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鲛人的手修长而白皙,指骨修长,在四周照明用的宝石的幽蓝光泽下闪着冰冷的质感,如同玉雕一般。此时这双精美如同艺术品的手,正捧着一只精巧的玉足。他的动作温柔而小心,脸上的神情神圣而虔诚,那张俊美的近乎妖异的苍白脸孔着闪着奇异的光芒。
  他的眼睛,注视着被他捧在掌心的玉足,那双深蓝眼眸里的亮光让楚然看的心惊。
  楚然心惊胆跳的盯着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着。他呼吸都不禁放慢,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面前的鲛人,生怕他下一秒做出什么让人惊骇的事情。
  这种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楚然心里隐隐的后悔,招惹这条脾性喜怒不定的鲛人,真是他这鼻子做过的最大错事!
  不如服软吧?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真是压都压不下去。
  他的目光盯着鲛人,抿了抿唇,形势比人强,就算是出卖下节操也是能理解的。总比丢了贞/操强吧!他深黑的演技看着鲛人那张苍白俊美妖异的脸庞,心中叹息了一句,长得真帅,只可惜是一个变态。
  最终,为了贞/操着想,楚然决定弃帅保车,出卖节操。
  他张了张嘴,顿了一下,然后叫了一声,“爹!”
  一瞬间,鲛人的浑身一颤。
  楚然发誓,他分明看见了鲛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迅速的黑了脸色。
  然后下一秒,鲛人迅速的出声反驳他道:“别叫我爹!”
  他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目含警告。
  “……”楚然。
  不是你说你死活闹着做我爹的吗?现在成全了,还不高兴!真难伺候!
  楚然不开心了,他垮下嘴角,目光控诉的盯着鲛人,你到底想怎样?
  鲛人见状,笑了。
  “呵呵——”他的笑声低沉而略微沙哑,说不出的性感勾人,如同大提琴倾泻出来的优美华丽琴音。
  鲛人深蓝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楚然,低哑着声音说道:“狡猾的小东西,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
  “你以为我会顾忌人族的那一套吗?”他目光看着楚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楚然。
  这回换楚然黑了脸,卧槽!差点忘了神族那些糟心的男女关系了。
  一句话说就是,贵圈真乱。
  不论是古今中外,说起神族的男女关系,那可真是乱的一笔。西方的那些节操喂了狗的诸神就不说了,就是连东方不也流传着伏羲和女娲兄妹成亲的传说?
  虽然只是上古的传说,但也足以证明了一些事情。
  可怕!楚然现在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对着鲛人勉强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爹,我娘呢?”
  鲛人听着他的话,轻笑了一下,看向楚然的那目光哟……简直就是温柔似水,要将他溺毙了。直把楚然看的浑身哆嗦,妈呀,有种自己被狼盯上的错觉!
  然而——
  下一秒,鲛人的脸瞬间阴沉,冰冷苍白而无情,他浑身散发着冷酷迫人的气息,声音冷冽地说道:“不需要!你有我便足够了。”
  他的目光盯着楚然,朝他靠近,一字一顿的说道:“不需要别人,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
  “……”楚然。
  一瞬间,楚然的心都颤抖了。
  满脑子都是卧槽,又病发了!药呢?快给我药!
  鲛人的视线至始至终都牢牢的锁定楚然,他苍白俊美的脸上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阴郁而冷冽的笑容。那笑容落在楚然眼里如同淬冰一般,生生让他打了个寒颤。
  “沧离。”鲛人的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允许你唤我,沧。”
  说罢,他的眼眸注视着楚然。
  在他盯人的视线下,楚然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沧。”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生硬,不复往日的清越,可见他这一声叫的是有多大的心理负担。
  而鲛人,或者该说是沧离听了之后,却并不以为意。他满脸愉悦的表情,甚至是好心情的勾起唇角,不是以往的冷笑,而是真心欢喜的笑容,他道了一声,“乖孩子。”
  接着他的手便捧起了楚然的脚,放到唇边,缓缓低头,只见他鬓边发丝垂落。下一秒,一个冰凉带着湿意的吻落在了楚然的脚背上。
  当时,楚然浑身瞬间就僵硬了。
  他猛地缩起瞳孔,苍白毓秀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楚然的脑袋空白了几秒,整个人都斯巴达了。随即反应过来,满脸羞恼之色,玉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又气又怒,双肩颤抖,嘴唇嚅动。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当真是气得话都不会说了。
  气急之下,他干脆伸脚就朝前踹去,破口大骂道:“槽!变态。”
  真变态.沧离,闻言不见动怒,反而是勾起唇角,眸子微亮的看着他。见楚然气急败坏,那张玉白的脸上如愿以偿的然上红晕,人比花娇。那一瞬间,心情美的,宛若无数的烟火在心中绽放。
  砰,砰,砰的响。
  楚然见他被骂变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忍不住脸上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他简直就快要绝望了,鲛人此刻兴奋的,浑身都战栗了,那双深蓝色的瞳孔此刻转为墨蓝色,那眼里的黑色浓郁的都快滴出来了。那瞳孔甚至都转为了野兽冰冷的竖瞳,带着残忍冷冽的光。
  沧离浑身的气势猛地转变,一股庞大的粗犷的似上古妖兽的危险嗜血气息瞬间笼罩了楚然。
  危险!
  楚然的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他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毫无反抗力,他本能的就想逃。
  然而——
  他的那只脚还紧紧的握在了鲛人的手上。
  意识到这点,楚然脸色更加难看,他都快绝望了。
  槽!
  这他妈都什么事情。
  楚然忍不住在心中苦笑,还能有什么比这更惨烈的事情吗?让暴风雨来的更加惨烈些!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妈这回死定了。
  事实证明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只见,沧离甩着鱼尾,墨绿色的鱼尾灵活而轻盈的缠上了楚然的腰身。
  鲛人抬起头,那双墨蓝色的竖瞳弥漫一层浓郁血光。
  他苍白俊美的脸上染上妖异残忍的表情,他盯着楚然,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
  楚然不禁颤抖了了一下,他有一种被饥饿的大型妖兽盯上的错觉。
  事实证明——
  他的直觉没错。
  便只见鲛人伸出舌头,闪着血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楚然,他的舌头品味一般的舔了舔唇。这让楚然有一种——被视女干的错觉,他不禁是毛骨悚然。
  楚然恐惧的表情显然是极大的愉悦了鲛人,只见鲛人对着他,满脸的兴味表情,兴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远古的妖兽思维都是很简单的,高兴了就吃,吃了就睡。
  所以——
  楚然惊恐的发现这头已经退化返祖为远古大型妖兽的鲛人,对着他兴奋的咧嘴龇牙,露出了藏在那张苍白优美的唇形下——锋利密麻的獠牙。
  恍惚间,楚然有一种错觉。
  他是可怜的被捕获的猎物,下一秒这头妖兽就要朝他扑过来,咬断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