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是什么?”老局长神色凝重的问。
  小丫鬟仰起头尴尬的看着萧茹云:“说是要二小姐负责,一位名为魅琰的男子点名要二小姐负责!”
  萧茹云一听名字便嫌恶道:“打发走!”
  “可是好多官差,恐怕他告上了衙门!”
  砚青好奇的问问一旁甄美丽:“怎么回事?”
  “哼,玩小倌不负责呗!”带着鄙视。
  小小……倌?茹云啊,你还玩小倌呢?这么疯狂?玩到人家都告上衙门要求负责了,太严重了吧?
  萧茹云烦闷的起身道:“我去处理!”
  某些人呐,总是那么爱凑热闹,跟了出去,结果大票人全都不吃饭了,一齐出发。
  落云山庄大门口,被两百多名女官差围得水泄不通,一花轿前,站着位倾城佳人,收起了平时的冷酷,扮演着可怜兮兮的小弃夫,眼角含泪,身穿大红喜服,并没太娇气,过长的青丝发尾扫荡着优美臀线,八尺男儿,一根红绸挽住了少许刘海,以蝴蝶结方式绑置脑后,翩翩俊俏公子。
  手持一块翠玉,望着那巨型家园的凤眼中,带着埋怨和酸涩,纤长睫毛一眨,顿时清泪两行。
  噗!一直憋屈的皇甫离烨头一回忍不住想笑,阿浩入戏还真快,真怀疑是不是投错了胎,根本就是当演员的料嘛,没想到这小子穿古装这么俊呢,貌赛潘安,一点不为过。
  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两行泪,完全出自真心,西门浩也想借助着这个机会好好倾诉一下多月的思念之情,自那次庇佑教一别,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独处过,她总是刻意回避他,恳求了大哥为这女人的角色名字更换为本名,云儿,他的云儿,七夕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多少次想放弃,只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挽回,孤独终老他不怕,寂寞更不怕,只怕那失去自我的表情,从前明明总是终日嘻嘻哈哈,现如今,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你不累吗?还是因为他,她已经不会真心的笑了?
  为什么他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回到上学时期,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分担忧愁,哪怕不会结识大哥,不会结识这些好友,他也愿意。
  “哇,排场还挺大!”砚青唏嘘,这么多人?咋的,砸场子不成?而且这不是……西门浩吗?活该,终于看到令人沸腾的画面了,拉住萧茹云的手道:“茹云……哦不,云儿,我跟你说,你干得太好了!”
  萧茹云不高兴的抽回手,无情的看向站在花轿前的男人,先是闪过惊艳,后喝斥:“魅琰,你这是做什么?”一副他不要脸,她还要的模样。
  砚青连连在心中鼓掌,这就是孽缘,哼,叫他在现代那么欺负茹云,现在也被甩了吧?茹云,你可千万不能认账,男人而已,玩一个,扔一个,就得这么做。
  魅琰一听,极为窘迫,更是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看着负心汉般,却生活所迫,好似萧茹云不要他,就不会再寻得好人家,从此孤身一人,举起手中价值不菲的翠玉道:“你说过,一月内,定娶,我等了你半年有余,却杳无音讯,云儿,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吗?”
  “你告诉他,一个小倌而已,不配进咱家门!”砚青立刻提醒。
  后面,柳啸龙和林枫焰一同倚在门边,某柳低声叹息道:“机会给他了,看他造化吧!”
  “看着心里怪难受的!”林枫焰也跟着一声短叹,阿浩这次是借机不要颜面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全凭天意。
  “呵呵!”
  甄美丽斜睨向在笑的皇甫离烨,立刻过去蹲下身子警告道:“闭嘴,否则要你好看!”
  离烨嬉笑:“遵命,老婆大人!”
  “贫嘴,还疼吗?”昨天可是在真打,谁叫他当时说话那么气人?什么看到那些黑美人快把持不住,要传扬出去,她该多没面子?
