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十年一刀
当那张符箓斩杀了老者之后，就仿佛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斜斜的飘落到一旁，栗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那阵眩晕才渐渐消退，栗天连忙看向玉儿，只见小丫头正捂着伤口，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小嘴儿，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此时，昏倒在地的四当家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显然，他刚才只是被击晕，虽然身上伤口无数，但凭着结实的身板，一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老馋鬼！你、你把他给杀了？你那是什么暗器？”玉儿此时才如梦方醒，对着栗天惊喜万分的喊道，显然，她没听到老者刚才的惊呼。
暗器？栗天一咧嘴角，他哪会什么暗器，如果把那张符箓当做暗器丢过去，恐怕能压倒对方脸上的几根汗毛，就算万幸了，他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趁自己还能站得起来，正左顾右盼的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毕竟刚才控制那么一小会儿符箓，就如同奔跑了整整一天般的乏累了，再要有个敌人过来，他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四当家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一扭头，正好看到老者身首异处的尸体，不由得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老鬼，没想到你倒是先走一步，四爷可就不陪你了。”
说着，来到玉儿的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见没有大碍后才开口问道：“玉儿，那老鬼是你弄死的？”
玉儿见她四叔没有性命之忧，便长出了一口气，用手一指栗天。
四当家顺着玉儿的指点，这才向栗天看来，之后眉梢一挑，一脸的疑惑，这人他看得脸生的很，好像不是他的手下，而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般的用手指点着栗天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栗天听罢长叹了一口气，刚想答话，四当家却接着说道：“原来也是位高手，来来来，与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将那些鸟人都杀个干净！”说着居然提刀就走。
走出了好几步后，四当家发现身后并没人跟来，一回头，见栗天正对他苦笑连连，于是脸色一沉：“怎么，我们五龙寨可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四当家的，容我先歇口气，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栗天满脸的苦色，气喘吁吁的说道。
“哦？”大汉闻言几步来到栗天近前，这才发现栗天已然满身透汗，气息紊乱，好像刚和人大战了一天一夜一般，这才脸色一缓的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和玉儿先在这里休息，我去也！”说着大步离去，对自己满身的伤痕居然置若不顾。
见四当家已走，栗天便和玉儿找了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盘膝休息了起来，而那无名法决也运转而起，玉儿则扯下衣衫，包扎起自己的伤口来。
过了许久，栗天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这才睁开眼，缓缓站起身来。玉儿见他起身，便神色一动的问道：“怎么样，老馋鬼，好点了么？”
“还好，没事了。”栗天微微一笑说道，那无名法决果然玄妙异常，就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可以勉强行走了。
“那就好，我先去助我四叔和大伯！”玉儿说着便要冲回战团，可没走几步，女孩的嘴角便咧了一下，肩头的伤口处竟然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可她却只是脚步顿了一顿，连哼都没哼就继续向前走去。
栗天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叹，十几岁的女孩儿居然能坚强到这般地步，在这满是死尸，修罗场一般的战场之上还如此静定决绝，难道，你也看淡了生死么……
见玉儿已经走远，栗天摇了摇头，便也不再多想的跟了过去。
战场的另一边，五龙寨的老当家正和那面罩黑纱之人战在一团，虽然老寨主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可脸上早已是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老者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对面的蒙面人却依旧身形灵活，招数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嘴角更是带着令人心寒的笑意，如同蛇蝎一般，隔着面纱都能感受到那份阴冷。
老当家渐渐不敌，败势已成必然，可那双浑浊的老眼中，一缕精芒却越来越盛！
突然，老当家的身形一顿，仿佛脚下不稳，对面的蒙面人见此却一声冷哼，刺来的长剑又快了几分。
老当家面对这必杀的一击只能堪堪的躲开要害，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已经刺入了老者的小腹。
蒙面人的冷笑刚刚浮现而出，却马上又凝固在了脸上，在他的长剑刺入对方的身体之时，老者手中的长刀也如同毒蛇一般咬进了他的腰间！
“你！”蒙面人惊怒交加，顾不得手中的长剑，腾出两手狠狠的抓住了腰间的钢刀。
老当家此时却是看也不看那刺入身体的长剑，而是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将那雪亮的钢刀又狠狠的切入了几分！
“啊！”蒙面人大叫一声，顾不得抓住钢刀的双手已然满是血痕，猛地用力向外一推，接着身子狠狠的一扭，居然从老者的刀下挣扎了出来。
虽然蒙面人没被老者一刀砍成两段，却也是重伤不治，腰间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像泉水一般涌出！
“你个老不死的！”蒙面人此刻双目喷火，他一身武功绝对在老当家之上，恐怕再用不了几招，就能斩下老者的项上人头，只是他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一心求死，跟他来个两败俱伤。
“哈哈哈哈！”老当家见蒙面人重伤不起，终于放声长笑起来，那笑声中却充满了解脱之意。
“这一刀，我准备了十几年，没想到老夫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老当家仰天长啸，充满欣慰的吼道：“二弟！三妹！你们的仇，大哥终于替你们报了！”
“不可能！老匹夫，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杀的？”蒙面人终于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声音沙哑之极。
“十多年前，老二，老三这对夫妻做那次大买卖的时候，泄露了踪迹，被人伏击而亡，而在那不久之前，老五在城中被人认出，押入了官府大牢，没多久就传来死讯，而赵家之主也在此时多了一个蒙面的近卫，这些，真的都是巧合么？”老当家越说眼中的精芒就越盛。
“只是你不知道，当我找到他们夫妻尸首的时候，三妹紧握的左手中，是五条用匕首刻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啊！”
