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后出手,疯子云璠
  “我怎么就不敢回来了?这龙宫好歹也是本后住过的地方!”
  一句“本后”已然昭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龙后无疑!
  龙后躲过云御渊这一击,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看向云御渊身旁的墨扶:“凤凰血拿来!”
  “你做梦!”
  说话的同时两人都动了,云御渊召唤出九凰琴,金光大作的同时琴声顿起,带着浓烈的杀意!
  “哼!”龙后冷哼一声,一只手掌心上漂浮了一团冒着丝丝黑气的灵力球体,就在琴声刚到之时,直接打了出去!
  两股灵力一对撞,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刺的人眼睛都挣不开!
  云御渊原本将墨扶护在身后,谁料想墨扶竟也添了一把火!在她的身后,数根灵力凝结成的凤羽在靠近龙后之时,犹如一场狂风暴雨般炸裂开来!
  数道爆炸声过后,那龙后仅仅是被烧穿了袍幅而已,更不要说是伤到她了。
  “雕虫小技!怎配与我那太古魔龙的力量相抗衡!”
  龙后怒吼一声,声震龙宫。随后她的身体便如同当初的龙言一般,血肉一块块的往下掉,露出发黑的骨骼。
  等到血流尽了,肉掉光了,那龙后也真是能忍,如此痛苦居然一声不吭。
  这期间墨扶与云御渊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龙后成功演化,两人都有出手。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打去的力量都撞上了龙后面前的结界,瞬间被吞没。
  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
  “阿渊这……”墨扶见攻击无效,只好停了手。
  “莫慌,有我。”
  云御渊右手一扬,云曜炽日枪赫然在手!
  通体火红的枪身配上男人一脸冷峻的面容,煞是好看。
  可现在不是有空欣赏的时候,那龙后的演化非常的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待那龙后再次抬起一只手的时候,那手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
  而是骨头。
  尖利的骨爪上托了一把剑身暗黑的骨剑,云御渊见状的同时,手中的云曜炽日枪转瞬便是近了龙后身前!
  那龙后的反应也极其迅速,同一时间将手中的骨剑给打了出去!
  “真是丧心病狂!”是云曜炽日枪的声音,“居然拿埋葬在龙族墓地的龙骨炼化此剑!”
  龙骨?单不说这龙骨内蕴含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只是一样,埋在龙族墓地的龙骨一经被挖出,其骨内怨气就会成几何式增长!怪不得那剑一拿出来便是全身暗黑的,原来竟是那怨气浸染而成的!
  可想而知这把剑内的怨气是有多重了。
  “哈哈哈哈算你识货!”那龙后一边操控着龙骨剑,一边冷笑:“为了得到凤凰血,本后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的这些龙骨!”
  “当然,本后也不会给一个死人给我儿子。”
  “今天本后若是不拿下你,就对不起这把龙骨剑!”
  “你本来就对不起这把龙骨剑!”墨扶闻言不禁怒斥道,“身为同类,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同类?哈哈哈哈——本后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们怎么就不能理解?不错,是本后要你嫁给言儿,是本后操控的你!”
  “可是!”那龙后的声音突然拔高几分:“本后的言儿乃是龙族太子,下一任的龙族之王!你嫁给他就是下一任的龙后,万人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墨扶恼火至极,手中火系灵力幻化出一把凤首长剑,直直劈了过去!
  “让我嫁给你儿子是真,拿凤凰血才是你主要的目的吧!”
  让墨扶没有想到的是,这龙后在对抗云曜炽日枪的同时,还能接下墨扶这爆发力十足的一击!
  墨扶身旁的男人眯了眯凤眸,手中金光闪过,两只就出现在了这大殿之内。
  “杀了。”
  云御渊的语气听着风轻云淡,可是寒戮与小豆丁却是知道,云御渊这是发火了。
  男人的怒气值直接飙升到最顶点:“好,好极了。”
  “很久没有人能让本王如此动怒了。”
  同时墨扶唤出银伏,银白色的龙身一出,龙宫上方霎时间雷电大作,惊得附近的龙纷纷四散而去。
  “龙骨的气息。”银伏一现身便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再一看,脑门上差点冒了火!
  “该死!你居然敢亵渎我龙族!”
  “去死吧!”
  银伏的反应更甚其他两只,只见这曈曈白日间,引来数十道大树粗的雷电!且那雷电还带了颜色,正是雷电等级最高的血色雷电!
