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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着天,男生划拳,女生谈笑。
  突然就有人问池淼:“你在墨尔本追了很久的那个谁……噢……倪醉……弄到手了吗?”
  徐扬瞥了祈言一眼。
  祈言没什么表情,端杯喝酒。
  池淼酒精有点儿上头了,呵笑一声,“早睡过了,长的是真漂亮,身材也正,就是活不好,不过也凑活。”
  徐扬又瞥了祈言一眼,他坐着没动。
  那人笑了笑,明显不怎么相信,“是吗?”
  池淼爽朗的笑一声,继续说:“不过床上叫的声儿是真好听。”
  祈言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进酒杯里,站起身,拿起酒桌上的一支轩尼诗,绕过桌前,走到池淼面前,照着他脑袋直接来了一记。
  池淼脑袋往一边偏,整个人被砸蒙了。可洋酒瓶结实,第一下没碎,祈言紧接着来了第二下,瓶身砰一声碎裂,洋酒从池淼头顶淋下去,和着血,池淼直接蜷缩在沙发上,痛苦的低呼。
  祈言没停手,揪起他的衣领,对着下颌骨又是一拳,“池淼是吧?”
  全场人都愣住了,几个女生吓的连连往后退。
  徐扬看见祈言起身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要动手,想着他有分寸就没拦,但眼下这情况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操!”徐扬喊了声,起身快步上前,抱着祈言的腰身,用足了力道拉,同时周嘉明也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合力将祈言拉开。
  徐扬将祈言按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开始打120,对还呆愣着的其他人喊一声,“人谁带来的?”
  一个男生往前走,声音有点虚,“……我……”
  徐扬撂一句:“没弄清楚什么情况之前,别他妈想着报警。”而后开始给120那边交代情况。
  男生点点头。
  倪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眼没睁,伸手够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整个人还处于迷糊状态,“喂?”
  顾一声音传出来,“祈言把池淼揍进抢救室了。”
  倪醉瞬间转醒,撑起身子,“怎么回事?”
  顾一接着说:“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徐扬那边也来不及说。”
  “哪个医院?”
  “协和。”
  倪醉立马挂了电话,掀被下床,换了身衣服,赶去了医院。
  到医院,急诊大厅。
  一圈人都在,唯独没有祈言,倪醉走到徐扬面前,问:“他人呢?”
  “停车位,车上。”
  倪醉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徐扬拉住她,“古芮溪在。”
  她没理,直接往停车位去,找到祈言的车,透过前车窗跟祈言对上视线。
  祈言坐在主驾驶上,车窗半开,左手指间燃着根烟,古芮溪坐在副驾驶上,他右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古芮溪低着头,正在很仔细的给他上药。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看着。
  古芮溪上完药,抬起头,看见她,愣了愣,随即勾唇笑了笑。
  倪醉捋一下发,她讨厌死这个带足占有欲的笑了。
  她就这么站在车外,看着车内的两人,祈言也没任何反应,慢慢抽着烟。
  没多久,徐扬走出来,看了她一眼,走到车身旁,对祈言说:“这边安排好了,没什么大事,可以回了。”
  祈言点头,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随后跑车引擎声响,倪醉这时候才开始反应,走到主驾驶旁,没犹豫,拉开车门,睨着他。
  他没看她,“有事?”
  倪醉深吸一口气,“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件事?”
  祈言这才侧头撂她一眼,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你不准带她回棕榈泉。”她受不了。
  祈言呵笑了声,收视线,“好。”而后车门被关的砰一声响,踩油,车身擦着倪醉面前过。
  昭告
  倪醉就这么看着急速而过的车尾灯,攥紧拳,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一步,直到车身转弯出医院大门,消失在无尽的长夜里,引擎声也遠去,她还是出神的看着医院大门的方向,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耳膜内一阵嘈杂声响,震的她脑内一片空白。
  良久,暗自深呼吸,慢慢往医院门口走。
  徐扬也束手无策,手机响一声,拿出来看一眼,祈言发来的微信:送她回去。
  “操……”徐扬忍不住低咒一声,觉得这兄弟够可以,砸了他的场子,还没法埋怨,此刻自己带着别的女人走了,还得他来收拾残局。
  他长吁一口气,走上前,“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倪醉摇头,脚步没停,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朝前走,一直一直都没有出路。
  直到远离医院,没有人,只剩疾驶而过的车辆,浑身无力的蹲在路边,脸埋在膝盖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祈言从后视镜看着她,看到她微微往前的一步,却还是车速未减。
  古芮溪看着车往泰禾公馆开,心渐渐往下沉。
  祈言将车停在她家门口,独栋别墅区,他家也在这。
  古芮溪没动,闭了闭眼,侧过身看他,轻声说:“我不想回去。”
  他没说话,点了根烟,背往后靠,深吸一口,浑身放松。
  古芮溪侧过身,双手抚上他的右膝,眼底泛红,带着哽音,“我知道你心里没我,可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跟她才认识多久?能爱的有多深刻?你试着把我往眼睛里放一放好不好?”
  祈言没说话,抽着烟,出神的看着车前,车载音响Muddy Magnolias的《It Ain’t Easy》播到副歌部分::“I wish I didn’t care so much about you.”
  真希望我没那么在乎你。
  古芮溪捋着发,跪坐起身,上半身慢慢往他那边靠近,他在她的唇凑过来的那一刻,别开脸,“回去吧。”
  古芮溪近乎绝望的闭了闭眼,退回来,背往后靠,眼泪开始无声的掉,静坐几分钟,开门下车。
  倪醉哭到力竭,就这么走了半个小时回到棕榈泉,开公寓门,感应灯亮,刺的她眼睛酸痛,调暗客厅灯光,走去酒架,一个人到底需要多久酒精才能将自己完全麻痹,脑子里他和古芮溪在一起的画面频闪,完全不可控制。
  喝到浑浑噩噩,又点一根烟,打火机嚓一声响,拉回她的思绪,趿上拖鞋下楼,走到他的公寓门前驻足,终于感同身受他那天开那道门需要多大的勇气,暗自深呼吸,抬手按指纹,门开,客厅透亮,她缓慢的往卧室走,全是她待过的痕迹,她的所有东西都在。
  除了人,他没回来。
  倪醉在万籁俱寂的室内突兀的笑一声,心中酸的发涩,眼泪不可控的往下掉,从滂沱大雨到默默抽泣,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