老当家说罢，眼中冷意渐浓，死死的盯着蒙面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五弟！这十多年，我等你等得好苦，好在天不负我，在我老死之前，终于被我等到了！这一刀，我为你准备了整整十年啊！”
过了好一会儿，那阵眩晕才渐渐消退，栗天连忙看向玉儿，只见小丫头正捂着伤口，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小嘴儿，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此时，昏倒在地的四当家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显然，他刚才只是被击晕，虽然身上伤口无数，但凭着结实的身板，一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老馋鬼！你、你把他给杀了？你那是什么暗器？”玉儿此时才如梦方醒，对着栗天惊喜万分的喊道，显然，她没听到老者刚才的惊呼。
暗器？栗天一咧嘴角，他哪会什么暗器，如果把那张符箓当做暗器丢过去，恐怕能压倒对方脸上的几根汗毛，就算万幸了，他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趁自己还能站得起来，正左顾右盼的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毕竟刚才控制那么一小会儿符箓，就如同奔跑了整整一天般的乏累了，再要有个敌人过来，他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四当家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一扭头，正好看到老者身首异处的尸体，不由得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老鬼，没想到你倒是先走一步，四爷可就不陪你了。”
说着，来到玉儿的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见没有大碍后才开口问道：“玉儿，那老鬼是你弄死的？”
玉儿见她四叔没有性命之忧，便长出了一口气，用手一指栗天。
四当家顺着玉儿的指点，这才向栗天看来，之后眉梢一挑，一脸的疑惑，这人他看得脸生的很，好像不是他的手下，而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般的用手指点着栗天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
栗天听罢长叹了一口气，刚想答话，四当家却接着说道：“原来也是位高手，来来来，与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将那些鸟人都杀个干净！”说着居然提刀就走。
走出了好几步后，四当家发现身后并没人跟来，一回头，见栗天正对他苦笑连连，于是脸色一沉：“怎么，我们五龙寨可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四当家的，容我先歇口气，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栗天满脸的苦色，气喘吁吁的说道。
“哦？”大汉闻言几步来到栗天近前，这才发现栗天已然满身透汗，气息紊乱，好像刚和人大战了一天一夜一般，这才脸色一缓的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和玉儿先在这里休息，我去也！”说着大步离去，对自己满身的伤痕居然置若不顾。
见四当家已走，栗天便和玉儿找了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盘膝休息了起来，而那无名法决也运转而起，玉儿则扯下衣衫，包扎起自己的伤口来。
过了许久，栗天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这才睁开眼，缓缓站起身来。玉儿见他起身，便神色一动的问道：“怎么样，老馋鬼，好点了么？”
“还好，没事了。”栗天微微一笑说道，那无名法决果然玄妙异常，就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可以勉强行走了。
“那就好，我先去助我四叔和大伯！”玉儿说着便要冲回战团，可没走几步，女孩的嘴角便咧了一下，肩头的伤口处竟然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可她却只是脚步顿了一顿，连哼都没哼就继续向前走去。
栗天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叹，十几岁的女孩儿居然能坚强到这般地步，在这满是死尸，修罗场一般的战场之上还如此静定决绝，难道，你也看淡了生死么……
见玉儿已经走远，栗天摇了摇头，便也不再多想的跟了过去。
战场的另一边，五龙寨的老当家正和那面罩黑纱之人战在一团，虽然老寨主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可脸上早已是大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老者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对面的蒙面人却依旧身形灵活，招数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嘴角更是带着令人心寒的笑意，如同蛇蝎一般，隔着面纱都能感受到那份阴冷。
老当家渐渐不敌，败势已成必然，可那双浑浊的老眼中，一缕精芒却越来越盛！
突然，老当家的身形一顿，仿佛脚下不稳，对面的蒙面人见此却一声冷哼，刺来的长剑又快了几分。
老当家面对这必杀的一击只能堪堪的躲开要害，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已经刺入了老者的小腹。
蒙面人的冷笑刚刚浮现而出，却马上又凝固在了脸上，在他的长剑刺入对方的身体之时，老者手中的长刀也如同毒蛇一般咬进了他的腰间！
“你！”蒙面人惊怒交加，顾不得手中的长剑，腾出两手狠狠的抓住了腰间的钢刀。
老当家此时却是看也不看那刺入身体的长剑，而是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将那雪亮的钢刀又狠狠的切入了几分！
“啊！”蒙面人大叫一声，顾不得抓住钢刀的双手已然满是血痕，猛地用力向外一推，接着身子狠狠的一扭，居然从老者的刀下挣扎了出来。
虽然蒙面人没被老者一刀砍成两段，却也是重伤不治，腰间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像泉水一般涌出！
“你个老不死的！”蒙面人此刻双目喷火，他一身武功绝对在老当家之上，恐怕再用不了几招，就能斩下老者的项上人头，只是他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一心求死，跟他来个两败俱伤。
“哈哈哈哈！”老当家见蒙面人重伤不起，终于放声长笑起来，那笑声中却充满了解脱之意。
“这一刀，我准备了十几年，没想到老夫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老当家仰天长啸，充满欣慰的吼道：“二弟！三妹！你们的仇，大哥终于替你们报了！”
“不可能！老匹夫，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杀的？”蒙面人终于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声音沙哑之极。
“十多年前，老二，老三这对夫妻做那次大买卖的时候，泄露了踪迹，被人伏击而亡，而在那不久之前，老五在城中被人认出，押入了官府大牢，没多久就传来死讯，而赵家之主也在此时多了一个蒙面的近卫，这些，真的都是巧合么？”老当家越说眼中的精芒就越盛。
“只是你不知道，当我找到他们夫妻尸首的时候，三妹紧握的左手中，是五条用匕首刻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啊！”
老当家说罢，眼中冷意渐浓，死死的盯着蒙面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五弟！这十多年，我等你等得好苦，好在天不负我，在我老死之前，终于被我等到了！这一刀，我为你准备了整整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