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出事
  凌弈寒听到我的声音,这才从我身上爬起来,抬眼朝着许漾那边看过去。
  许漾的身子底下已经有了一大坨鲜红的血,那血液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凌弈寒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
  他穿好衣服朝许漾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鼻子下面探了一下。
  “林苏,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送她去医院!”凌弈寒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抱起还在流血的许漾大踏步的往下跑。
  我刚刚感觉到徐漾身上的气息极为虚弱,怕是这样下去的话,等不到医院,许漾恐怕就会因为大出血而死。
  地面上的那一抹鲜红格外刺眼,我只好匆忙跟了上去。
  我追上凌弈寒,搭在许漾的胳膊上面,悄悄的往她的身体里面灌输了一点点灵力。
  有了我的这一点零粒需要可以暂时我也是住自己的生命气息,等到了医院如果抢救及时的话,兴许就会没事。
  凌弈寒似乎也是有些慌张,走起路来的时候比平常快了许多。
  外面的风很大,他把许漾放到车后座上面,我怕许漾会从上面掉下来,只好坐在后座上面,扶住她的脑袋。
  医院里面,许漾被及时送到了抢救室,我和凌弈寒两个人在外面等着,走廊里没有人来人往,凌弈寒的脸色却已经是阴沉到了极点。
  我本想去劝劝他,叫他不要那么着急,可这个时候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抢救之后,那抢救室的灯才突然之间熄灭,滴的一声轻响,抢教室的门被打开。
  许漾被医生推出来,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上面没有一点血色。
  他就那么安静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怎样?没死吗?”凌弈寒冷言冷语的问了句,眸子里面的那一抹猩红还没有褪去。
  “这位家属,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但是病人现在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病人现在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了,但是还是需要精心照顾,还是麻烦你冷静一点。”
  “医生我知道,病人就交给我们,他刚刚也是说气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匆忙站在他和医生中间,将凌弈寒拉到了一边。
  “我已经通知了许家的人,你不用在这里照顾她,我们走,既然没死的话,也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那医生听到凌弈寒这样说,脸上顿时一沉,还想说什么。
  可凌弈寒不等他说话,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就朝医院外面走。
  一直到车子上面,凌弈寒这才松开我的手。
  外面忽然之间就下起了暴雨,车子里面开着暖气,虽然暖和,可是却也沉闷的很。
  凌弈寒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开车,那车子刷刷的在雨中开得飞快。
  周围的雨点像是往后退,连同在路边的绿化树全部都刷刷的倒退着。
  凌弈寒接连闯了几个红灯之后,突然之间将车子停下,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两口,然后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掐灭。
  他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
  “林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许漾在一起吗?”凌弈寒的语气有些凝重。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他。
  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想过很多,他可能是爱许漾也可能是爱许漾的家世。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跟许漾在一起的时候,对许漾是极其温柔的,几乎是小心翼翼,非常呵护。
  “算了,改天再跟你说吧,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为什么会跟许漾在一起!”凌弈寒突然之间把所有的烟全部都扔向车窗外,然后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得飞快。
  到了维多利亚之后,凌弈寒把我放下转身便离开了。
  他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又是要去哪里。
  我一个人站在屋门口,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处。
  “林小姐你还是进来吧,外面的雨大!”邹妈哗啦一声将门打开,站在我身后说了声。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邹妈,你知不知道许漾?这是凌先生的未婚妻。”我看着邹妈的背影,突然之间就想问这个问题。
  她一直以来都跟在凌弈寒身边,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事情她不应该不知道的。
  可是她在我面前却从来都没有提过,甚至是极力的帮着凌弈寒去掩饰。
  邹妈听到我的话,身形一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缓缓的转身,有些机械般的笑了笑。
  “林小姐,这是凌先生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过问。”邹妈讪讪的笑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是吗?可你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难道单单这一点就不知道?而且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已经闹掰了?”我眯了眯眼睛心里面有些不大爽。
  邹妈很明显就是在说谎,她知道关于凌弈寒所有的一切,只是她从来都不和我说而已。
  “林小姐,这事情本来我不想跟你说的,因为我也不能跟你说,凌先生纷纷过,如果这件事情泄漏出来的话,到时候我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邹妈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她的眼睛突然之间就泛起了红。
  “林小姐,其实先生是一个非常苦命的人,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懂,以后你迟早会明白的。在他未婚妻这件事情上面,其实他受的委屈比任何人都要多,只是他从来都不和别人说而已。”邹妈说着说着突然之间抹了两把眼泪。
  我开始隐隐有些好奇,为什么邹妈会这么说。
  难不成他和许漾之间真的还有什么内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今天凌弈寒跟我讲,他说我迟早会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的,是不是也暗示着还有一些事情是我根本都不了解的。
  “那你现在说不是也一样吗?让我早一点知道不是更好吗?”我脱了衣服,换了鞋子,在沙发里面坐下,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邹妈。
  邹妈看上去比较苍老,脸上的皱纹很深,那一双眼睛略微有些昏黄不清。
  我竟不知道邹妈在什么时候竟然突然之间老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