  “不疼,你要解气,就使劲打,往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还有我其实那次根本就没回部落,哪里去见什么美人?”无妄之灾,都是大哥害的,好在小可爱有些消气了,否则心里得多委屈?这次的教训他记一辈子,纵使往后大哥再遇到那事,他也绝不会在帮着他。
  还不如向着大嫂,大哥还挺乐在其中,看吧,这一次过后,他不信还有人会站他这一边,你就祈祷着永远也不和砚青吵架,否则非落井下石不可。
  萧茹云看向那玉牌,嗤笑道:“魅琰,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那不过是场交易,劝你还是不要搞得太难堪,回去吧!”
  “云儿,我爱你!”就在女人要转身之际,西门浩握紧翠玉深情的告白。
  “茹云……云儿,别相信他,就算他是真的爱你,这份爱,太沉重了,咱要不起,你忘了?当初你差点就疯了,是真的疯,你相信我,他这人太自私了,你驾驭不了他!”砚青唯恐萧茹云就范,赶紧劝告。
  阎英礀也没忍住,刚要说什么又忍回,打趣道:“小云,这个爱情呢,它是美好的象征,倘若你觉得对他并不满意,可莫要强求自己!”
  西门浩抿唇瞅向砚青和阎英礀,后对上柳啸龙的视线,见大哥使了个眼色,外带爱莫能助,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苦肉计,这段感情会不会有转机,就看今天了,本就缺乏温暖,真的好想得到这一群女人的原谅,也想和她们时时刻刻在一起,看着心爱人儿的背影,抽出锋利刀刃:“如果……你若弃,我便无心存活!”后一咬牙,将利刃狠狠刺入了腹部。
  大伙虽面带紧张,眼里却没有多少担忧,因为那刀是伸缩的嘛。
  离烨见西门浩演得跟真的一样,再次忍不住想笑,然而当看着一条血线顺着染红的大手滑入地面时,瞪大了眼,里面写满了慌乱。
  我说老兄,你要不要这么认真?万一刺到不该刺的地方,这里可没发达的医学奇才,是会玩命的。
  ------题外话------
  太无耻了,无耻得我写的时候都浑身发毛,太鄙视砚青了,可这种情况不无耻的话,又对不起被柳老大抓到威胁,毫不考虑下跪时的情节。
  下一章,柳啸龙一转身,成君王了,砚青梦寐以求的龙袍美男啊,还要砍女主的头呢,女主那是抱着他的大腿跪着哭天抢地,只为保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是要砍头,当然旅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无法想象女主知道真相后得多难受?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为她把歌唱
  按照剧情,萧茹云悠悠转身,在看到那淌出的鲜血时,并未立刻冲上前,而是淡淡的看着,手却正不断的攥紧。
  砚青和阎英姿同时呆愣,目睹着血『液』逐渐抽离男人的身体,脑海里曾经的一幕幕,那么的痛彻心扉。
  西门浩似乎豁出去了般,‘噗哧’一声,拔出刀,后再次残忍的刺进了**,泪不断,就要这么活生生将自己蹂躏而死般,也确实活得太累了,疲惫压得无力在翻身,精神更是被反复折磨,痛不欲生,这么做对不起萧祈,可他不想再为他人着想,放手一搏。
  皇甫离烨有些按捺不住了,刚要起身,被甄美丽拉住:“看看再说!”这西门浩,疯了吧?真不想活了?
  见男人还要拔出刀继续狠刺,萧茹云怒喝道:“够了!”做了个深呼吸,『逼』回眼泪,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男人,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一次,砚青没有再阻止,是啊,西门浩纵使再坏,可她也忘不了上学时期,这个男人总是跟在茹云的背后,嘘寒问暖,爱得那么幸酸,有句话说,给他一个机会,他便会还你一个奇迹,西门浩,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可你没有还我们奇迹。
  这次,我们能相信你吗?
  打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茹云和西门浩在一起,毕竟人都有私心,这两人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互相了解着,是西门浩这几年做得太好了吗?可也没见他做什么吧?为什么还是不阻拦?
  茹云忘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爱情就真的那么难以勉强么?
