差回来那天的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