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不可以！”季成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出来，把米殊吓了一跳，尾巴绷直后又缓缓放松。
“我给你买的早餐，除了你谁也不准碰！”季成深的态度非常坚决。
“唔，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米殊不打算反驳什么，试探着看向一旁的燕倾。
对上他的视线，燕倾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温柔的嗓音开口：“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嗯嗯！”米殊立刻开心起来，扬起尾巴摇了摇。
燕倾真的好温柔、好懂他。
不愧是他的朋友！
“谢谢你燕倾！”米殊愉快地感谢了燕倾，然后把他买的那份早餐推给穆亦停，自己拿起季成深买的早餐吃起来。
季成深：为什么丝毫没有自己赢了的感觉……
燕倾：总觉得有点怅然若失呢。
燕倾买的早餐，是一块鸡蛋饼和一杯甜豆浆。
季成深买的早餐，是一块土豆饼、一个鸡蛋，以及一盒纯牛奶。
米殊对这两份早餐并没有特别的偏好。
鸡蛋饼和土豆饼的味道都不错，五五开。
他喜欢吃甜的，但比起豆浆更爱牛奶，如果是甜牛奶就好了，所以甜豆浆和纯牛奶也是五五开。
鸡蛋容易噎住，不算什么加分项，不过只要能填饱肚子怎样都行。
这么想着，米殊把鸡蛋拿起来，一口咬上去，“喀啦”一声。
季成深：？？？
燕倾：？！
穆亦停：……
“等等，米殊？”燕倾惊讶得都忘了用他刚给米殊取的昵称。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米殊一口咬在尚未剥壳的鸡蛋上：“你不剥壳吗？”
“不剥了。”米殊一边嚼一边回应。
这个回答显示他不是不知道鸡蛋要剥壳吃，而是懒得剥。
可是……
“还能不剥的？！”季成深震惊地喊出来，“连壳吃不会很……难受吗？”
“不会啊。”米殊说着，把整个鸡蛋都吃掉了，咯嘣脆。
他知道大多数人有鸡蛋剥壳吃的习惯，还有吃肉吐骨头的习惯，米叶罗就是这样。
但他觉得没必要——前者麻烦，后者浪费。
所以，吃鸡蛋或者肉的时候，不管是蛋壳还是骨头，他都会直接嚼碎咽下去。
唔，不就是饮食习惯不一样嘛，你们干嘛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米殊把吸管插进牛奶盒子里，吸了口牛奶，然后拿起土豆饼开始啃，余光瞥见穆亦停还没开动，便催了一句：“穆穆，快点吃，吃好帮你去抢光脑。”
“嗯……”穆亦停闭了闭眼睛，认命地拿起鸡蛋饼，一小口一小口非常矜持地吃起来。
总觉得自己一旦跟米殊分开，就会被燕倾悄无声息地杀掉呢……
等米殊和穆亦停用好早餐，一行人离开宿舍前往了超市。
就跟事先说好的一样，穆亦停一个人穿着裙子走在前面，其他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alpha战争学院的训练场上，入学考试今天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即便是在前往超市的这条路上，米殊也能听到那边激烈的战况。
他一边远远地跟着穆亦停，一边环顾四周寻找尖耳族的身影。
说实话，他昨晚答应帮穆穆，只是为了让他别哭，别影响他睡觉。
可既然答应了，他就不想食言。
米叶罗从小告诉他，做人要信守承诺，做不到的事别轻易答应，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过去二十年，米殊很少有机会出门，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理解，几乎全来自米叶罗的说教。
出于对监护人的信任，以及服从强者的本能，大多数情况下米殊都不会去质疑米叶罗说的话。
不过他并不是任人操控的木偶，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欺负穆穆的人，妥妥的坏人吧？
既然是坏人，那么——
他可以杀么？
刚这样想完，米殊就见穆亦停在即将进入超市的前一秒，被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人撞了出来。
注意到那个人的耳朵是尖的，米殊立刻警惕地眯起眼，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边。
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能非常轻松地听到那边的声音。
“哟，穿成这样还敢出来闲逛？我要是你，昨晚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把穆亦停撞出来的这个人语气非常轻浮，听得米殊很不舒服。
米殊想要冲过去把这个人摁地上揍一顿，可才踏出一步就被燕倾伸手拦下：“等等，别打草惊蛇。”
米殊一愣：“可是……”
“别急。”燕倾的嗓音依旧温柔，但能听出来比平时认真许多，“不确定光脑在不在他手里，先观望。”
“嗯，好。”米殊还是很愿意相信燕倾的。
超市门口的穆亦停，面对眼前这个尖耳族轻浮的话语，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双手也随之抬起来，一副想要保护自己的姿态。
