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工地出事(求订阅啦!)
  第二百零四章 工地出事(求订阅啦!)    付账时,蔡雅芬觉得奇怪,当时还说笑,“雨晴,你如果穿上它,一定像极了穿错大人鞋的小孩!”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哦!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说,她就喜欢这一款,可是没了码子,就顺手拿了它!
  精明如蔡雅芬,她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破罢了!
  苏雨晴看着地上的拖鞋出了神,当时拿的时候,可能是下意识的行为,不忍心他再次过来时再穿上她小小的鞋,委屈了他。
  可如今看到这鞋,又想起今早报纸上的内容,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拿起鞋子,将它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又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橱,里面那件黑色的西装干洗后一直放在这里,他没有来拿她也没想过还回去,可能是心底觉得他还会再来,潜意识中不想还吧!可如今不需要了!
  拿了个塑料袋,昂贵的手工西装被卷成了一团,她随意往垃圾桶旁边一扔,准备明天一早统统扔出去,不要再给自己留念想。
  原来,夏荨没有回来时,他还来找过她几次,虽然两人如今除了合作关系,多了一段算不得地下情的地下情,可是总还是有点关系。
  如今,夏荨回来了,他已经向媒体证实了他和夏荨之间的关系,为了夏荨,也为了他自己的声誉,无论如何,他都会非常注意,自然不会再来找她,她也不会主动送上门他们就到此结束也挺好!
  这样想着,似乎轻松了许多,可隐隐约约又觉得心中那块原本快要被填满的地方又空了出来,迷迷糊糊,终究抵不过睡意,凌晨到来之际,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雨晴是被崔雨墨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
  她刚迷迷糊糊应了应了一个字,崔雨墨火急火燎的声音就穿透了她的耳膜,仿佛地球末日来临一样。
  “经理!经理,你在哪儿呢?出事了!出大事了!”
  的确,于她苏雨晴而言地球末日确实来到了。云嘉年初承包的那项工程出了大事,今早六点多,有人从即将完成的顶楼上掉了下来,当场死亡,五脏六腑全部摔碎!
  那项工程预期完工时间是十一月中旬,工程如期完结,今天刚好盖屋顶,所以工人们起了个大早,决定早一点行动,早一点休息。
  谁知,会出了这档子事!
  苏雨晴听到消息时,脑子还是蒙蒙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要知道,云嘉从建立起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么重大的事件啊!她的第一反应从床上蹦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赶去施工现场。
  十一月份的清晨凉意可以瘆进人的骨子里,苏雨晴开着车窗,以一百二的时速向前冲,却还是觉得额头在冒汗,拿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抖动,怎么着都不肯听她使唤!
  她闯了无数个红灯,飞车赶到出事现场时,那边已经围满了群众、记者、警察,以及哭天抢地的死者的家属。
  她踉踉跄跄走过去,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几欲让她作呕,强打起精神来时,崔雨墨已经看到了她,焦急的唤着她,将她从人群中迎了进去。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啊!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啊!留下我们娘儿俩,可怎么活啊!”
  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尽是沧桑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浓浓的哀伤,一个穿着灰仆仆的小孩现在旁边,两眼垂泪。很老套的台词,字字句句却直戳苏雨晴震撼不已的心!
  “呜——呜——呜——”
  似曾相识的一幕倏地从记忆伸出窜出来,眼前的画面换成了另一副血肉模糊的场面,她仿佛依然能听到父亲在耳边怒不可遏的声音,看到父亲葬身火海,在火海中燃烧的痛苦!
  四年前,她跟父亲在打电话,头一次,父亲对她发了大火,而且还是在电话中,那时她是高傲娇娇女,一边等着父亲回来,一边在电话里反抗他的老顽固!
  可是,一直在骂着她的父亲突然改变了话语,惊恐的啊了一声后,是他低低的嘱咐,“好好生活!”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已经掉了线,心脏猛的一跳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从此她再也没能听到父亲说的话,耳边回响的尽是那惊恐的啊和最后的四个字“好好生活”。
  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呢?
  “呕——呕——”
  脑子很晕,苏雨晴控制不住自己,心底一遍一遍的生着寒意,她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看到了过去,看到了埋藏在心底的恐惧,她在害怕。只是,这害怕无法言说……
  “呕——呕——”
  胸口发紧,她好想吐真的好想吐,想把胆里的胆汁也给吐出来,可是今早、昨晚,她什么都没吃,除了酸水,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经理!经理你怎么啦?经理!”
  耳边是崔雨墨焦急的声音,接着是小孩和妇人哭打她的声音,她感觉有人在打她,让她赔偿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到,脚下一软,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
  mr的高层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他们在召开全球会议。每个月十号都是全球会议时间,远在美洲、欧洲,近在邻省的高层骨干都必须准时参加,回报每个月的工作情况。
  大屏幕上链接着数十位负责人,会议室内还坐了十来个人,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凝重,尤其是美洲的那几位负责人一脸的战战兢兢,似乎在害怕什么!
