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不会是我们霆少吧？”阿肆嘴里的好东西都顾不上吃了，张大了嘴巴，“他搞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他打算一个人来扛?本来和他又没关系。”
  赵城接了一句，“那些去主任室的女生……也都是他安排的？”
  已经开了电脑，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儿键盘的桦子转过头，接了一句，“问题是这样有用吗？就靠那些女生叽叽喳喳就能改变凌啸的想法？”
  傅征轻瞥众人：“那如果全班人联名呢？或是找其他老师一起跟着劝说？再或者，直接让校董章董来说？那些去主任室的女生，恐怕部分是安排，部分是自愿。”
  “不可能吧？霆少会为了明慧去惊动章叔叔？”陆斯睁大眼睛。
  傅征反驳，“你不是说-明-霆中毒已深？中毒已深的人怎么可能会按常理出牌？那丫头皱一个眉，他都心疼。更何况是她最为之看重的班长之位？这个位置对明慧来说并不是一个职位那么简单，而是一种责任感和同学的认可，即使是为了她的成绩换掉，恐怕也会让那丫头懊恼好一阵子。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伴随到现在，每年都是优干，好评率高达90%，可见她有多看重，你道这个位置对于她什么意义？”
  众人听见他的话，皆是一默。
  少顷，桦子转过身，淡然补了一句，“明霆这是又打算当幕后英雄？刚城子不是已经说了有学生在议论？这些议论早晚到了明慧耳朵里。”
  傅征适合补来，“你下午去听，这些话应该就听不见了。要相信明霆的效率。”
  许久之后，陆斯一声高喝，“……艹！这是宠上天的效率！我为什么不是女生！”
  赵城适时补刀，“这得问陆叔，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有可能就生了一个女生。”
  ……
  两个小时后，凌啸的办公室。
  桌子上的红色座机铃铃铃的响起。
  正在用红色钢笔写字的凌啸抓起了听筒。
  他手边，果真放着一份高一一班同学的联合声明，巴拉巴拉的长篇综其核心就一句话——“垦请凌主任维持明慧同学的班长之位。”
  凌啸，45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校教学主任，是明翰的校长从别的学校挖来的。五校联考，前5名里，有章明霆和明慧。
  第5-20里，有明翰的学生10人。只给了另外四个学校8个名额来瓜分前20强。
  可见，这个总是穿着一件白衬衫配藏青牛仔裤的中年男人，有着他一套独特的教学方法。
  电话果然是章董打来的，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自他接手明翰的教学主任以后，还是第一次打给凌啸。
  凌啸放了听筒后许久，一个字一个字的品了他的字，站在窗前思虑良久。
  等他回到办公桌前的时候，极缓极缓的拧开了笔帽，顿了约莫两分钟，才下笔在联合声明右下角签上“同意”两个字。
  红彤彤的，就像他心头的那枚疑虑一样。
  其实，章董的电话中除去前面的寒暄，只说了一句话，“学校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