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许初年面色苍白,如梦惊醒地跳下车扶住龙头,见沫沫已经下了车,朝他看来,眼睛里的神色明显吓得不轻,他便将车架住,急步过去握住她的手,触到冰凉,不禁蹙起眉心,低眸问:“伤到没有?”
  她摇头,他于是捧着那双手拢在手里搓了搓,眉头皱紧,重又看向那辆车,车主也下车朝他们走近,满脸的不耐,那车前灯的光还亮着,刺进他眼里,一种难忍的疼痛无尽延伸着,从脚底漫起的寒气,叫嚣着携着恐惧的黑雾翻腾上来,一寸一寸,渗透进眼眸,冷厉的噬人。
  眼前隐隐的覆着血红。
  那些混沌的画面,蜷在血泊里幼小的自己,暗无天日。
  苏南沫看着他,直到手心一紧,捉着她手的那只大手青筋毕露,忽然松开,竟是直直地奔向车主,在一片错愕的视线中,他举起拳,笔直地捶倒了那人。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电视屏幕变得漆黑一片。
  少女的眼睛也黑漆漆的,眨了一下,突然怯怯的叫:“霍沅。”
  “嗯?”
  只是对着她,轻易便柔和了眉眼,又搓了搓她的小呆毛,软软的,就觉得她跟她头发一样越来越软了,时时刻刻都戳着他心尖上。
  这样的角度,林姝姝也刚巧能看清他。
  男人微垂的眼尾,配着宽松的针织毛衣声息慵懒,一片温和,陌生却让她熟悉,因为平日里勾着她的那股妍艳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只有那样的霍沅,才是最吸引她的,没来由的,她蹙起眉,感觉有点不满意,便上手扒拉他眼角。
  没一会手腕被一捉,按在他唇间,那眼尾终于翘起点张扬的笑。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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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年的高能还没来,就快了!
  我要写阿年重度黑化~
  亲热戏已经卡过了,后面会好写些,应该,我今天出去办事,会囤稿,努力明天更新的再厚一点,然后后天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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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
  周围一下就乱了。
  她体内的血液凝滞住, 甚至呼吸都忘记, 当看见被他压住的司机反一拳狠狠捶上来, 耳膜里“嗡”的一声, 那血轰然地炸开,拔腿飞奔到他身边挡在围观的人前, 拽住他手臂,低吼:“够了!!”
  许初年双眸里沉坠坠的死气,入了魔似, 刚截住迎面的拳头便反手一扭,刺耳的惨叫破空,炸得人群沸动混乱, 议论声就一层一层地叠起, 吵得她难忍, 听他急促地呼吸着, 一咬牙, 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往后推, 激烈的唤:“阿年, 快住手!!”
  仿佛一种奇异的力量,温软的触感传进胸膛里,引起清晰的一震,他慢慢安静下来,攥住胸口上那冰凉的小手, 然后起身, 将她拉到怀里护着, 贴住她的脸。
  那司机躺在地上,疼的握着手腕龇牙裂齿,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抬头看了看,赶紧爬起来站好,脸颊上还有一道擦痕,抬手碰下,也疼的嘶了口气,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疯了吧——!老子还没撞上呢!”