  西门浩腹部开始传来绞痛,知道了答案后,应该做的便是保命,弯腰顺着女人的搀扶缓缓落座在地,大手却紧紧不肯放松,抓着爱人的双臂,疼痛使得身躯开始发抖,还是仰头笑道:“如果我的血能洗掉你心底的排挤,我很乐意!”
  “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不这么觉得,如果真那么重要,当初庇佑教一别,却没有再来找过她,一消失就是几个月,爱情是要两个人来维持的,爱情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朋友也很重要,如果她们为了这事和她断交,她做不到,而他却不来努力让她们接受,还要她去说服她们不成?
  她没有脸。
  “重要,很重要,对我来说,云儿她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物,她是我一生追逐的梦,我也非虚伪之人,真有试图去忘记过你,可是我做不到,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曾忘怀过,仿佛这辈子,都在为了你而转,即便被你赶走,心里存在着恨,可也没有忘记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当初和董倩儿在一起时,我想的还是你,我想告诉你,我西门浩没了你,照样有的是人喜欢,她给了我自信,拼命的往上爬,也不过是想在一个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当知道你早已不再像从前那么风光时,我心很痛,我发现一直的努力变得毫无价值……再将你找回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茹云垂下头,还是忍不住,梨花带雨,她也好希望曾经没有赶走他,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知道你非处子时,我几乎发疯,我怨,爱了这么久,为什么老天还是要这么来对我,我以为你依旧并不喜欢我,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却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只是想惩罚你,惩罚我自己,没想到曾经那么坚强的云儿,变得那般脆弱,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时,我才明白,你真的改变了,懂事了,并非玩弄于我,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恨我自己的自私,没去想过就算你是真的在骗我,被人那样对待也并非你所愿,被发现后你会更痛苦,我只顾着我自己……云儿,千言万语,对不起!”
  “你想要我怎么办?”现在她骑虎难下,萧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怎么办?
  西门浩无力的抿唇,后重复道:“我爱你,这颗心,再也容不下她人,不管你信不信,从小就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不接受你,早就另娶他人,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又没让你等!”
  “我会等,一辈子我都会等,直到白发苍苍,我也还会等,等着我的云儿跑进我的怀里,往后若再做令你不开心的事,任凭你处置,云儿,回来好吗?”
  “别说了,回屋止血先!”萧茹云按住喷涌的伤口,大力搀起,越过所有人走进了卧房,安置在床榻,见有人送来一盆热水和古代式止血『药』草,干净白布条,立刻褪去男人的衣袍,开始包扎。
  门外,砚青见送进去的『药』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悔恨啊,为什么不是在现代呢?否则这种伤会万无一失,就怕消毒不当,后发炎,西门浩……魅琰也真是的,大男人居然用苦肉计,丢不丢人?
  瞪向毫不担心的柳啸龙低吼:“你兄弟都伤这样了,你不担心吗?”
  “兄弟?我可不记得认识他!”柳啸龙说完就向正堂走去,『摸』『摸』小腹,好似很饿一样。
  紧接着,全体离场,砚青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他们不认识他,啧啧啧,几乎除了苏俊鸿,好像都到齐了吧?算了,魅琰又不是西门浩,她担心个什么紧?也走向了主院,无意间看到阎英姿和林枫焰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多了个心眼,慢慢走过去偷听。
  “那是你母皇太过分,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林枫焰气急败坏的瞪着阎英姿。
  什么事?难道林枫焰被许配给别人了?某女偷笑,这花花大少在古代居然这般清纯呢,而且和三皇女交情好似还不浅,如果说他们是在演戏的话,根本就没必要这一出,因为她刚才只要稍微快一步,就错失良机,都不会遇见,何必偷偷『摸』『摸』在这里‘密谋’?
  老娘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能看到古时代的文化,该不会那些穿越小说都是真的吧?真有不少的人回到过去?也不是不可能,星星都是几万年前的,说不定被哪颗星宿给带回了它存在时的国度呢。
  阎英姿劝解道:“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好歹从小咱们就一起练武,算起来也是师兄妹关系,况且我和小云乃至交,她的妹儿,我岂能坐视不管?可当初不也是你娘亲自己找我母皇给你赐婚的吗?现在都四年了,还守在这儿,毫无成果,她依旧一心向佛,这不,你娘又去找我母皇了,还让我说说你!”
