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齐思微夜里来过两次,他很安静,她觉得他应该睡得不错。
  她并不知道他几乎整夜没睡,恶心、发烧,持续的出汗,只要门轻轻的响,他立刻静下来,幸好她担心吵醒他没有开灯,她在床边静静看一会就轻手轻脚的掩门离开。
  天快亮时,精疲力竭的身体再没有力气战胜了痛苦,他才睡了几个小时。
  保姆起的很早,齐思微站在楼梯口看见大厅的灯光才下去。
  李姨喜欢这个女孩,笑着问,“囡囡,起这么早,没睡好啊,脸色不大好。”
  她笑着说,“李姨,你更早啊。”
  “人老了,睡的自然少了,你年纪这么小就工作了呀。”
  “我22了。”
  “哎,人老了看不准,总觉得你和这家的小少爷年纪差不多大。”
  她匆忙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时间还早,她打算回房再睡会。
  推开一个门缝看了眼,陈阎躺的平稳,似乎睡的沉。
  几个小时后她再进来,他还躺着睡,她轻轻的叫了他一声,“Eddy。”
  他翻个身过来,由平躺改为脸面对她的方向。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醒,他用药时她会时刻盯着,所以不担心他继续睡着,她把输液架高度调整好,一切准备妥当,他的手就摊开在床边,她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反手用力握住。
  她一动不动的由着他握住,片刻后,她问,“Eddy,你在装睡?”
  他张开眼看了她一眼才松开。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用手肘开了灯。
  做好一切,她将薄薄的乳胶手套脱下来,他一眼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细细的戒指。
  “你结婚了?”他问。
  那枚指环样式简单又紧贴手指,戴着手套时看不太明显,之前没有特别留意过她的手,但如果她戴他会看见。
  她看了他一眼,他语气无礼,表情有点古怪,刚还稳稳的躺着,现在手肘撑住了床,上半身抬起。
  “别动。”,她看着输液管说
  他把抬起的脚放平,又问了一遍,“结婚了吗?”,语气和刚才不同,刻意的温和加上一点孩子气的别扭。
  “没有。”
  “那就是订婚?”
  “Eddy,如果你要换医生可以随时告诉我。”
  “我不换。”他脱口而出。
  她不说话,已经摘掉口罩的脸上并没有表情,只静静的看着他。
  他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窘迫,解释着,“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见陌生人。”
  上午用药很顺利,他的反应没有昨天的强烈,她正在整理输液架,他去了洗手间。
  把门关的紧紧的,不一会她就听到呕吐声,她没有在意,直到听见浴室一声闷响,接着是东西掉地碎裂的声音。
  她快速跑过去打开门,他正撑着洗手池站起来。
  地上一片果冻般粘稠的浅绿色液体,大大小小几个瓶罐散落一地,碎裂的玻璃片混合其中,他抬起手臂在水龙头下冲洗,头也不回,“别进来,小心滑倒。”
  她不听,走进去关了水检查他手臂上的血,手臂没有伤,血是从手掌淌下来的,她用毛巾将他的手臂擦干净,又去找药箱,处理他手指上的伤口。
  他站着低头看她,她可真娇小,头顶刚到他的下巴,趁她不注意他微微低下头,想更近一点,最好能闻闻她的头发。
  他的那点可耻的贪念没有得逞,她很快弄好站直了身体,双眼盯着他的嘴巴。
  他绷紧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刷牙流血吗?”
  “啊?”他扭头看了眼镜子,随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渍。
  “张开嘴。”
  他听话的张开了嘴。
  浴室灯光并不明亮,她垫着脚,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离的近一点观察。他就着她的手低头,两人几乎鼻息交缠。
  “刷牙一定要轻轻的,不然就先用漱口水,过了这个月就好了。”
  他嘴里上下颚的粘膜都有出血点,这个时候的他免疫力极度低下。
  “嗯!”
  “有胃口的话去吃点东西。”
  她放下手,把水池上的东西收进医药箱就走出他的卧室。
  他盯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伸手将浴室上锁。
  小小的浴室里似乎还留有一丝甜香气味,被封闭在这个空间里无法离去。
  他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下巴,她手指刚才碰过的地方,她的脸色冷冰冰的,但手指是温暖而软软的,他希望她能再多碰一会,如果可以,他宁可遍体鳞伤,换来她能再碰一碰他身体更多的地方,。
  她刚才走的太快了,幸亏很快,再晚一刻,她就能看见有个男人在她面前早已可耻的勃起了。
  系带的睡裤宽松,他向下轻轻一扯,释放出那个粗大的硬物,16岁的身体已经基本发育成熟,即使以后体重会增加,个子会增高,大脑会一直发育到25岁为止,但生殖器已经成熟了,成熟到他自信可以带给一个女人快乐,他试过。
  他的食指和中指缠着胶布,刚才给他贴上后她用手指在胶布边缘处轻轻按压了下。
  他抬起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遍她刚才碰触过的所有地方,又向下去抚慰那根急不可耐的硬物,完全勃起的阴茎上每根血管充血后饱满的凸起,维持着这个柱体的硬度,血管从顶端蜿蜒密布一直到根部,此时暴露在空气里,微微的弹动着。
  他轻轻的将它握在手心里前后撸动,想象这是她的手,她细小柔软的手指,她摸过的手现在正包住了他的身体,像是她的手在抚摸他。
  只是想象那个画面,那根东西已经挺起一个气势汹汹的角度,比刚才翘的更高。
  他不是不经人事的单纯少年,此时他的脑海中都是香艳的画面,雪白的双乳,粉嫩的胸,窄小紧致的入口,湿润的身体,吐气如兰的双唇,冲撞时汗液横飞的画面,激烈交缠的身体,耳边湿润的喘息,亲吻、含弄和呻吟,还有亲密的称呼,她会怎么叫他。
  “齐思微,思微,微微。”他小声叫着。
  把每一个画面中的人脸都替换成她的模样,去想象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会不会比想象的更美?
  那一把就能掌握的细腰骑在他身上,他会比任何时候都温柔,一定不会粗暴的抽插,他舍不得,她看起来实在太娇小可人。
  不知道她的滋味是怎样?
  他很想尝一尝。
  她那张冷静过头的双眼在床上会不会变的温柔点,她会不会和他对视时变的害羞,她的脸蛋会不会潮湿又红润,如果她哭泣,他会很温柔的亲吻她的唇,会让她和他一样快乐。
  他极少自慰,少到怀疑自己从没这么做过,过去他的欲望也不强烈,但也没这么快,在这样极致的幻想里,几分钟就射了出来。
  他喘息的像个缺氧的野兽,被呼吸的热气朦胧的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上染了点血色,薄唇水润,唇角却有点温柔含情的意味。
  真多,他冲洗一片狼藉的手掌。
  那点甜香的气味消失了,被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全部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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