  “十月份的利润比起九月份来,少了整整零点一个百分点。”坐在首席位子上的霍斯晔淡淡的出声,抬眸看了视频里远在美国的得力助手,问道:“blue,你要作何感想?”
  他不出声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出声时,低沉的语调字字句句会敲打着听者的心,会让听到的人心生惧意。
  霍斯晔温柔时如玉,冷冽时如冰,沉静时如水,捉摸不透,他们害怕!毕竟,这一次事关mr的利益!
  mr在美洲的银行,上个月的利润虽然没有亏损,可是比起上上个月而言,却是下降,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霍斯晔从接手mr开始,首次出现了利润下滑的现象!
  霍斯晔接手mr后,做出的事情一直都是一个不可打破的神话,比如,他入职两年来,每个月的利润率只会呈现正增长,从未出现负增长!当然,这与他用人唯才、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手段是分不开的!
  “霍、霍先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叫做blue的金发男子一听到霍斯晔这样问,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差跪在地上了。
  霍斯晔不咸不淡的扫了bob一眼,淡声道:“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已经不适合待在mr了,记得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好了,再离职!祝你有个好的前程!”
  链接blue的画面被切断,他彻底的消失在会议室里。一众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了一眼,又都低下了头。对霍斯晔的决绝,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所有人都是默认的,谁能说什么!
  能在mr工作,工资是一般公司的几十倍,压力也是他们的几十倍,既然拿了这份工资,自然就该承担这样的风险!不过,一般从mr辞职的人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但是,像blue这样的,估计以后很难再有人聘用了吧!
  室内重新安静了下来,霍斯晔扫了他们一眼,语气中暗含警告,“mr只给人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我给你们机会,是看中你们的能力,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散会!”
  “啪!”
  霍斯晔话音刚落,门忽然从外面开启,所有人瞬间都把目光集聚到了进来的秘书身上,弄得那秘书有点不知所措。
  她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他们开会的啊!只是,这一次的会议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开到十点都还没有开完,眼看着新闻里的事情越说越严重,nancy又曾经交代过,只要与云嘉有关,尤其是与云嘉那位苏经理有关的事情,越早禀报越好!
  她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内心斗争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进来,云嘉现在应该算是发生大事了吧?苏经理现在应该算是遇上大事了吧?
  nancy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霍斯晔,用眼神示意那秘书有话快说。秘书有些担忧的看了霍斯晔一眼,快速的道:“云嘉在东城的工程今早盖顶时摔死了一个人,目前苏经理被记者围堵在了医院!”
  “什么!”
  砰的一下,霍斯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椅子发出巨大的声音,一直淡漠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皲裂,阴沉得可怕……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只感到一阵阴冷的风从自己面前吹过。再回过神来之时,哪里还有霍斯晔的影子?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nancy率先回过神来,开口说了声散会,立马跟着霍斯晔的脚步出了会议室,一边走,一边吩咐人将云嘉今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
  “滴答——滴答——”
  滴滴答答的药水从塑料瓶里顺着针管流进苏雨晴早已失去了血色的肌肤里,尉迟玄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到一起冰凉,又将她的手往被子里放去,一直温和的脸却始终不曾开过笑颜。
  苏雨晴昏倒时,尉迟玄刚好赶到现场,他那时气急,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崔雨墨训斥了一顿,明明知道她不能见血,居然还让她进出事地点!
  崔雨墨头一次看到他发了火,吓得脸色都白了。事后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苏雨晴是负责人,怎么可能不去看一看呢?
  他只是心疼啊!愧疚啊!他怎么会保护不好她呢?
  他应该保护好她的,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一直想要保护好的人,是她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亲人,他怎么能那么粗心大意让她受伤?
  悔恨纠缠着他的心,让他在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他无法言说自己的悔意,四年前,他的无力让她受尽了伤害!他不会再让四年前的悲剧重演,也不会再让四年前的悲剧重演!
  手中握着的手动了动,尉迟玄从深深的念想中清醒过来,拉紧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她的举动,生怕遗漏一分一毫。
  医生说,她长久不曾进食,出现了低血糖,连日来的劳累和心里的恐惧让她羸弱的身子变得不堪一击,才会昏倒。
  她还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他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玄!”
  苏雨晴在梦里的时候就感到有一只大手一直在温柔的拉着自己,让她心安,睁开眼便看到了尉迟玄,笑了笑,“你怎么会来?”
  她记得他最近也是很忙的!
  她眼底的失落刺痛了尉迟玄,唇抿了抿,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紧紧的,不顾她的诧异和挣扎,“你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这样的你,怎么让人放心得下?”
  苏雨晴笑笑,觉得今天的尉迟玄有点反常,从她睁开眼,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悔恨与心疼时,她就隐隐的有了些不安,如今,听到他这样说,她心中的某一块地方突然有点疼痛起来。
  她回抱住他,歉意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没来得及做好思想准备。”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曾经为了让自己不怕血腥,天天跑到菜市场看人杀鱼,尝试让自己克服那种恐惧,她成功了!可是,今天,她真的准备有点不够充分!
