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闲谈
  “呀!您的手?”苏凝烟也是才注意到他的手腕,满是歉疚地捉起他的手皱眉说道:“伯伯,您的手受伤了,肯定是刚才那个混账东西弄的吧?真是对不起了。这样吧,我的房间就在三楼,您跟我上楼吧,我那里有治疗擦伤的药,我帮您包扎一下。”
  百里伯庸想了想,点头同意,“嗯,如此就多谢老板娘了。”
  “不谢,伯伯快请。”
  进到房间苏凝烟招呼他坐下,快速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伯伯您先请坐,喝点茶,我这就给你找伤药。”
  说完她然后就翻箱倒柜地找起药箱来。
  “谢谢你了。”百里伯庸微微一笑,边饮茶边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她的房间很简单朴素,未有过多的装饰品,窗前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一股淡淡的墨香味隐约传出。
  书桌旁还有一个琴台,一架精致的古琴静静地摆放其上。房间的墙壁上挂了几幅栩栩如生大气磅礴的字画,看起来充满了韵味。从这房间的摆设来看,这苏凝烟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百里伯庸满脸赞赏,问道:“苏姑娘,你这房间的墙壁上挂了这么多字画,想必姑娘也是爱画之人吧?但不知你这悬挂的都是哪位名人画师的佳作?为何都没有署名呢?”
  苏凝烟拿着药箱坐到他身边,笑说道:“伯伯说笑了,这哪是什么名人画师的佳作?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随便乱画的而已。”
  说完她朝他伸出手,“快来伯伯,把手给我,我来给你上药。”
  百里伯庸将手递给她,惊讶地赞叹道:“你墙上这些画作看起来豪放不羁堪称佳作,让人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笔,没想到居然是你作的,姑娘真可谓是才女啊!”
  “呵呵,不敢当,我就是对此比较感兴趣而已,比不了那些名人画师的。”苏凝烟谦虚地笑笑,轻柔地给他上药包扎。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好了伯伯,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药是上好的金创药,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据说效果特别神奇,您感觉怎么样?手还疼吗?”
  “不疼了,有劳你了。”百里伯庸向她致谢,朝她手中的药看去。
  看到药瓶他一愣,惊讶道:“凝玉膏?”
  “凝玉膏?这个药的名字吗?”苏凝烟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药,“伯伯,您知道这种药呀?”
  “嗯,这药是番邦进贡给我朝的,治疗外伤效果奇佳堪称神药,据说还有断臂重生的功效,是疗伤药中最好也是最少的一种。这世上一共就五瓶,皇宫里有一瓶,另外四瓶朕……皇上分别给了四个王爷。”百里伯庸向她解释道。
  呵呵,看来他二儿子对这个苏凝烟不是一般的痴情啊,居然连他给他的疗伤奇药都送给了她。
  “哦。”苏凝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百里韫玉,居然敢骗她,不是说这只是效果好一点的普通伤药吗?怎么居然这么珍贵啊?而且还是他最敬爱的父皇送给他的。真是的,这个傻瓜,她又不是经常受伤,干嘛要把这药给她呀?等再见到他她一定要把药还给他。
  百里伯庸明知故问地看着她调侃道:“姑娘,这么珍贵的药你怎么会有啊?难道是哪个王爷看上你了,怕你受伤故而送给你的?”
  正被戳到心事,苏凝烟一下脸红了起来,害羞地说道:“不……才不是。”
  “哈哈,好,既然姑娘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百里伯庸心情大好地笑。
  沉吟了片刻,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指着桌上的棋子说道:“姑娘,我闲来无事,在你这醉月楼等几个人。我看姑娘书桌上放着棋子和棋盘,想必你对下棋也应该挺有研究吧?不如你陪我这个老人家下两局棋如何?”
  “下棋?”苏凝烟也看向棋盘,犹豫了一下应道:“那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既然伯伯想下棋,那我索性就奉陪了。”
  说完她起身把棋盘连同棋子都端到桌子上,开始摆起了棋阵。
  百里伯庸看着她摆棋,闲聊道:“苏姑娘,你是哪里人士呀?为何一人在这京城里打拼呢?你父母呢?”
  苏凝烟失落地垂下眼帘,“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世人皆是父母所生养,你为何说不知道父母在何处呢?”百里伯庸疑惑地问道。
  苏凝烟叹声气,道:“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在很小的时候被人拐卖了。”
  百里伯庸一脸惊讶,“拐卖?怎么会这样?然后呢?”
  “然后我被卖到了一户人家,还好那户人家心地善良,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惜不幸的是两年前他们二老因病相继去世了。从那后我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后来就一路漂泊来到京城,好在遇到了贵人,在他的帮助才有了这个容身之所。”
  提起身世苏凝烟心中忍不住阵阵难过,一开始以为家里的叔叔伯伯是为了抢占父母的房子和地才说她是买来的。后来她没忍住去查了查,竟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现在的养父母所生,唉…
  百里伯庸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唏嘘,“真是没想到,你的身世居然这么坎坷,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找过你的亲生父母呢?”
  “我也想找,但不知从何找起呀,毕竟那时我太小,记忆有限。只是我脑中偶尔会出现一个画面,幼时的我和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玩儿,后来男孩有事离开了,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把我抱走了。”
  “那你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吗?”
  苏凝烟蹙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我好像隐约记得,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很大很漂亮,是红色的墙,黄色的瓦。”
  “红墙黄瓦?”百里伯庸惊呼,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确定你没记错吗?红墙黄瓦可是皇宫的样子,是只有皇宫才可以如此建造的。”
  “啊?”苏凝烟一惊,连忙尴尬地否认道:“那,那我可能记错了,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住过皇宫?太多年了,我可能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