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
  “要是让老娘知道你是哪个,我非锥个十针八针的给你!”季得月恶狠狠的想到。
  岗哨前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门卫从亭子里走了出来,压低身子拿了手电筒正准备照,旁边的男人开口了道:
  “不要用手电筒惊扰了夫人!”
  那门卫赶紧收起电筒道:“是,是,我例行公事检查一下。”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有苦却说不出,只在心里骂道:“该死的,别畏缩,上前来一探究竟啊!”
  还好,天如人愿,那门卫虽然听到有人说是夫人出去,他还是很尽责的道:“夫人,是您要出去吗,现在有点晚,我好汇报给黄主管。”
  娃哈哈,她不能说话,车上又没有其他女人,不回话肯定要让人起疑心的,季得月正得意时,一个女声侵入耳朵。
  她道:“不用汇报了,我出去有点事。”
  这声音差点惊聋了季得月的耳朵,是她自己的声音,整个车子都笼罩在黑暗中,只有后排的座位底下亮着一台电脑。
  那门卫听到季得月这么说,就走了回去,按起了开关,放行。
  季得月激动的想要喊出来,嗓子又麻又痒,连啊都啊不出来,车窗在季得月的眼中反射出一道光,这倒光随着窗户的升起消失了。
  整个车子又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旁边的男人扣上电脑呵呵地笑道:“药效半个小时,你就这么挺一会吧!”
  说完,粗鲁的将季得月往后一推,季得月挺直的身体倒在了倚靠上,连腰都不能弯一下,这是何等的难受。
  季得月挺尸一样的靠着,眼睛目视着前方,夜越来越深了,卫明山一带基本没有人烟更没有灯火。
  车子行驶近半个小时时,外面已经是灯红酒绿的场景,到了市中心了。
  季得月的手好像又像之前一样短暂的能活动了,她尝试着弯了弯手指,是的,手指动了,她又试着摇了摇头,嗯?头一扭扭到了旁边男人的面前。
  灯光虽然斑驳,但是影影绰绰间她还是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最突出的莫过于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在南非待久了黑的很明显,这胡子拉碴的,是个大爷吗?
  季得月眼睛睁的圆圆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见季得月看她,也对上她的视线打量了她一眼。
  他的表情突然生动了,他摸着胡子笑的轻挑道:“搞了这么多年外国女人,各个黑不拉几的,这回来一见还是我们本地女人长得水灵让人食欲大开,要不是你这个肚子让人心情下跌,真想和你风流一次。”
  季得月猛地闭上眼睛,感觉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她张口大骂:“你个贱男,连鸭都不如,满嘴龌龊话,你怎么不在国外得艾滋病死掉啊,来这污染我的耳朵。”
  只是这嘴张的再大,表情再凶狠,就是不见有声音出来,季得月吼完心里总算舒服些了,管他有没有听到。
  那男人见她这幅模样,表情恨到极致,一看就知道她在骂人,可偏偏又受到捉弄,骂不出来,男人哈哈大笑:
  “哎呦,我忍不了了,太可爱了,管你有没有大肚子,来,让爷尝一尝你的味道!”
  说完手就抓住了季得月的后脖颈想要把她的头掰过来,季得月抵死不从,眉头都蹙成了川字。
  可是女人的力气哪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季得月还不能出动手帮忙,这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要见那男人满脸络腮胡子越来越近,在季得月的眼睛里越放越大,季得月的汗出来了,她激动了起来,牙齿咬紧舌头。
  心里怒骂:“该死的臭流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就在男人的嘴唇度上来,气息喷洒在季得月的脸上时,狭小的空间里想起了一个铃声,格外刺耳。
  “叮铃铃,叮铃铃。”
  男人听到这音乐,不悦的哎呀一声,明显的有不耐烦,只得放开抓着季得月的手,从季得月的嘴边离开了。
  电话接起,那一头的人说了句:“你想给我看现场直播?我让你把人带来,你在半路就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精神崩溃,万一流产,你说我拿什么泄愤?
