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传教士飞段
  飞段虽是不死之身,但可不是超速再生。
  不过这些伤痛对飞段影响并不大,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会因为疼痛而倍感愉悦的怪胎。
  而木叶丸捂着腰大口喘息着,腰间传来的空虚乏力之感令其整个人都在打颤。
  “这、这种伤势...”
  木叶丸有些艰难地质问道:
  “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
  飞段将镰刀重重地杵在地上,激起一声惊雷般的锐响:
  “怕苦怕痛,就不做邪神教徒!”
  其态度之坚毅,神情之淡漠,让博人这几个未经历过忍界风雨的年轻后生仿佛见到了活的烈士。
  他伸出手来直直地指向木叶丸,声音里满是正气:
  “邪神大人曾经点醒过我——”
  “上天赋予我这样的能力,就是为了让我替劳苦众生承受痛苦!”
  “以我一人之痛楚,换得万家之安宁,这才是邪神大人所教诲的至高献祭!”
  一旁的角都被飞段的表现骇得头皮发麻,身上的地怨虞触手都被吓得齐齐抖了一抖。
  几个月没相处,这个疯子搭档是越来越疯了...
  这家伙自带的别天神,恐怕还不止一个。
  而飞段淡紫色的瞳孔中满是狂热的忠诚,邪神大人谆谆教诲始终在他脑海中回荡,使他一双大好男儿的眼眶在悄然间湿润了。
  何其伟大的宏愿!
  围观的博人一众少年纷纷被飞段慷慨激昂的宣言触动,不由地献出了尊敬而憧憬的目光。
  就连最与世无争、祖传慵懒的奈良鹿台,都在悄然间站直了身板,细心聆听着苦行僧飞段的宣讲。
  木叶丸却是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面对飞段和角都这种凶名赫赫的影级强者,几个孩子是连逃跑都做不到的。
  他拼了命地在缺腰少肾的情况下坚持着,全都是为了伺机给博人创造机会逃跑。
  可是那几个小屁孩不仅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打的逃跑信号,更是全神贯注地愣在原地成了邪教宣传的忠实听众。
  木叶丸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
  S级叛忍说的鬼话你们也信?
  飞段这种血债累累的杀人魔,还会去木叶医院搞什么器官捐献?
  木叶哪家人敢要这家伙的肾?怕不是集体失了智!
  但是不管怎么说,飞段的肾是真没长全乎...
  这一点木叶丸已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那腰上的伤势也不知得喝多少肾宝才能补回来。
  怒气与伤痛交织之下,木叶丸一歪头便晕了过去。
  “木叶丸大哥!”
  博人终于有些着急了,木叶丸毕竟是与他关系匪浅的长辈。
  他和巳月一齐走上前去,匆匆忙忙地将歪倒在地、神志不清的木叶丸给扶了起来。
  木叶丸已然没了清晰的意识,但嘴唇依旧因为疼痛和空虚而下意识地紧紧抿着,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样。
  飞段见状马上解除了秘术,又一把提起刚刚杵在地上的大镰刀,稳稳地走上前来。
  面对愈来愈近的陌生正义青年,巳月下意识地将博人和木叶丸护在了身后,她得杜绝一切可能对自己男朋友造成伤害的可能发生。
  而且抛开动手原因不谈,木叶丸的伤势也是飞段造成的,两方有着潜在的敌对关系。
  可是提着大镰刀走上前来的飞段却是没有一丝的敌意,脸上的神情虽然严肃不苟,眼神中却是热忱而真挚。
  几个孩子渐渐地完全放松了警惕。
  飞段则是从忍具袋里掏出了一管药水,毫不避讳地递到了博人手上,然后仔细地嘱咐道:
  “这是木叶医院的医生们送我的快速止痛药水。”
  “你们暂且给他服下,这样能让他好受很多。”
  博人点了点头,也毫不怀疑地接过了药水给木叶丸服下。
  木叶丸的表情顿时舒缓了不少,一时倒是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一旁的奈良鹿台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位先生?”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治疗你刚刚的敌人?”
  “叫我飞段就好了...”
  飞段微微抬起头,认真地阐述起邪神塔姆教的理念:
  “他刚刚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现在的他,同样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啊!”
  众人再一次纷纷露出了感触颇深的神情。
  几个孩子们终于认识到,传说中的道德楷模竟然真地存在于现实之中。
  而这样的人,其一言一行都无疑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比较感性的小艺术家山中井阵有感而发地询问道:
  “飞段先生,关于您所信仰的教派...”
  “能跟我们说说吗?”
  飞段见状索性也就不忙着离开了,而是从怀中掏出了《邪神语录》开始和几位萍水相逢的少年认真地探讨起来。
  《邪神语录》里全都是塔姆给飞段留下的洗脑名言,汇聚了塔姆能记住的大部分名人名言和心灵鸡汤。
  能将其全部铭记于心还一一亲身践行的人,基本可以稳拿一个感动木叶年度人物。
  这连人称木叶小雷锋的宇智波佐助都做不到,也只有忠实的狂信徒飞段能够坚持了。
  飞段随便翻开一页,就是一句如黄钟大吕般直入人心的“邪神教诲”: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它给予我们的只有一次机会。”
  “一个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
  “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
  飞段的声音中满是信仰的力度,让几位在优裕生活中碌碌无为的少年们纷纷点燃了心中澎湃的火焰。
  在火焰中涅槃重生的,是几位焕然一新的进步青年。
  官三代博人暗自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要改头换面成就一番伟大事业。
  女友巳月默默地挽着博人的臂膀,在心中许下共同进步的誓愿。
  染上旧贵族慵懒无为恶习的大少爷奈良鹿台,更是在“邪神语录”面前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飞段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其实他并不陌生。
  因为飞段持之以恒的努力,在世界线α的木叶村里被飞段所感染的人同样不少。
  不算精神上的教外友人,飞段甚至都在那个木叶里面发展了不少正式的邪神教徒。
  于是,飞段又继续宣讲道:
  “说起我们邪神教啊...”