  三只神兽一出手,加上云御渊以及墨扶,只听见“轰隆”一声,这偌大的龙族宫殿倒了下来,连带着波及了其他的宫殿群!
  那一天,所有的龙都看见了四只神兽力战变异龙后的场景。
  那叫打的一个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也不知道交手了几个回合,众龙只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脆嘹亮的凤鸣之声,那凤凰的身后幻化出的六道幻影,顷刻间犹如流星般杀了过去!
  骷髅人鱼、蜃龙、银闪伏龙、凤凰这四只神兽围绕这龙后发起猛烈迅速的攻击。原本那龙后还能以一敌三,可是自打墨扶召唤出六道与本体实力一样的幻影之后,那龙后就相当于以一敌十!
  面对十只神兽,其中更有实力远超于其他神兽的墨扶与寒戮齐齐出手,那龙后终于溃败下来,临了之前还不甘心的怒吼:
  “我不信——”
  可是她再不相信也只能认输,输得一塌糊涂,连一丝灵魂都没有留下。
  方才四人战斗过的地方别说是瓦砾了,直接就变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后来这个地方因为残留太古魔龙的力量而无法引导回禁地,故而龙族在这上面修建了一座宫殿,刻下了深厚的阵法。
  若无龙族长老与龙族之王合力,无人能解。
  见事情平息,墨扶化为人形从半空中落下,被云御渊一把接住。
  “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男人抱着她,低声问了一句。
  “因为我想证明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想保护你。”
  一句话,云御渊傻笑着亲了怀里的小女人一口:“傻。”
  因为龙族的宫殿被毁了大半,故而今晚墨扶与云御渊决定去龙泽那里待一晚上,明天就准备返回七域。
  离开太久了,也不知道七域里的人和事情怎么样了。
  这晚龙族之王宴请云御渊一行人,答谢他们。同时人鱼族也有派人前来慰问,并送了云御渊要的东西前来。
  两族都送的储物戒,云御渊看也不看的收下了。
  就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殿门突然被打开。伴随着一道通传,所有的龙族与人鱼族都愣住了。
  “人鱼族海洛斯大人到——”
  海洛斯?
  素未谋面过的海洛斯一出场,便是吸引了这场上绝大部分的目光。
  说起来这海洛斯的肤色倒是更偏浅蓝一点,一身绣了海浪纹的丹师服饰穿在他身上倒也丝毫不输于这满殿的金银堆绣。
  海洛斯走进来的时候,并未坐在龙族之王刚刚给他安排下去的位置上,而是径直走到了墨扶跟前,道:
  “你可有凤凰草?”
  海洛斯这六个字一出口,正在一边吃鸡腿的白暮小脑袋一僵,背后冷汗直冒。
  妈耶,娘亲不会又要拔他的叶子吧?
  话说上次搅了娘亲跟爹爹好事之后,某天深夜他家那个小气鬼爹爹二话不说拔了他好几片叶子说是去炼丹,到现在都还没有长完全好不好?
  再拔下去,估计他要成那有史以来第一位化作秃头人形的凤凰草灵了。
  太丢凤凰草的脸面了。
  这厢听了海洛斯这句话的墨扶顿时一愣,突然有点火气就上来了:“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凤凰草?”
  “我是——”海洛斯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龙泽拖过去喝酒了,龙泽还不忘给墨扶传音道:
  “那小子就是一闷骚的货,对丹药挺偏执的,一听到谁有好药材就会去讨要,当然每次问药材的方法都不对,要不是看在他是丹师的份上,估计活不了这么久。”
  墨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小插曲并未打破宴会的气氛,倒是一旁的云御渊目光幽幽的看着正在吃东西的海洛斯,盯得后者不由得脑门发凉。
  本王的儿子,是你能随便问的?
  得,你儿子的叶子只有你能拔。
  宴席的最后以一场盛大的烟火落幕,墨扶喝多了席上的果子酒,醉的傻乎乎的被男人用厚实的火狐披风裹住,一路抱了回去。
  一进来龙泽安排的小院,依旧是上次的那座带温泉池子的。云御渊将人放下准备醒醒酒,哪里知道被小丫头一把拉倒在床上。
  女子带着酒香的唇近在眼前,水亮水亮的。
  云御渊只听见他家小丫头嘀嘀咕咕的说了大半天,全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醉话,就算是这样,男人也撑起了身子,认真的听了大半天。
  听到最后,就在云御渊觉得应该给人醒醒酒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听见他家小丫头问了一句:
  “云御渊,我们……什么时候……”
  嗯?
  什么什么时候?