  越来越多的人驻足打量。
  苏南沫急躁地动,却被护在后脑的手掌紧紧地按住,眼前全黑,耳根贴着柔软的双唇,随着他直起腰,轻轻擦过耳廓,头顶上震起阴沉的说话声:“开车打电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司机一惊。
  那些议论静了静,纷纷看向司机,恍然大悟。
  “原来是开车打电话,这也太危险了吧!”人群里有女人窃窃的指责道,话一落,另有几个人附和,“就是。”
  “哎,我刚刚是看到他在车上打电话……”
  私语断断续续,面对一致的指责,司机的脸刷地一白,随即又透青,硬是理直气壮的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初年给怀里的姑娘拉拉帽边,遮的无比严实,闻声抬起眼,映衬在白肤之间,唇色妍丽的盈着血,妖异逼人,抓住他毛衣的两只手迅速扯紧,催促道:“阿年,快走吧。”他便默了默,冷冷的扫了司机一眼,牵住她的手弯下身来贴贴她,再到自行车旁。
  眼见他们要离开,围观的人跟着散了。
  苏南沫坐好,抱紧了他的腰,埋到他背上,轿车司机却不想放过他们,手腕和脸被伤过的位置火辣辣的疼着,急怒的跳脚:“他娘的别想走!赔钱!”要冲上来,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愣了愣。
  这个功夫,许初年一踩脚踏板骑车离去。
  夜风低啸着刮过。
  静静抱着他,两手从衣袖里露出一点指尖,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抬头,望向身边的街景。
  一盏又一盏路灯的光跳过,橘色的暖晕照着两边高大的梧桐,落叶疏疏的坠着,纷飞静谧,枝桠横在夜空下细密交错,不见半颗星子。
  而电器街的熙攘,已经远远的落在后面。
  这是回家的路。
  也是,他应该没心情再去买菜了。
  巷子里的灯光更暗,他将自行车停在墙前,用锁箍住后车轮,再拿车篮里的塑料布铺开罩住车子,最后拿上新遥控器来牵她,静默地走进楼道里。
  钥匙在他的口袋,开了家门她自主地进去换鞋,想着该怎么给他撸毛,装着遥控器的塑料袋就飞向沙发,发出一声闷响,她循声去看,肩膀被抓得一紧,翻过了身,一只大手有力地托举起她的娇臀,整个抱起来。
  她不防备的惊叫,抱紧了他的脖子,扭头看向身后,直到被搁到梨木餐桌上坐。
  苏南沫才松了松手,便有一颗脑袋沉沉地埋到颈窝里,圈在她腰上的双臂收紧,客厅没有开灯,黑黢黢的,静无人声,唯独窗外对面的居民楼有些活气,从几扇窗里透出灯光,朦胧微弱的镀着他。
  他弯起的脊背,柔软清香的头发,呼吸热而潮湿。
  心里的一处顿时拧紧,软软的疼,揽在他后颈的双手慢慢圈紧,手落在他发间,向后颈温柔地顺毛。
  压在颈间的薄唇微颤了颤,乖软地来蹭她,亲了亲,一点一点吻到她的唇,撬开贝齿挤进去,细细地吻,含啜着每一处清甜。
  更像是在感受她的存在。
  突然生出这一种认知,苏南沫心里泛酸,轻柔地回应着他,满是他的气息,愈发灼热的充盈在四周,过了许久,差点要窒息过去,他才宠溺地舔去她嘴角的水丝,松开她的唇,紧抱着搂在怀里,靠着他胸口低低地吸着气,湿濡的吻便贴上额头,从嗓子里溢出舒服的低叹。
  “沫沫……”
  他声线暗哑,软软的,捧住她的脸用指腹捋,黑暗里他一双眼眸点缀着光,深美的盈着眷恋:“跟我一起回庆乡,只有我们,好不好?”
  苏南沫一愣,想到的就是阿妈,唇角动了动,犹疑的说不出口,见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耷下眼帘,睫毛间的瞳孔细微地转动,再次抬起,已经覆上狂乱的阴霾,更加幽黑,抬起手轻碰了碰她的唇,粗粝的指尖用力地碾过细嫩唇皮。
  擦得她有些疼。
  可此时他的压抑平静,更令她心惊肉跳。
  寂静里,他低低的呢喃,“你对我,从来都不是像我爱你爱的这么深,这不公平,沫沫。”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一股热气吐在耳畔。
  痒得她缩起肩抖了抖,猛然眼前一花,躺进了男人的臂弯里,惊慌地望着他,就见他冷峭的下颔线紧紧绷起,身下颠簸了起来,许初年抱着她走到床边,再骤然松手,胸前的人瞬间失去重心,无力地倒下去。
  她发丝凌乱,惊骇的爬起来:“阿年,你冷静下。”
  许初年久久的不出声,目光里一种异于常人的执迷,直直的近乎魔怔,她眼眸湿漉,这般注视着他的模样,是他最喜欢的,不由温柔地笑起来,去拉开衣柜的门,在冬衣里翻找了几下,握着纸盒回来,抽出一条尼龙绳,便将纸盒放床头柜上,解开绳结。
  苏南沫盯着那绳子,抓着床单的手狠狠一紧,席卷起尖利的怕意,受惊地慌不择路躲到旁边,竭力用全部的力气让自己冷静,看他穿着整齐,窗外的夜光映着他眉眼温柔精致,却是垂眸扯开了尼龙绳,那种毛骨悚然,她退到床的边缘,站到地板上。
  他便看向她,扯了扯绳子,极快地飞扑了过来。
  苏南沫抑着尖叫立刻就跑,跑到房门前,却被修长的五指给抓住手臂,甩到床上压得死死的,扒下了外套,她混乱地踢打,两手又被握在一起,绳子的触感贴上手腕,胸前激烈地起伏,“许初年!你疯了你!!!”