可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发出了声音：“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别急啊，他们在里面买东西，等会儿就出来。”这个尖耳族边说边抬起一只手想去摸穆亦停的脸，被穆亦停一脸嫌弃地躲开。
尖耳族没有在意，放下手继续说：“还别说，裙子挺适合你的，可惜你不是omega，否则我昨天就把你标记了。”
“恶心。”
“你说什么？”
“我说——”穆亦停冷冷地看着对方，“你让我觉得恶心！”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他面前的尖耳族露出愤怒的神色，一巴掌朝他打过来，却在即将打到他脸上的瞬间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你一个人的话，完全不是我的对手。”穆亦停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对啊，这四个人，论单打独斗，只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他有什么好怕的？
更不用说，现在的他并不是一个人。
被穆亦停抓住手腕后，那个尖耳族一改之前轻浮的态度，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立刻转头呼唤自己的同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远处有三个人已经早早地做好了冲过来干架的准备。
燕倾：“米殊，等会儿你别出手，交给我就行。”
季成深：“哈，你去只会把他们吓跑，还是交给我的保镖吧！我早让他们埋伏在附近了！”
燕倾：“你不是不打算帮么？”
季成深：“你特么耳朵怎么长的？我明明说了会帮他……呸，别误会了，我是为了帮米殊！只要是米殊想做的，我……”
燕倾：“闭嘴吧，你声音再大一点我们就不用藏了。”
季成深：“草。”
两人自顾自地互怼着，没注意到米殊从刚才起视线就牢牢地锁定在穆亦停身前的尖耳族身上，眼中迸发出凌冽的杀意。
欺负穆穆的坏人！
影响我睡觉的罪魁祸首！
——去死吧！
于是，就在尖耳族招来同伴，一个尖耳族变成四个，将穆亦停团团围住的时候，米殊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那边冲了过去！
“米……”
“欸？！”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燕倾也好，季成深也好，都被瞬间甩开了好远。
当他们反应过来开始行动的时候，米殊都已经开揍了。
他压低身子冲到接近四人的地方，一个扫堂腿过去直接扫倒两人，尾巴借着惯性甩过去勾住第三个人的脚腕一把拽倒，最后保持身体平衡用力跃起，把最后一个人狠狠地扑倒在地！
总用时2秒，放倒4人。
穆亦停愕然地看着突然惨叫着倒地的4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刚才那瞬间发生了什么，直到米殊喊了一句：“哪个撕了你的衣服？”
穆亦停：“……被你扑倒的那个。”
“撕拉——”一声，米殊双手揪住身下这个人的衣襟，非常轻松地撕开了他的衣服，引得对方一阵惊叫。
这个时候，燕倾和季成深可算赶了过来，跟他们一起赶过来的还有季成深布置在附近的便衣保镖，将四个尖耳族团团围住。
米殊撕了上衣还不过瘾，继续问：“他只撕了你的衣服，还是连裤子一起撕了？”
穆亦停：“……”
这种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好意思回答？
还有，他的衣服是被扒掉的，不是被撕掉的。
穆亦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向米殊伸去一只手：“够了米殊，这群人不配用身体玷污你的眼睛，所以别撕了，起来帮我找光脑。”
“哦……好。”
有点失望呢。
米殊还挺享受正大光明撕人衣服的爽感。
他冲过来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杀人。
他几乎可以想象知道他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了人后，米叶罗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算了，还是不作死了，把他们对穆穆做的事反过来对他们做一遍就行。
不过穆穆明显不想透露自己被欺负的细节。
可以理解，毕竟是段不好的回忆。
这么想着，米殊决定尊重穆亦停的想法，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从那个上半身已经没衣服的尖耳族身上站起来。
“怪……怪物！”那个尖耳族惊恐地喊了一句。
虽然来到这里之后，米殊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喊自己怪物，但是这会儿听到还是有点不爽，微微皱眉。
而在他准备做点什么之前，穆亦停已经一高跟鞋踩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
“啊啊啊啊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们才是怪物！”穆亦停冷冷地说着，随即改口道，“不，你们不是，说你们是怪物简直侮辱了怪物，你们这群仗势欺人，连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如的垃圾！”