  “嗝~”
  “成婚~”
  墨扶打了个酒嗝,说完这两个字眼头一歪,就睡着了。
  小丫头能问他成婚的事情已经让他感觉很惊喜了,云御渊狂喜之余不忘附在她耳边道:
  “很快。”
  说完,云御渊没有忽略他家小丫头微动的眼睫毛。
  装醉。
  云御渊想也不想的把人抱起来往后头的温泉池子里头走去,步伐缓极,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阿扶……”
  男人试探性的喊了一句,若是墨扶此刻睁开了眼,定然能看见男人那一双含笑的眸。
  眸底具是她的倒影。
  将人抱到白玉池子旁,云御渊将人轻轻的放下,放在铺了柔软毯子的春凳上。
  池水里雾气蒸腾,男人的呼吸间都夹杂了一丝丝温泉水的气息,好闻的很。
  “阿扶,醒醒了。”
  装睡的某人感觉到周遭气温的变化,自然是知道自己被男人包进来了温泉池子旁。
  见男人试图唤醒她,墨扶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问题:
  “这世上真的有男人是柳下惠不成?”
  当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墨扶突然好奇这男人会怎么做。
  但是这个后果嘛……嘿嘿嘿,你们都知道的。
  云御渊见得这小丫头是要打定主意看他出糗了,唇角微弯:
  “阿扶,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心爱的人面前故意——”
  “引诱吗?”
  最后三个字一出口,墨扶只觉得自己被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额头,随后,有人拿起了她的手,开始脱她的外衫——
  火红色的紧袖外衫被剥离,露出来里面描了金纹的琵琶扣上衣,再往下,便只剩里衣了。
  这夜看起来很长,注定了要不平静。
  只见雾气氤氲中,一道金光闪过,方才还躺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只见变成了幼崽模样,头上顶了枚蛋壳。
  某位摄政王:爷就晓得。
  被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赤裸裸当然盯着,墨扶有些尴尬,伸出两只肥肥的小肉翅膀捂住了眼睛:
  “那个……咳……”
  想要解释不知道解释什么才好,倒是云御渊先一步替她解释了:“既然酒醒了,那本王就走了,省的你不自在。”
  说实在的,被这小丫头如此的戏弄,云御渊还是有点气的。
  摄政王大人气的是自己以后,万一洞房花烛夜……
  想想都觉得郁闷。
  不行,看样子得找找有没有这方面的丹药。
  见男人转身就要走,墨扶慌忙变回人形,从春凳上下来一把拉住了男人的袖子:
  “阿渊……”
  云御渊背对着她,落在墨扶眼里就像是生气了。
  “夫君……”墨扶一把抱住了人,两条藕臂环在男人腰间。
  随后,只听见云御渊的声音带了几分隐忍:
  “阿扶你确定要这样吗?”
  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下一刻没有反应过来的某人就被抱着进了温泉池子里头。
  云御渊的衣裳在他进入温泉池子里的那一瞬间被他变得只剩下一套薄薄的里衣,一沾水,差不多都等于没有。
  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云御渊附在墨扶耳边道:
  “阿扶你是想考验你夫君我的忍耐力吗?”
  啊?
  墨扶低头一看,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
  我的天啊!
  她她她怎么就忘了这回事……
  幼崽模样的她变回来的同时是光着的!
  想想之前自己居然还这样抱了人,墨扶就恨不得立马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太尴尬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现在两人都已经泡在池子里了,还能怎么办?
  就这样呗。
  再说了,以后都要成亲的……
  不过这一晚当真是不平静,某只傻凤凰差点被冒了狼光的摄政王给吃掉……
  第二天晨起,墨扶因为昨天晚上被男人磋磨的有点狠,只觉得挺累的,趴在床上不大愿意起来。而云御渊正在院子外头与龙泽切磋灵术。倒是白暮,直接就撞开了房门冲了进来。
  “娘亲救——”
  墨扶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给吓了一跳,正要起身看的时候,发现来人是白暮,又直接躺了回去。
  而白暮呢,眼睛毒的直接看见了自家娘亲脖子上的印子,瞬间明白,说到一半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个……娘亲您先歇着,我我我去找爹爹!”
  见白暮那小子脸色古怪的溜了,墨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卧槽!
  慌忙下床换衣服,幸好现在天气越来越凉,穿一穿高领的衣裳也很正常。
  遮住脖子上的印记,墨扶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拿起来梳子梳头的时候,想起来始作俑者就气不打一处来。
  把人喊进来替自己梳头,看着镜子里头笑着给自己梳头的男人,墨扶就恨不得给他一脚!
