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破碎
  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起来,我几乎感觉自己的喉咙要被他掐断,就此了解性命。
  就在我以为我要死去的时候,孤狼却突然松开手,他把我狠狠的丢在地上:“滚!”
  我盯着他暗沉的眼睛看了一眼,很狼狈的化作原型,逃跑离开。
  到达出租屋外,我疲倦的拿出钥匙,打开门,意外的感受到空气中出现了其他人的味道。
  出租屋里对我而言是我的家,是我放松一切的地方。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家竟然这么快就被凌弈寒侵占。
  家里并没有开灯,凌弈寒双腿叠交着坐在沙发上,身姿看起来有几分慵懒的味道。
  “回来的倒是挺早的。”他淡淡的开口。
  我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照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我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凌先生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却还是到我这里来,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你也实在是不容易。”
  凌弈寒并没有在意我言语里的冷嘲热讽,他站起身朝着我走过来,他高大的身躯使得他在无形之中给了我一种巨大的压力。
  我还未来得及闪躲,凌弈寒就已经抱住了我,他用消瘦的下脸颊抵在我的肩膀上,我条件反射的移动着身子,他却已经开始变得强硬起来,那薄薄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我的唇瓣上。
  “啊!”我惊呼一声,在这时候他的舌已经落入了我的唇瓣里。
  凌弈寒像是一个猎人不断的朝着我进攻,不断的朝着我索取。
  我躲闪不及,想要把他推开,但却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够任由着自己随他舞动。
  到最后我已经忘记是怎样进卧房的,我只知道他有魔力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我已经软的忘记思考,忘记了一切。
  记得自己无意中在书中看过这么一句话,书中说,性是人类最美好的事情。
  虽然我未经历过性,但说句真的话,我觉得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我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变得放纵了。
  甚至,我还想着他能够更近一点,更用劲一点的去对待我。
  但是凌弈寒却突然松开了手,他捧住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做我女人。”
  我不自觉的大口大口的喘气,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为什么非要得到我的回答。
  如果就这么两人在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做了那也就罢了,可非要在我的回答下才做,他是故意让我知道我我在犯贱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宁静。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从厨房里再出现的时候,我的手里多出了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的出现,并没有让凌弈寒有所动容。
  他问我拿刀出来是要自残吗?
  我笑出了声音说,我不可能做宁死不屈的这种愚蠢事情。
  凌弈寒对我投以赞赏的目光,他说他的女人就不该是自杀的人。
  最后他问我要这把刀做什么?
  我拿小刀在手指上划开滴出一滴血滴在盛满水的玻璃杯上,我问凌弈寒:“你愿意滴一滴血给我吗?”
  凌弈寒蹙了蹙眉头,他明显是在猜测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或许觉得我是一个奇葩而又神经质的人。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经历多少矛盾折磨。
  长痛不如短痛,就让我与凌弈寒在今晚做个了断吧!
  我想,把我和凌弈寒的血在同一个杯子里。
  我想知道我们是否能够融合,如果能够融合的话,我也就不必让自己的内心如此痛苦。
  如果不能够融合,那么我就终生不与凌弈寒相见!
  我拿着盛着我血液的杯子,朝凌弈寒走去,笑面如花的重复着上一句话:“凌先生,你说你喜欢我,那么,你可以给你的一滴血给我吗?我只要一滴就足够。”
  凌弈寒盯着我看了很久,半响后他朝着我伸出了手:“有何不可?”
  看着伸出来的修长手指,我的心是前所未有的颤抖,惶恐与紧张。
  我想凌弈寒还是真的喜欢我的,否则他又怎么会面对我的拒绝,与毫无逻辑的要求而妥协。
  闪着寒光的水果刀放在了凌弈寒的手指上,我清楚只要这么划下去,我就知道结果。也就可以奠定我与凌弈寒开始,或者是奠定与他的结束。
  这就好像是一场赌博,一场我不敢赌,但现实却又逼逼着我赌的赌博。
  只听到极为轻微的刺啦声音,那是血滴落在杯口的声音。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杯中,那红色的血液的变化。
  血液落在杯中,犹如妖艳的花朵四散开来,美艳至极。
  我稍稍喘了喘气,眼睛连眨都不敢眨,只想看清那四散的血液是否会与我如同玛瑙般凝结的血液相结合。
  在即将出现结果的时候,我的整个视线突然变得黑暗。
  毫无预兆的黑让我害怕,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指。
  玻璃杯子溅落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音。
  是停电了。
  凌弈寒站起身抱住我,他问我有没有事情。
  借着月光,我看着地上一滩血水。无奈的摇头说,没事儿。
  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是上天不让我知道我与凌弈寒是否可以结合吗?
  否则的话,为什么在我即将看清血液融合的时候,这个小区就如此悄悄的停电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抛下所有包袱的闭眼靠在凌弈寒的怀里:“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要你的血液吗。”
  “好奇,但你若想告诉我,你便会主动告诉我。”
  凌弈寒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俩重新的坐在床上,我叹着气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