  但和男人的力气相比,她的挣扎实在徒劳,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
  许初年从容不迫地完成捆绑,确认不会勒到她手腕,只是让她挣脱不得,才仔细地系上结,躺了下来,抱着人满意地收进臂弯里,亲亲额头。
  尽管宝贝气坏了。
  他终于能好好地松怠休息,抱了一会,起身脱下外套,拿出第二条尼龙绳来,同样给她脱了鞋,将绳子拴在她脚腕上,另一端则系住自己的脚腕,系好后动了动脚,高兴的不行,躺回去反复地去摸她的脸,额头贴着额。
  “真好。”
  他低声笑了一笑。
  苏南沫冰冷地盯着他看,也有惊疑,暗沉的房间里,他眼中是星子闪烁,格外的亮,一排睫羽细长分明,抿着唇瓣,流露出纯然的满足,像是孩子得到最爱的宝物,静静深深地凝睇着她,手覆住她脸庞。
  脚踝处传来绳子的束缚感,紧密的连接着她的脚踝,一想起来,十分的安稳。
  她挪开视线,看向手腕上的尼龙绳,细而软的绒毛,实实地贴着肌肤,那道灼热的目光跟随过来,牵住她的手,扣紧的疼令她不由缩了缩手指,咬牙沉声喊:“放手!”捉着她的力道反而倔强的加大,耳边恍惚的唤:“宝宝……”炽热的吻凑近来,含糊着黏住她的嘴唇,轻车熟路地开始汲取香甜。
  一颗心跳的又快又急,他重重地拥着她,贪恋地汲着她的味道,不能自拔地沉溺,如此甜蜜。
  这吻又不同以前,狂乱地一径将她闷着,闷得心口发紧,苏南沫抵着他下颚处拼命地推攘,推不动就攥成拳捶他肩膀,砸出砰砰的闷响。
  没有用。
  眼前却是彻底黑了去,昏沉着,见他眼皮发着跳,喘着气,滚烫的贴来她脸庞轻轻磨蹭,温柔的自语,“宝宝,我爱你,我只爱你。”
  苏南沫一言不发,被吻的累极在他怀里喘息,背对着窗外的光,窗旁一棵常青树的剪影憧憧的印在天花板上,心是直直地坠落下去,一直落,迟滞的看着系住手腕的尼龙绳,忽然打了个寒噤,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我看,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总裁身边总会有个白月光……接近女主的理由都是因为她伤害了他心爱的白月光。”
  他这么缠着她,让她都不得不怀疑。
  “所以,以前,我到底有没有不经意害过你?或者,害过你暗恋的对象什么的……啊呜!”长指在她眉心轻轻地一弹,根本不疼,却吓得林姝姝赶紧捂住额头,瞬间闭上了眼,留着眼睫受惊地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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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是心理有病的
  会受到来自女主的教育~
  第三十八
  低低温热的鼻息, 随着双唇黏人的徘徊在面颊上, 细细的痒, 有洗衣液的香气,逐渐烘得浓郁,而他的四肢, 缠着她的力道坚韧又执拗, 不留一丝缝隙。
  她有些憋闷。
  盯着自己被捆的双手,禁不住想,到底是他病得更重了, 还是以前他一直在掩藏自己。
  “阿年……”
  她唤着抬起头,这才发现他每一处都是安然放松的, 朝她眨着眼,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正惬意地拍打床单,得到她的注视, 面前的人立刻又黏过来,浅浅地拱她的脸, 温柔缱绻, “宝宝,我在。”
  心顿时被蛰了一下般跳了跳。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