“哈，这话我同意。”季成深听到这句话挑了下眉，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燕倾，“仗势欺人的人，连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如。”
燕倾淡淡地瞥他一眼，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平静地开口：“把他的光脑还给他，然后滚出学院，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知道后果。”
四个尖耳族这会儿都坐了起来，认出燕倾是谁后，个个面如死灰。
“你该不会是……”其中一人似乎想问身份，可问了半句就打住，惊恐道，“是！我们马上滚！立刻滚！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说完，他对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手表状的物品，双手捧着高举过头。
穆亦停上前接过。
米殊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这是你的光脑吗？”
“嗯。”穆亦停点头，“是我的没错……”他说着，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米殊，愣了一下后，局促地侧头避开他的视线，“谢，谢谢你。”
“你怎么了？”米殊对他的反应表示不解，“你脸好红，发烧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探穆亦停的额头。
穆亦停连退两步避开他的手：“没……我没脸红。”
“可是你的脸真的红了。”米殊微微皱眉，有点担心穆亦停的情况。
该不会是事情解决后一下子放松下来，导致昨天积累的负面状态爆发了吧？
穆亦停转身背对米殊，咬了咬牙后挤出一句：“我才没有被你帅到然后害羞呢！”
然后跑了。
是的，跑了。
说完这句话，穆亦停一溜烟地朝宿舍的方向跑去，看得米殊一脸懵，然后困惑地歪过头——拿回了光脑，不去超市里换个衣服吗？
“别理他。”季成深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爽，“又不是动漫，演什么傲娇呢。”
傲娇是什么？
米殊不知道，也没多想，因为在那四个尖耳族连滚带爬地离开后，他很快注意到在穆亦停离开的方向上，有个他并不陌生的人正拖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着，走的方向跟穆亦停完全一致。
也就是，他们住的那栋宿舍楼。
——那个拖着行李箱慢慢走着的人，是奚尧。
“我给你买的早餐，除了你谁也不准碰！”季成深的态度非常坚决。
“唔，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米殊不打算反驳什么，试探着看向一旁的燕倾。
对上他的视线，燕倾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温柔的嗓音开口：“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嗯嗯！”米殊立刻开心起来，扬起尾巴摇了摇。
燕倾真的好温柔、好懂他。
不愧是他的朋友！
“谢谢你燕倾！”米殊愉快地感谢了燕倾，然后把他买的那份早餐推给穆亦停，自己拿起季成深买的早餐吃起来。
季成深：为什么丝毫没有自己赢了的感觉……
燕倾：总觉得有点怅然若失呢。
燕倾买的早餐，是一块鸡蛋饼和一杯甜豆浆。
季成深买的早餐，是一块土豆饼、一个鸡蛋，以及一盒纯牛奶。
米殊对这两份早餐并没有特别的偏好。
鸡蛋饼和土豆饼的味道都不错，五五开。
他喜欢吃甜的，但比起豆浆更爱牛奶，如果是甜牛奶就好了，所以甜豆浆和纯牛奶也是五五开。
鸡蛋容易噎住，不算什么加分项，不过只要能填饱肚子怎样都行。
这么想着，米殊把鸡蛋拿起来，一口咬上去，“喀啦”一声。
季成深：？？？
燕倾：？！
穆亦停：……
“等等，米殊？”燕倾惊讶得都忘了用他刚给米殊取的昵称。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米殊一口咬在尚未剥壳的鸡蛋上：“你不剥壳吗？”
“不剥了。”米殊一边嚼一边回应。
这个回答显示他不是不知道鸡蛋要剥壳吃，而是懒得剥。
可是……
“还能不剥的？！”季成深震惊地喊出来，“连壳吃不会很……难受吗？”
“不会啊。”米殊说着，把整个鸡蛋都吃掉了，咯嘣脆。
他知道大多数人有鸡蛋剥壳吃的习惯，还有吃肉吐骨头的习惯，米叶罗就是这样。
但他觉得没必要——前者麻烦，后者浪费。
所以，吃鸡蛋或者肉的时候，不管是蛋壳还是骨头，他都会直接嚼碎咽下去。
唔，不就是饮食习惯不一样嘛，你们干嘛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米殊把吸管插进牛奶盒子里，吸了口牛奶，然后拿起土豆饼开始啃，余光瞥见穆亦停还没开动，便催了一句：“穆穆，快点吃，吃好帮你去抢光脑。”
“嗯……”穆亦停闭了闭眼睛，认命地拿起鸡蛋饼，一小口一小口非常矜持地吃起来。
总觉得自己一旦跟米殊分开，就会被燕倾悄无声息地杀掉呢……
等米殊和穆亦停用好早餐，一行人离开宿舍前往了超市。