  ......................................................
  木叶大军师、火影幕僚长,一向算无遗策的奈良鹿丸难得出现了急躁的情绪。
  他正带着大批暗部人马,疯了似地赶往木叶训练森林。
  在短短的一小时内,先是火影家的豪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袭击,成了一堆砖石瓦砾;
  而据目击者所说,袭击者竟然是五代火影纲手和已然死去多年的晓组织成员。
  死去多年的晓组织成员竟然复活了?
  这样的重磅消息让人不得不谨慎对待,所以七代目火影旋涡鸣人便亲自带队前去查看。
  而鸣人刚出发没多久,留守办公室的鹿丸便接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消息。
  这个消息是木叶丸在彻底晕倒前,通过电子设备发来的紧急求救讯息:
  晓组织的成员飞段和角都竟然也复活了,而且还出现在了忍校毕业考试的考场里。
  鹿丸慌忙联系主考官旗木卡卡西,可是卡卡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就没有回复鹿丸的求助。
  最糟糕的是,还有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学生暴露在两位凶徒面前,而火影的儿子博人和鹿丸自己的儿子鹿台都在其中!
  这让鹿丸如何不为之心悸:
  飞段和角都可以说是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飞段更是惨死在了他的算计手中。
  儿子奈良鹿台同样顶着奈良家的凤梨头,长得和鹿丸更是有九分相似;万一被敌人认出来,飞段那种穷凶极恶的恶魔手中的屠刀可是从来不会犹豫的。
  千万不要死啊...
  鹿丸在绝望中暗暗祈祷着。
  虽然这希望已然很渺茫了,以飞段角都的水准和性子来看,杀人如喝水吃饭一般稀松平常,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这么长时间下来,恐怕...
  阿斯玛老师去世时的惨状不由地在鹿丸脑子回荡,扰乱着鹿丸睿智的大脑。
  鹿丸强自将这些扰人的思绪压住,双目却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出现了狰狞的赤红色。
  他在心中暗暗想着:
  飞段,如果你敢对孩子们做什么...
  我这一次绝对会让你死得比上一次惨烈一万倍!
  上忍的脚力终究是不弱,从火影办公室到训练森林十数公里的路程,在鹿丸的疯狂行进下没花多少时间便被走完了。
  根据木叶丸求救讯息中显示的方位,鹿丸带着一众杀气腾腾的暗部上忍一头撞进了树林中。
  越过重重枝杈,鹿丸已然从发挥到极致的听觉中听到了一个刻在他记忆深处的声音,那是飞段张狂的笑声。
  不过虽然鹿丸心中焦急,但他毕竟是老谋深算的忍者,带着兄弟一拥而上的无脑操作他再怎么也打不出来。
  靠近声音来源的时候,鹿丸便悄悄隐匿下了气息,透过隐蔽的树枝望向了那边敌人所在的方向。
  只是望了一眼,鹿丸便愣住了。
  面前的情况似乎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昏迷过去的木叶丸被妥善地安置在一旁的树下依靠着。
  被二货队友拖累的角都则是无所事事地靠在另一棵树前,随手拿出一本财经投资类的书打发着时间。
  而那五位“生死未卜、亟待解救”的学生正齐齐地盘坐在草地上,认真地倾听着什么。
  给他们讲课的,正是神情激动、眼神真挚的飞段...
  随着飞段的讲解,几位少年还时不时地点头应和,一副师徒和睦的场景...
  鹿丸手中的苦无都准备上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更让鹿丸不知所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奈良鹿台蓦地站了起来,又激动地握住了飞段的手。
  鹿台那往日慵懒无力的神情全然转换成了年轻人的朝气,言语中更是包含着生机勃勃的力量:
  “飞段老师!”
  “邪神大人的教诲,我都铭记在心了!”
  鹿丸双手巍巍颤抖,高达250的智商已然有些不够用了。
  飞段则是同样紧紧握着这位年轻后生的手,感动地说道:
  “我们邪神教,不需要弄那些冠冕堂皇的门面文章!”
  “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践行那些道理!”
  说着飞段还从自己的储物卷轴里取出了一把同款红色镰刀,又稳稳地递到了鹿台的手上:
  “邪神大人说了,这镰刀是收割的工具,象征着广大劳动人民。”
  “你是我见过思想觉悟最深刻的年轻人,我就将这柄镰刀赠与你!”
  “希望你们以后能将最广大人民的福祉放在心上!”
  “恩!”
  奈良鹿台激动地接过了这柄红色镰刀,当即立下了决心:
  “我们不会让邪神大人失望的!”
  他稳稳地将红色镰刀扛在肩膀上,脸上的热忱和眼中的狂热几乎相当于一个二号飞段。
  一旁带着暗部忍者窥探的特务头子奈良鹿丸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手上的苦无都要拿不稳了。
  他不知道等会自己冲出去的时候,这把苦无是该捅到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