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摇头，“从来没见过，这边的环卫工人都跟我们打成一片的，我们经常送水，都认识的。”
  “好的，谢谢您。”
  季念拿着那张照片又去问了好几家店铺，都是大同小异的证词。
  林野立刻打电话给还在局里整理监控的陈饶。
  陈饶接起电话，“喂，头儿，怎么啦？”
  “赶紧查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监控，查出来结果告诉我。”林野道。
  陈饶说：“好的头儿！”
  刚挂了电话，张武就跑过来说那个环卫工人从监控里“消失”的地方。
  那是一条巷子里的小路，不宽的路面铺满了碎石，两头支着葡萄架子，葡萄藤正在往上爬，冒了点芽尖。
  这条路正好前后都没有监控，一路通向了圣园路。
  圣园路基本上都是老式住宅区，很多本地人都是从当年拆迁以后住到了现在的，人还是挺多的，走这条路的也挺多的。
  看样子，那位环卫工人很可能就是从这里推着垃圾桶去盛尧街的。
  拿出女人监控里的照片，虽然脸被遮挡住了，但是身影步态还是可以让人认出来的。
  “这是桂芬吧？”打牌的老爷爷把自己的眼镜拉下来了一些。
  边上另一个男人凑过来瞧了眼，点头：“这就是桂芬啊！”
  “警察同志，你们找桂芬什么事啊？”老爷爷问道。
  季念笑了笑，答非所问道：“我们查案需要群众的力量。”
  她说完，又多聊了两句，很快掌握了一些这个名叫“桂芬”的女人的姓名住址，已经一些被人津津乐道的事迹。
  今天闹得这么大，很有可能早就已经逃走了，所以季念他们是抱着可能不会找到的信念过去找这个桂芬的。
  路上，季念跟林野他们讲刚刚听到的关于桂芬的事情。
  季念说：“这个陈桂芬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命不好老公死了，就剩下一个尖酸刻薄的婆婆和几个月大的孩子，婆婆不工作，生活的担子就算在她身上，她还经常被她婆婆打骂说她克死了自己儿子，过了没多久又给女人找了一个男人，但是那男人不做事，整打游戏玩女人还爱骂人，偶尔身上还有被男人打的伤。
  “后来她婆婆死了，就只能跟着这个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就这么过来了，今年她儿子考上重点大学了，还办席了。”
  张武听得咋舌，“这是什么七点半狗血剧场啊，她要是杀人死者应该是她老公吧？”
  很显然，死者不是。
  李瞿听得也摇摇头，“挺无语的。”
  两人回头看向林野，想着他会不会说点什么，只见林野正在给季念整理帽子，整理完了又开始整理领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刚刚在说些什么。
  李瞿和张武对视了一眼，纷纷无语。
  爱情就是个毒药，能把人药得神魂颠倒~
  季念讲了这么长一段林野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她用手撞了撞他的手臂，“听了吗？”
  林野点头，满意地松开了她的领子，继续牵着她的手，“听了，不知道怎么评价。”
  这事确实让人听着挺压抑的。
  言语间，一行人已经到了陈桂芬的楼下，踱步上楼，开到她家门口。
  这种房子的隔音并不好，隔着门，季念都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