  “你娘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怎么说话呢?大逆不道,当初好不容易这四小姐愿意娶你,谁叫你娘跑来闹事的?”
  林枫焰烦闷的『揉』『揉』额头:“若不是你娘得到消息,会告知她吗?”
  “母皇不也是想你嫁过去,好安邦吗?关她什么事?反正是你自找,按我说,你俩这事本来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
  “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阎英姿怒不可恕。
  林枫焰也丝毫不畏惧,不甘示弱,怒吼道:“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仿佛小孩子掐架,互不相方,势均力敌。
  砚青就这么看着两人在那里互相谩骂着自己的母亲,啧啧啧,他们知道这话在现代来说,多肮脏吗?见还要说刺耳的话,赶紧过去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三皇女,这事您还真不能怪他,这……你叫什么来着?”看向林枫焰,她只知道他叫林枫焰,这里的名字一时间还记不住。
  “无缘!”林枫焰真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这么快就忘了?
  砚青一听,顿时觉得没戏了,同情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直接出家去吧,法号都不用换了!”哎,悲剧,双手叉腰走向了大堂。
  “噗!”英姿顿时喷笑,白了一眼林枫焰,也跟了过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砚青发现柳啸龙若有似无的在勾引她,但有时候又一副剑拔弩张‘敢过来立刻死给你看’,他是想呢还是不想?这都马上一个月了,没等到英姿传来的音讯,她该怎么办?而且昨夜柳啸龙神秘失踪……
  去过那个木屋,睡了一夜,醒来还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古代伤不起!要啥啥没。
  烦死了。
  拿起比前一次还要厚的纸张道:“靠人不如靠自己!”万一阎英姿拿去说是她所想,她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哼哼,好在还有一手。
  大堂中,所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除了阎英姿与柳啸龙消失了数日外,一切还算正常。
  卧房中,萧茹云搀扶着西门浩起身:“感觉如何?”
  “还是有点疼!”西门浩按住腹部,美滋滋的靠在心仪之人的肩头,大哥,事要成了,定感激,见爱人一直没有松过口,且一月期限夜间结束,再不问,恐怕回去后又要分隔:“云儿,我想这次回去后,你跟我去布勒多好吗?那里空空『荡』『荡』的。”
  萧茹云仿佛对这话很是敏感,怔了一下,后垂头道:“砚青召集大伙到大堂,我们还是先去看看!”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抉择吗?情愿嫁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也不肯回头,而他再也没有手段了,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呵!还是失败了。
  也罢,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终究不是你的。
  不如敞开心扉,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不让身边人担忧,边向前挪动边无奈道:“倘若发现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那样,或许我们就公平了!”那一天,他不会再去责怪她,不会在觉得上天不公,只有那样,才可以无隔阂的在一起。
  萧茹云选择了沉默,她能说什么?答应他?那萧祈怎么办?不答应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走一步算一步,这段感情,早就断了线,她不想去伤害萧祈,就算我们会痛一辈子,也是我欠他的。
  婚还是要结,倘若真如他所说,将来受了委屈,她也不会去找他。
  她承认她还是爱着西门浩,没什么可隐瞒的,爱又如何?不是爱了就可以在一起的。
  大堂中,老局长一看砚青手里拿的东西就忍不住长叹,啸龙这孩子,这步棋走错了,现在能说穿吗?那不是前功尽弃?可真相大白后,砚青还不得跟他拼命?怎么在大伙面前抬头?所以我拜托你别在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丢不丢人?
  没搞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一面。
  砚青很振奋啊,她满脑子都是向上爬,寻找回去的路,顾不得其他,其实她只要不要那么紧张,不要那么彷徨,或许早就识破。
  “说吧,啥事!”都坐好后,老局长不耐烦的开口,老眼始终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