  “你看你做的好事!”
  云御渊笑的有点傻:“什么好事?咱们的好事还没有成。”
  墨扶:……她错了她不应该提这个事情。
  用完早膳,墨扶这才想起来之前白暮找她,于是顺嘴问了一句。
  云御渊听罢,道:“是海洛斯一大清早的闯了进来,满寒潭追着这小子要叶子。”
  “那现在白暮人呢?”
  “哦,被为夫丢给雪色照顾了。至于海洛斯,为夫直接让寒戮陪他切磋去了。”
  墨扶撇了男人一眼:寒戮是什么等级的谁不知道?让海洛斯跟他切磋?估计等切磋完了能有一口气也不错了。
  这男人真的是越来越腹黑了。
  因为今天要准备返回七域,云御渊陪墨扶走了走当做消食,又向龙泽告辞之后这才离开。
  龙泽看着云御渊一行人离开,身旁的雪色抱着怀里的儿子,道:
  “想去喝他们的喜酒了。”
  龙泽想了想,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留书一封,对外说出去云游,归期未定。
  然而龙泽这个小把戏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一直以来跟他私交不错的海洛斯。
  海洛斯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便是往七域的方向追了过去。
  回去的途中,云御渊与墨扶坐在小豆丁的身上,身旁还有只出来晃荡的银伏。
  银伏表示,在精灵族的禁地呆了那么久,也不晓得这世界变得怎么样了。
  看着银伏那一身明晃晃的银色鳞片,以及额头上极具标识度的闪电徽记,墨扶觉得,回了七域后,这家伙还是尽量不要随随便便出来晃荡。
  能操控天下雷电的银闪伏龙,传说中已经绝迹了的银闪伏龙,再次重现于这天下,怕是比她这颗凤凰蛋还要让人来的惊悚。
  当然,墨扶自然是怕再次碰见那所谓的灵兽操控者。
  说是回去,几人也是不急,慢悠悠的让小豆丁一路飞着。
  “说起来落雁城那边有孟止白在那儿,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的军师?”
  墨扶吹着风,靠在男人怀里开口问道。
  “急什么?先回去皇城。”
  “眼下定下成亲的日子才是正经的,阿扶说对不对?”
  墨扶吞了吞口水:自打上次故意喝醉酒问他这个问题之后,这男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带了狼光。
  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说实话那次龙族跟人鱼族两族联姻的时候,墨扶确实是羡慕的。
  她虽然是进了玉碟,可是这嫁衣还没有穿过,就成了他的妻。
  所以才会借了醉酒的那次问了。
  墨扶偏过头,借了风吹散脸上的红晕。
  她才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呢。
  就算这个问题她的答案是是,她也不想说。
  云御渊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这副动作,笑了笑,并不多言,只是将人抱的更紧了几分。
  “他的傻姑娘。”
  飞回去的路途上还是很无聊的,墨扶跟云御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好久,终于等到夜幕时分,星子渐沉时睡熟了过去。
  “下面是什么地方。”
  云御渊抱着墨扶,一只手拿出来一件披风给人盖上,顺便传音问了小豆丁一句。
  小豆丁答:“主子,是落雁城。”
  云御渊盘算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下去,只对小豆丁道:“先回皇城。”
  “是,主子。”
  只是在这沉沉夜幕的掩护下,谁也没看见化作浓雾的寒戮自云御渊的手指间一闪而过,飘进了落雁城内。
  因为考虑到回皇城的时候尚在黑夜,还不到开城门的时间,云御渊决定在皇城附近找个地方歇一晚。
  然而小豆丁来来回回的飞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飞下去。
  察觉到小豆丁的不正常,云御渊传音道:
  “可是怎么了?”
  “主子,皇城这附近都被围住了!”
  云御渊凤眸一凛,深沉的夜里,男人周身渐渐浮起一层杀戮的气息:“是云璠。”
  小豆丁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主子还没有看怎么知道会是云璠?”
