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问题很多,你先确认这解药是不是真的。”清歌背手负在身后,两道墨眉紧紧拧着,语气很凝重。
  两人都想着尽快走到寝宫,脚步很快,不到半刻钟就行到了。
  一进门,就看见紫衣男子完好的坐在宽大的塌前,正与清歌进门的目光迎上。
  醒了就好,清歌对着御天乾一笑,走上前去拉着御天乾问道:“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无事,”御天乾用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墨蓝色的眼底柔光涟漪阵阵。
  “你没事就好。”清歌一手覆在男子宽大的手掌上,青丝如墨,散落在肩头,眸底如同最灿烂的光泽,用这双最美的双眼凝望着此生最爱的男子。
  两人对视的柔情绵绵,抵不住的旖旎情思。
  室内多出的来的汶无颜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耸了下肩,直接坐到椅子上,将竹筒小心的打开,然后拿出身上的药粉包,抖出一点洒进竹筒内,接着就将竹筒盖上,目光转移到了御天乾的身上,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随着他的问话,御天乾的左臂这里有皮肤好似被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拱一拱的,想要争破肌肤逃了出来,他立即将袖子撸了起来,只见男子蜜色的皮肤下,隐约的看到一条两寸长的虫子在拼命扭动身躯,不停的挣扎,顺着血管往上臂处游去。
  见此,汶无颜眉峰聚起,清秀的面容露出一抹喜色,立即冲了上去,一手抓住御天乾的上手臂,手中五根银针同时扎进穴道,喊道:“将蛊虫挑出来!”
  清歌闻言手中薄刀飞快的对准扭动的皮肤下一划一挑,一条两寸长的蓝色蜈蚣摔在了地上,千足不断的扭动,汶无颜顺手挑了一个大茶杯,将蜈蚣扣在了杯底,方收回手来,微呼了口气,帮御天乾止血了起来。
  不用想,刚才那条蓝色的蜈蚣,就是蛊毒了,清歌目带疑惑,看着桌上那一个小竹筒。
  看出她目光中的疑惑,汶无颜一边熟练的上药,一边解释,“那个是母蛊,情丝蛊是一双,我刚才洒了断肠草磨成的粉,母蛊中毒必死,子蛊也会有反应,趁着子蛊浮于脉上,挑出来,蛊毒就解了。”
  这样说来,南疆那边给的解药就是真的了。
  这厢包扎好了之后,汶无颜收拾了东西,将被扣下的蜈蚣找了东西装了起来,笑眯眯的像看到宝贝了一般,“这蛊毒真是神奇,你们慢慢聊,我去研究研究了。”
  说完,好像怕被人留下一样,刺溜的就要往外跑。
  “等等!”清歌立即喊住了他,汶无颜顿下脚步,很不情愿的问道:“还有什么事?”蛊毒也解了,伤口他也包好了,还能有什么事。
  对于他这般热忱的研究精神,清歌不以为怪,大声喊道:“来人。”
  立即有候着的女官进来听候吩咐。
  “你带汶神医去御医局,让医正配合他。”清歌说完,汶无颜立即反应了过来,他差点就忘记了,这里是青鸾,他跑出去,跑到哪里去研究呢,连忙道:“对对,快点带我去。”
  听着他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清歌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回过头来,对着御天乾笑道:“这下好了,你的蛊毒解了。”
  御天乾拉了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低头闻着久违的佳人清香,轻声道:“刚才的事情,我在外面,都看到了。”
  清歌猜得到几分他的意思,故意挑眉道:“看到我没有像那个齐沉鱼所说的一样,以你的生死为最高准则啊。”
  想起齐沉鱼,御天乾的脸色沉了下来,当时若不是他为了清歌忍了下来,恨不得将那女人直接杀了!凭什么指责清歌,清歌的好是这些庸脂俗粉可以看得到的吗?他不悦的将清歌的手放在手掌里,柔白细嫩的手指一根根如玉一般,触手嫩如凝脂,让他不虞的心里少了一些,想了想,开口道:“若是齐沉鱼真的不怕死,死也不将蛊毒的解药交出来,你怎么办?”
  清歌抿着唇笑,眼睛里有着星光在跳跃,好个御天乾,她问他,他给她反问回来了,她将手放在下巴点了点,做出很为难在思考的模样,然后皱眉变成恶狠狠的样子,扫着御天乾的下半身一眼,低声道:“若是她不交解药,也容易,杀了她之后,我就把你的那个功能给废了,这样子就算永远在一起也没问题!”废了,自然欲一望什么都是浮云了,那个蛊毒还有什么作用!
  御天乾俊美无铸的面容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搂着清歌道:“不愧是我的清歌啊,够狠!”
  “当然,你也不会希望我把你让给她,我也不会让!”清歌唇角翘起,往御天乾的脸上一掐,“绝不把你让给别人!”
  御天乾的笑声里在寝宫内荡漾,有着最为深情的痴恋,伸手将清歌的脸捧了起来,在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才低沉着磁性的嗓音,缓缓地,认真地,开口道:“永远在一起。”
  是的,永远在一起,再不被其他人拆散,绝不再分离。
  室内静谧,一地美好,清歌靠在御天乾的怀中,享受着这一刻的舒心与安定,半晚的晚霞撒了进来,在两人的身上披上了一层红色的绯纱,立成一副美好的画。
  清歌闭着眼睛不语,在享受了这刻的安宁之后,脑中又开始飞快的转动了起来,手指在御天乾的紫袍上划动。
  关于齐沉鱼这件事,她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才对。
  以前她对齐沉鱼不了解,在宴会上看她也没太多踪迹可寻,自傲自负是有一些的,可是看今日她的表现,只能用很一般的解释,称不上多蠢,也搭不上聪明的边,性格有着一般皇家公主的兀自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