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失控
  焦红艳被吓了一跳,见是安笒,盯着她鄙夷道:“你也是来分割财产的?我告诉你,安家的东西跟你没关系!”
  “出去!”安笒护在病床前,抬起下巴冲着两人冷声道,“不然,我马上报警!”
  “小野种!”焦红艳双手叉腰唾沫横飞,胸脯上下起伏,“报警?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你……”安笒气的脸色铁青,不防安媛忽然直直的冲过来。
  她毫无防备,被撞的连连后退,后腰撞在桌子棱角上,她倒吸一口冷气,嘴里一阵腥甜。
  “小笒!”安振担心的看着她,掀开被子要下床。
  安笒赶紧按住他,勉强一笑:“爸,我没事儿。”
  她暗暗攥了手指,压下涌上心口的疼,盯着焦红艳和安媛又冷了几分。
  “看什么看!”焦红艳趾高气扬的瞪回去,见安笒眼神越来越冷,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我们、我们才是……”
  安笒一言不发,掏出手机打电话:“公安局吗?”
  “小贱人!”焦红艳瞬间泼妇上身,恶狠狠的朝着安笒扑过去,只是在她碰到安笒的瞬间,被人从后面拎住了衣服,双腿悬空的乱瞪。
  接着,她被用力一甩,哀嚎一声跌坐在地上,抬头准备破口大骂,冷不丁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打了个寒战,已经到了嘴边的污言秽语,硬生生吞了回去。
  “怎么样?”霍庭深见安笒惨白的脸,语气一紧,“你受伤了?”
  “没有。”安笒摇摇头,扶着桌子的手指暗暗用力。
  刚刚是撞狠了,这会儿,心脏一缩一缩的疼,但她不想爸爸担心只能先忍着。
  “将这两个人丢出去。”霍庭深看了一眼门口的保镖,“从今天开始,不许她们踏进病房一步。”
  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应声进来,分别一左一右站在了焦红艳和安媛两边,直接架住了两人的胳膊。
  “爸爸!”安媛着急道喊道,双腿踢蹬着不走,“爸爸,我知道错了!”
  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安振面露不忍,刚要开口,只听霍庭深生硬道:“在安总生病期间,焦红艳和安媛媛卷走了公司所有钱款。”
  “别说!”安笒着急的开口,紧张的看向安振,“爸,公司现在好好的呢!”
  霍庭深点头:“安笒四处借钱,现在公司好好的。”
  “你们……”安振脸上失望更深,他看了一眼焦红艳和安媛,疲惫的转过头不看他们。
  这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爸……”安笒担忧的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胳膊,“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安振摆摆手:“爸爸没事儿,我想休息一会儿。”
  安笒眼神黯然,点点头:“好。”
  离开住院大楼,安笒脚步匆匆,胸口憋着一股火,越走越快。
  “安笒!”霍庭深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安笒气急,“为什么要告诉爸爸?他有心脏病,经不住打击的!”
  “安总白手起家,打拼这么多年,心理承受能力没问题的。”
  “那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那是家人的背叛,你根本不懂!”安笒气的浑身打颤。
  想到爸爸失望惨白的脸,她心痛不已。
  霍庭深淡漠的深眸睨视她一眼,冷淡转身。
  安笒闻言一怔,脑袋瞬间清醒下来,自从安氏发生意外,霍庭深一直在帮她,即使刚刚,他也是为了她好……
  愧疚瞬间扑面而来,她真的很过分。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她着急的追上去,情急下去抓霍庭深胳膊。
  霍庭深脚步停顿,淡淡道:“我没有生气。”
  从小生活环境使然,他早已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勾心与背叛。
  但安笒毕竟跟他不一样。
  霍庭深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上车送你回去。”
  安笒看着忽然温柔下来的男人愣怔几秒,反应过来紧跟着他的脚步。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安笒打算开门下车,男人扣住她的手腕递了一小盒东西给她。
  “一天三次涂在伤处,刚涂可能会蛰疼伤口,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安笒接过来,是一盒消肿化瘀地药膏。
  他刚才中途停车下去了一趟,是为她买药膏的?
  安笒捏着小小的药膏,心底的情绪难以名状,只有匆匆道声谢冲下车。
  一路跑到回头看不见男人的车子,安笒停下仍旧按捺不住砰然急促的心跳。
  霍庭深,她越靠近他,越觉得莫名地失控……
  安笒回到别墅,诺大的房子里静静地,空无一人。
  医院那番闹腾让她身心俱疲,反而十分享受这样的安宁。
  回房间洗个澡,擦干身体裹着浴巾走出来,对着卧室的落地镜看到后背上撞上的地方,暗红的颜色散开一片乌青,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扎眼。
  她拿出药膏弯过手臂企图擦药,结果换了几个姿势费了半天力气都够不到伤处。
  不涂了,睡觉!
  安笒烦躁地扔掉药膏,昨天晚上跑步加某种运动让她现在浑身酸疼,转身扑到床上蒙上被子。
  霍庭深办完事情回来,就看到小脸儿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酣的小女人。
  旁边绿色的药膏平静地躺在地上,再看到女人光滑的玉背上淤处的位置,眼底划过了然。
  “小笨蛋。”他失笑的摇头,拧开药膏走到床前。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怕吹散一朵蒲公英一般。
  指腹磨砂肌肤微热,床上躺在的小女人舒服的唔了一声,一个翻身下意识抱住了身侧的物体。
  霍庭深坐在床边的腰身被抱着,他拉开她手臂准备起身放药膏,看到她又蹭到他腿上的小脑袋。
  熟睡的小女人羽睫轻抖,粉红的唇角勾着甜甜的满足。
  霍庭深最后妥协,将药膏随时扔到床头,强有力的双臂抱着她一起躺进柔软的大床。
  薄凉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晚安。”
  怀里人又往他胸膛里钻了钻,紧抱着他的腰身给了睡梦中的安笒无限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