  “这天下除了他还有谁更对那个位置更感兴趣。”
  云御渊肯定的回答,看向小豆丁道:
  “找个偏僻的地方化形,明天随本王进去。”
  “是。”两条龙齐齐回答。
  最后小豆丁找到一处废弃的山洞,云御渊抱了墨扶下来,心念一动,将人转移到契约空间内。
  一进来契约空间,白暮与小白也冒了出来。
  “别打扰你们娘亲。”
  白暮点点头,一旁的小白也懂事的表示不会打扰墨扶休息。
  因为有小豆丁这只擅长幻术的龙在,所以在他的幻术之下,一人俩龙化成了一进皇城做生意的商人以及两名仆人。
  身为商人怎么会没有包袱,好在之前云御渊得到的那些东西,有了充数的理由。
  次日一大早,守卫城门的士兵就看见一富态十足的商人骑了一匹棕色的马,身后跟了两仆人,一路晃晃悠悠的往这个方向走来。
  “站住!”
  云御渊所料不错,刚刚靠近城门就被拦下了。
  只见小豆丁化身的牵马仆人上前笑嘻嘻的拉着一名守卫去了一边:“大哥行行好,我们是来这里做个生意混口饭吃。”
  “您看,这些请你们兄弟喝个酒行不行?”
  小豆丁也是个小机灵鬼,从腰间摸出来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那守卫。
  那守卫接过钱袋子掂了掂,点点头:“好吧好吧,赶紧的,别说是我们放你进来的。”
  “谢谢大哥,谢谢各位弟兄。”小豆丁一路陪笑着牵了马进去。
  然而就在刚刚进了城门的空挡,今日守城的将军就骑了匹快马出现了。
  “站住!”
  那守城的将军一身擦的光亮的铠甲,手中的长剑在看见云御渊一行人的时候拔了出来。
  “没听见代摄政王说了吗!禁止任何人进来!”
  代摄政王?
  马上的云御渊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将军闻言不由得破口大骂:“狂妄无知的小儿!你笑什么!”
  云御渊止住了笑,这才道:“我一介商人虽不懂国事,可是我还是知道这摄政王只有摄政王一说,哪里来的代摄政王?”
  “哼!你怕是不知道吧。因为原先的摄政王身损,而摄政王妃不知下落,皇上又一病不起,故而远在封地的恭王归来,以手足之名,代领国事。”
  “所以称之为代摄政王。”
  “原来如此,倒是我无知了。”云御渊煞有其事的摸摸下巴,又问:“那为什么不许人进来?”
  “代摄政王说有人意图反叛,故而要求我等驻守城门,谁也不许放进去或者出城门!”
  “不过呢……”那将领看了云御渊一圈,一旁的小豆丁很有眼色的递了一个比之前分量更重的荷包,那将领才眉开眼笑的:“大爷我心情好,你滚吧,饶你一命!”
  马上的云御渊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滚?”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那将领低着头数银子,头也不抬道。
  云御渊朝小豆丁使了个眼色,后者突然出手,力气之大到直接拧下了那守城将领的头颅。
  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喷出,其余的士兵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吼——”
  小豆丁龙威一出,刚刚围上来的一群士兵纷纷软了身子,倒地不起。城门口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其他地方的士兵,很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都来了吗?”
  那带兵前来的将领一看这副场景只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给我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那将领只看见一长方形的玩意朝他的面门砸了过来!
  那将领当场毙命,头颅被砸的扁平,混着白花花的脑浆从身上跌落下来。云御渊撕掉那层伪装,踏步飞上半空,接住了飞回来的九凰琴!
  琴声一起,那地上赫然出现数根藤蔓!夹杂着血腥味呼啸而来!
  “是你们逼本王出手的!”
  一声“本王”让后面赶来的士兵瞬间吓白了脸色,纷纷丢下武器转身就要逃跑!
  “哼!还没有人敢让本王滚!”
  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情,方才密密麻麻的一群士兵已经变做了养料,被藤蔓尽数吸收。
  云御渊手一伸,那藤蔓立刻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小豆丁与银伏也撕掉了那层伪装,两个都是神采飞扬的美少年。
  徐徐落在地上,云御渊不晓得从哪里变出来一把白扇子,上面写了一个气势磅礴的“云”字,背了一只手往皇宫的方向一路走去。
  一路走过,留下一路的尸体,可是那白扇子连半分血迹都未曾沾染过。
  当云御渊解决掉驻守在皇宫禁门出的所有士兵后,他只看见一身摄政王正装的云璠出现在自己对面的城楼上。
  云璠压根就没有想过云御渊居然还能回来,眼下看见了真人,不由得惊恐的大喊: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你说呢?”云御渊轻笑一声,犹如光风霁月般。
  然而这笑容落在云璠的眼里像极了挑衅,后者银牙一咬,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云御渊!你看本王身后那是谁!”