就跟事先说好的一样，穆亦停一个人穿着裙子走在前面，其他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alpha战争学院的训练场上，入学考试今天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即便是在前往超市的这条路上，米殊也能听到那边激烈的战况。
他一边远远地跟着穆亦停，一边环顾四周寻找尖耳族的身影。
说实话，他昨晚答应帮穆穆，只是为了让他别哭，别影响他睡觉。
可既然答应了，他就不想食言。
米叶罗从小告诉他，做人要信守承诺，做不到的事别轻易答应，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过去二十年，米殊很少有机会出门，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理解，几乎全来自米叶罗的说教。
出于对监护人的信任，以及服从强者的本能，大多数情况下米殊都不会去质疑米叶罗说的话。
不过他并不是任人操控的木偶，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欺负穆穆的人，妥妥的坏人吧？
既然是坏人，那么——
他可以杀么？
刚这样想完，米殊就见穆亦停在即将进入超市的前一秒，被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人撞了出来。
注意到那个人的耳朵是尖的，米殊立刻警惕地眯起眼，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边。
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能非常轻松地听到那边的声音。
“哟，穿成这样还敢出来闲逛？我要是你，昨晚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把穆亦停撞出来的这个人语气非常轻浮，听得米殊很不舒服。
米殊想要冲过去把这个人摁地上揍一顿，可才踏出一步就被燕倾伸手拦下：“等等，别打草惊蛇。”
米殊一愣：“可是……”
“别急。”燕倾的嗓音依旧温柔，但能听出来比平时认真许多，“不确定光脑在不在他手里，先观望。”
“嗯，好。”米殊还是很愿意相信燕倾的。
超市门口的穆亦停，面对眼前这个尖耳族轻浮的话语，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双手也随之抬起来，一副想要保护自己的姿态。
可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发出了声音：“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别急啊，他们在里面买东西，等会儿就出来。”这个尖耳族边说边抬起一只手想去摸穆亦停的脸，被穆亦停一脸嫌弃地躲开。
尖耳族没有在意，放下手继续说：“还别说，裙子挺适合你的，可惜你不是omega，否则我昨天就把你标记了。”
“恶心。”
“你说什么？”
“我说——”穆亦停冷冷地看着对方，“你让我觉得恶心！”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他面前的尖耳族露出愤怒的神色，一巴掌朝他打过来，却在即将打到他脸上的瞬间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你一个人的话，完全不是我的对手。”穆亦停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对啊，这四个人，论单打独斗，只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他有什么好怕的？
更不用说，现在的他并不是一个人。
被穆亦停抓住手腕后，那个尖耳族一改之前轻浮的态度，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立刻转头呼唤自己的同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远处有三个人已经早早地做好了冲过来干架的准备。
燕倾：“米殊，等会儿你别出手，交给我就行。”
季成深：“哈，你去只会把他们吓跑，还是交给我的保镖吧！我早让他们埋伏在附近了！”
燕倾：“你不是不打算帮么？”
季成深：“你特么耳朵怎么长的？我明明说了会帮他……呸，别误会了，我是为了帮米殊！只要是米殊想做的，我……”
燕倾：“闭嘴吧，你声音再大一点我们就不用藏了。”
季成深：“草。”
两人自顾自地互怼着，没注意到米殊从刚才起视线就牢牢地锁定在穆亦停身前的尖耳族身上，眼中迸发出凌冽的杀意。
欺负穆穆的坏人！
影响我睡觉的罪魁祸首！
——去死吧！
于是，就在尖耳族招来同伴，一个尖耳族变成四个，将穆亦停团团围住的时候，米殊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那边冲了过去！
“米……”
“欸？！”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燕倾也好，季成深也好，都被瞬间甩开了好远。
当他们反应过来开始行动的时候，米殊都已经开揍了。
他压低身子冲到接近四人的地方，一个扫堂腿过去直接扫倒两人，尾巴借着惯性甩过去勾住第三个人的脚腕一把拽倒，最后保持身体平衡用力跃起，把最后一个人狠狠地扑倒在地！
总用时2秒，放倒4人。