  该你出手的时候我会让你出手的,你先收起心思,回来就放你假,外面多的是女人随便搞。”
  男人颇为不爽的哼了一声道:“记住你承诺我的,你父亲没了,我能回来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能让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指手画脚,我已经够忍让了,任务给你完成,契约生效。”
  女人冷哼一声:“我们各取所需,你需要我手中的东西,那就认真的办事,不要人财两空还搭上性命,这个女人奸诈多变,以前和你是同门,不要死在她的怀里才好呢!”
  男人闻言从头到尾打量了季得月一遍,又不服气的哼唧哼唧才挂了电话。
  他的大手猛然捏住季得月的脸颊不屑的道:“难怪他会倒,现在培养的杀手都这么弱,不倒没天理。
  还说能弄死我,真他妈的笑话,老子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季得月眯着眼睛看着那男人,身材魁梧体格健硕,确实像个大块头,硬打肯定抗不过,但是女人,从来不硬抗!
  刚刚那电话难不成是徐然然打来的?她为何不让男人动她,难道她的良心还未泯灭?
  季得月自我否定的摇摇头,不可能,既然她用了这种手段绑了她就说明她已经在破釜沉舟了,不可能还有良心。
  季得月心里有点异样,她们真的是堂姐妹?
  这从哪方面看,好像都是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呢,徐爷爷大概没想到,他的两个孙女在互相伤害吧?
  想到徐老爷子,季得月心里痛了起来,徐然然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怎么折磨林美丽,她们两个注定势不两立,互相仇恨。
  季得月开始反思,若她没有揪住徐然然不放,若她没有派林美丽去监视,没有让尚北冥去解救,这件事会不会就不会发生。
  是自己太执着了吗?不,季得月坚定的摇摇头,不是她太执着,而是徐然然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她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看,才短短几天,她就联系到了同样有野心又黑心,而且对组织内部十分了解的老成员,和他们联手做伤天害理的事。
  即使以后她淡出众人视线,依旧会在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治人先治心,心里有病,若不治好,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问题。
  徐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明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依然轻易放弃人间亲情爱情友情,心中无爱之人终是祸患。
  就算娄台现在醒着,他也会这么做的,季得月感觉有股暖流流入心中,娄台是她心中坚实的后盾。
  车子从市区绕了一圈开始出二环,这个方位季得月很熟悉,这不是去往徐宅的路吗?
  徐然然公然绑人在徐宅?不可能吧,徐老爷子不是有许多耳目吗,怎么会任由徐然然胡作非为?
  季得月的心里捏了一把汗,季得月想起数天前,她第一回去徐宅见徐老爷子的情景,就在她去的那几分钟里,她就敢下手对老爷子不利。
  那么,这一次她估计是精心策划良久,那徐爷爷到底又是处于什么状态呢,徐然然不可能跟她的父亲一样泯灭天良吧!
  那可是她的亲爷爷呀,季得月有股不好的预感,选在徐宅实在高明,如果徐宅现在由徐然然做主,就算有人觉得奇怪,那么也没有人敢公然搜补徐宅。
  徐老爷子一天没有做古,徐宅在z市依旧举足轻重,就连娄关山也要礼让三分。
  尚北冥出入徐宅本就是常事,更是情理之中,毕竟父辈是老友关系,来看望情理之中,不会有人起疑。
  徐哲事件并没有对外公开,徐家还是三大世家,还是众人眼里的豪门,遥不可及更是众人避之不及的地带。
  路果然是开往徐宅的,季得月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找了找声音,咳嗽两声都已经发出来了。
  真是僵硬了一路太难受了,季得月自己爬着做好,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腿,扭了扭脖子,做了个健身操,旁边的男人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
  季得月看了看路旁,灵机一动,车子正以箭的速度往前冲,现在下车绝非好计策。
  见旁边人没睁眼,季得月就动了动手,挨近那人,正准备弹手指喷药,手被他抓住,季得月一惊,另一只手迅速挥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将季得月的一只手反剪,一只手握住了季得月挥来的手。
  弧度大的像是把季得月的胳膊转了360度的弯,疼的季得月眼泪汪汪道,偏偏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只是死瞪着男人。
  男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那鹰一样的眸火光四射道:“果然是个辣妹,我平生最喜欢政府辣妹,哼,想暗算我,就算你再长十岁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身边的女人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杀了我,这让我无比兴奋,我会用尽全力在床上让她们尖叫,久而久之,她们竟然忘了当初的利剑放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