  顺着云璠的视线看去,云御渊只看见云璠的身后出现一只面貌丑陋挥舞着双翅的怪物,那怪物长了三个头,有着乌龟一样的身子。在那怪物面前的触须上,赫然绑着奄奄一息的云珏!
  “云璠他真的敢!”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扶醒了,小女人见状不由得怒了。
  “他有什么不敢的。”云御渊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区区一月光景,他云璠居然能够成功控制七域皇城。”
  看来让寒戮去落雁城是对的,云御渊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云御渊,你可要想好,今日,你跟云珏之间,只能活一个。”
  说完,云璠又补充了一句:“云御渊,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这只魔兽可是能看见你究竟搞什么小动作。”
  “你要是不小心动了一下,别怪本王不客气让云珏葬身兽口!”
  “卑鄙无耻的家伙!”
  墨扶算是看出来了,这云璠分明就想逼死云御渊。
  谁都知道他跟云珏不是亲兄弟但是更甚亲兄弟,让云御渊眼睁睁的看着云珏死在自己面前,别说是云御渊了,就算是她,她也不可能接受。
  可是眼下怎么办呢?
  却听见云御渊传音道:“阿扶可是忘记了,蜃龙最擅长的是什么?”
  “是幻术!”
  墨扶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小豆丁的幻术几乎无人能破,只要小豆丁以幻术作为掩饰,救下云珏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随即,只见小豆丁的幻术就在云璠的眼皮子底下静悄悄的蔓延开来。
  上头的云璠只看见云御渊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云御渊脑海里正进行着天人交战,不禁讽刺道:
  “云御渊,收起你的假慈悲,说实在的,这皇位你很早就想要了吧?”
  “做这副猫哭耗子的样子给谁看呢?啊!”
  云璠见云御渊没有反应,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云御渊能忍到什么时候。
  直到云御渊很久都没有反应,云璠这才感觉不对劲。
  抬手一道灵力凝结成的利刃打去,对面的“云御渊”居然躲也不躲。
  紧接着,云璠只看见一道灵力的波动在眼前扩散开来。
  幻术!
  然而云璠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云御渊让小豆丁设下的幻术何止是眼前,而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笼罩了整座七域皇城!
  这一切都像是突如其来发生的!云璠大怒之余命令身后的魔兽撕碎云珏!
  却发现身后的魔兽连同云珏都是假的,都是海市蜃楼!
  “啊——”
  云璠亮出法杖,召唤出强大的水系灵力,意图击碎这幻境。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这四周还不断有声音传来:“你太弱,你太弱,你太弱——”
  这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每一下都狠狠地敲在云璠的心里,大有将云璠逼疯的趋势。
  隐在幻境之内的云御渊冷眼看着这一切,墨扶透过契约空间看见这副场景道:“疯了估计比死了更难过。”
  “是啊,死了还能一了百了。”
  云御渊接了话,同时传话给小豆丁赶紧处理掉云璠。
  小豆丁得令,折磨云璠折磨的更加起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璠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只见他不哭也不笑也不说话,呆呆的。
  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
  “你们才弱!你们才弱!”
  “本王才是最强!”
  “本王才是最强!”
  继而则是疯狂的大笑,大笑完了又是大哭,就这样周而复始,不停的念叨着之前的那几句话。
  云御渊看了一眼被银伏背在身后昏迷不醒的云珏,沉了声朝小豆丁吩咐道:“把人绑了,封了五官别吵了本王的清净。”
  “是。”
  小豆丁得令,眼疾手快的绑了云璠,同时亲自封了云璠的五官。
  从此以后,云璠不能说,不能听,不能闻,不能看,甚至对外界完全没有感觉,可以说完全是废了。
  一个废人,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令小豆丁撤掉幻术,云御渊唤出霜泽,同时也因为墨扶的强烈要求直接把人放了出来。
  “去皇宫内部,我要给云珏治疗伤口。”
  “霜泽跟小豆丁在这皇城内部看看有没有风火麒麟兽的消息,以及五贤客。”
  “别忘了还有八影。”墨扶补充了一句,之前离开的时候她特意将八影留给了云珏,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
  两兽点点头,立刻分散前去寻找了。
  银伏将云珏背到正霖宫,把人轻轻放下。云御渊即可施展光系灵力师的治疗术为云珏治疗。
  墨扶在一旁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直到男人让她把白暮喊出来,她这才知道云珏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经脉具毁,灵力全失,若无白暮,任云御渊能耐再大也束手无策。
  二话不说唤出白暮,白暮接到墨扶的吩咐,立刻走上前去,同时头顶上的几片叶子疯狂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