  尉迟玄知道她那一段不堪的过去,也知道,她父亲死后,她怕极了有血腥味的东西,更清楚她对自己的狠,所以他选择相信她。
  “饿了没有?”他轻声的问她,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可他却仿佛不觉得……
  苏雨晴没有躲开,心间有些跳动,秀眉几不可察的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他们之间的确是亲密的,可从来不会越雷池一步,他是彬彬有礼的……
  “吃点吧!医生说你低血糖。你昨晚又没有吃东西,是不是?”
  耳边是他略带责备的话,鼻尖嗅到的是他端着的小米粥,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样的恩情,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玄,我……我不饿!”说的话毫无底气,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虽然她一直想佯装不知,可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但制止的话,终究没能说出来。
  尉迟玄料到她会说什么,用勺子舀了一点粥,柔声道:“别说话,把这个先喝了!”
  苏雨晴讷讷的张开嘴,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或者说是尉迟玄有点不一样了,以前的他虽然温润,可更多的像是藏着什么,她早已习惯了。如今的他似乎不想再藏着了她,有点不安……
  “你看你,怎么见嘴巴上都是!”
  吃过一点,尉迟玄轻笑着开口,像是宠溺着一个孩子,拿出纸在她的嘴脸上擦了擦,他手指的粗糙不小心碰上了她的唇角,带来微微的刺痛,她的心尖又是一颤,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咚咚咚!”
  还好门忽然从外面敲响,打破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两人同时回头,门开了,只见到两个穿着制度的警察走了进来,一脸的公式化,“你好!我们是滨海市重案组的,我们想要问一下苏小姐有关于王朴的事情。”
  尉迟玄有些担心苏雨晴的身体,看了她一眼,想要拒绝,可是苏雨晴却开了口,“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那好,请问苏小姐,王朴是什么时候……”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苏雨晴一一把知道的都答了,眼看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两人临走之际,又问到,“那苏小姐可知道,王朴在死前最后见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可真是把苏雨晴难住了,她真的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那警察笑了笑,收起记录本,“那好,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会来找苏小姐的,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
  “当然!希望你们也能早点把案件查清楚,还王朴一个公道!辛苦了!请慢走!”
  送走了两个警察,尉迟玄回头就见苏雨晴脸色略有凝重,他不由得奇怪,一边朝着她的额头伸手,去摸她的头,一边问道,“怎么啦?脸色怎么不太好?”
  手刚碰到她的额头,一道薄怒的低沉在身后猛的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苏雨晴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暗含阴骛的眸子,温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惊的寒意,她心中一抖,下意识一推,尉迟玄手里还拿着的粥撒下了不少。
  被推开,尉迟玄早就料到,可是心仍是一痛,见粥都撒到了被子上,她手上还落了几滴,赶紧放下碗,关心的前去查看苏雨晴,“你怎么样?有没有烫着?”
  说着,一边那些纸巾去擦被子,怕粥渗进去,伤了她。苏雨晴见霍斯晔还站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想要推拒,尉迟玄却是不让。
  盯着一头的冷冽视线,苏雨晴觉得自己快要冻结成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她怎么会料到霍斯晔会突然来?又怎么会料到尉迟玄会如此反常?天要亡她,她能躲吗?
  尉迟玄擦完了撒出来的粥,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粥在保温盒里放置了一段时间,又拿出来了许久,温度不是很高了。不然……
  他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唇边勾起几不可察的讥诮,霍斯晔这个男人太过于深沉,难得他也有情绪外露的一天!
  霍斯晔冷眼看着他们靠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亲密的举动,墨色的瞳孔变得幽深幽深,脸上的表情未曾遗漏,浑身凛冽的气势却是受不住。
  尉迟玄不紧不慢的擦着掉出来的粥,苏雨晴不安的看了看他,眼角又瞥着站立如山的霍斯晔,心下惶惶,他来干什么?
  尉迟玄离得她近,近到她可以轻易的闻到他身上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除了霍斯晔,他是第二个她亲密接触过的人,再加上,第一个与她亲密接触的霍斯晔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又太过于凛冽,她只觉得如坐针毡!
  “好了!这个都脏了,待会儿让护士把它们换了吧!”尉迟玄起身,将废弃的卫生纸扔进垃圾篓,走开的时候,似是才看到霍斯晔一般,略带惊讶的问道:“霍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本来见尉迟玄终于起身,离她远了一点,苏雨晴终于松了口气,但听到尉迟玄若无其事的话语时,一颗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她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尉迟玄,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霍斯晔,本以为他至少会加大那点怒意,谁知,他竟然是轻轻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苏经理劳累过度,身体抱恙,霍某来看一看,也算是聊表心意!”
  “哦!”尉迟玄哦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你来看病人,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