穆亦停愕然地看着突然惨叫着倒地的4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刚才那瞬间发生了什么，直到米殊喊了一句：“哪个撕了你的衣服？”
穆亦停：“……被你扑倒的那个。”
“撕拉——”一声，米殊双手揪住身下这个人的衣襟，非常轻松地撕开了他的衣服，引得对方一阵惊叫。
这个时候，燕倾和季成深可算赶了过来，跟他们一起赶过来的还有季成深布置在附近的便衣保镖，将四个尖耳族团团围住。
米殊撕了上衣还不过瘾，继续问：“他只撕了你的衣服，还是连裤子一起撕了？”
穆亦停：“……”
这种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好意思回答？
还有，他的衣服是被扒掉的，不是被撕掉的。
穆亦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向米殊伸去一只手：“够了米殊，这群人不配用身体玷污你的眼睛，所以别撕了，起来帮我找光脑。”
“哦……好。”
有点失望呢。
米殊还挺享受正大光明撕人衣服的爽感。
他冲过来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杀人。
他几乎可以想象知道他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了人后，米叶罗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算了，还是不作死了，把他们对穆穆做的事反过来对他们做一遍就行。
不过穆穆明显不想透露自己被欺负的细节。
可以理解，毕竟是段不好的回忆。
这么想着，米殊决定尊重穆亦停的想法，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从那个上半身已经没衣服的尖耳族身上站起来。
“怪……怪物！”那个尖耳族惊恐地喊了一句。
虽然来到这里之后，米殊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喊自己怪物，但是这会儿听到还是有点不爽，微微皱眉。
而在他准备做点什么之前，穆亦停已经一高跟鞋踩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
“啊啊啊啊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们才是怪物！”穆亦停冷冷地说着，随即改口道，“不，你们不是，说你们是怪物简直侮辱了怪物，你们这群仗势欺人，连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如的垃圾！”
“哈，这话我同意。”季成深听到这句话挑了下眉，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燕倾，“仗势欺人的人，连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如。”
燕倾淡淡地瞥他一眼，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平静地开口：“把他的光脑还给他，然后滚出学院，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知道后果。”
四个尖耳族这会儿都坐了起来，认出燕倾是谁后，个个面如死灰。
“你该不会是……”其中一人似乎想问身份，可问了半句就打住，惊恐道，“是！我们马上滚！立刻滚！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说完，他对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手表状的物品，双手捧着高举过头。
穆亦停上前接过。
米殊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这是你的光脑吗？”
“嗯。”穆亦停点头，“是我的没错……”他说着，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米殊，愣了一下后，局促地侧头避开他的视线，“谢，谢谢你。”
“你怎么了？”米殊对他的反应表示不解，“你脸好红，发烧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探穆亦停的额头。
穆亦停连退两步避开他的手：“没……我没脸红。”
“可是你的脸真的红了。”米殊微微皱眉，有点担心穆亦停的情况。
该不会是事情解决后一下子放松下来，导致昨天积累的负面状态爆发了吧？
穆亦停转身背对米殊，咬了咬牙后挤出一句：“我才没有被你帅到然后害羞呢！”
然后跑了。
是的，跑了。
说完这句话，穆亦停一溜烟地朝宿舍的方向跑去，看得米殊一脸懵，然后困惑地歪过头——拿回了光脑，不去超市里换个衣服吗？
“别理他。”季成深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爽，“又不是动漫，演什么傲娇呢。”
傲娇是什么？
米殊不知道，也没多想，因为在那四个尖耳族连滚带爬地离开后，他很快注意到在穆亦停离开的方向上，有个他并不陌生的人正拖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着，走的方向跟穆亦停完全一致。
也就是，他们住的那栋宿舍楼。
——那个拖着行李箱慢慢走着的人，是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