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家主子知道吗?
  “小姐,你准备怎么做?”夏霜急忙转移话题,开口道。
  “让秋蓉继续盯着宁心雅,这事她的反应过于怪异,她可不是心甘情愿便受他人摆布的人。
  她在此事中吃了如此大的亏,竟并未有所动作,实属不正常?怕是她有新的安排。”宁墨秀眉微凝,语气淡淡的出声。
  她可没有忘记宁心雅现在的身体状态,怕是以不变应万变,利用此时机故意混淆视听。
  “是。”夏霜脸上的神情郑重地道。
  她刚走到门口,不期然和一个青衣小丫鬟撞在一起,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对方急忙开口:“对不起,夏霜姐姐,都是奴婢过于着急,是,冬瑶……冬瑶姐姐醒了。”
  “冬瑶醒来,太好了,走,我们去看看。”宁墨从内室出来,语气轻快,声音里皆是喜意。
  边说边脚步极快地向外走去,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忙跟上。
  “小姐。”此时的冬瑶脸色透着股羸弱,正靠在床头喝着药汁,一眼看到宁墨欣喜地道,语气里倒有几分轻颤。
  她刚醒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几天自己到底怎么了,现在再见宁墨,倒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一旁的冷霄见冬瑶如此模样,忍不住的心塞,他一早便来守着她,从她醒来,她虽然同她说话,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客气与疏离。
  “冬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宁墨快步上前,忙问道。
  “累小姐担忧,我没事。”冬瑶忙摇头出声。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彼此之间才会懂的默契。
  而后宁墨又让人将花折请来,仔仔细细地为冬瑶好生诊治一番。
  “花大夫,怎么样?”冷霄神色紧张地开口道。
  少顷,花折才放下诊脉的手,点了点头,欣慰地出声:“不错,恢复的不错,体内的蛊毒基本上已经清除,等我再改个方子。
  每日按方抓药,定时服用,方可并无大碍。”
  “谢谢大夫。”伴随着花折的话落,三道声音响起。
  花折好笑地看着开口的三人,复又将目光看向冷霄,揶揄地出声:“人家主仆情深,不约而同地倒谢便也罢了,你这外人又是道哪门子谢。”
  冷霄那张不算白皙的脸庞,此时涨的通红,见众人的视线皆顺着花折的话,看过来,忙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强自道:“我,我是为了我们主子,主子担心墨姑娘因为冬瑶担心害怕,故此派我过来瞧瞧。”
  宁墨闻言,真想优雅地向冷霄翻个白眼,很想问问他,你这样把你家主子为借口,你家主子知道吗?
  花折摇了摇头,显然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转头对着宁墨出声:“冬瑶既已没事,我便回别院了,先前我做了几个香囊药包,又防御蛊毒之效,稍后吩咐人,将它和方子一起给你送来。”
  “有劳大夫了。”宁墨闻言,对这花折微微行礼道,随后紧接着出声:“夏霜,你去库房将上好的人参给花大夫拿来。”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边说边整理药箱,对着宁墨点头示意,边脚步不疾不徐的离开了。
  “冷霄,花大夫一人回去,我不放心,你还是好生跟着吧,帮我转告你家世子,谢谢他的关心。”宁墨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特意加重语气。
  “是,属下这就去。”冷霄恭敬地道,而后挠了挠头,对着冬瑶嘱咐道:“冬瑶,你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还未等冬瑶有任何的反应,冷霄偏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一旁的夏霜眼神玩味的看向床上的人,学着冷霄的神态和声音,开口道:“冬瑶,我过几日再看你!”
  她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均爆笑出声,就连宁墨脸上都染上了几分深刻的笑意。
  反观冬瑶,果不其然,便见她原本羸弱苍白的脸上,染上了胭脂色,咬了咬唇,羞赧的看向宁墨,出声:“小姐,夏霜欺负奴婢。”
  宁墨作势咳了咳,轻声道:“夏霜,莫要吓到我们冬瑶,再怎么说女孩子的面子也是要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那语气里是和夏霜并无二样的调笑之意。
  “小姐,你!”冬瑶似是没有想到宁墨会如此说,脸上的羞涩更甚。
  主仆几人,正有说有笑,便听到门外小厮的声音响起:“小姐,宁丹小姐过来了,说是要来看望冬瑶姐姐。”
  他的话刚落,房间里的笑声瞬时间戛然而止,宁墨眼神一冷,自从王氏被禁足后,宁丹便隔三差五的过来墨染阁。
  有的时候以绘画为名,有的时候以作诗,女工为由,理由千姿百变,但每每来此,几乎都是拉着她说一些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嘴里的话,总是围绕着祖母和手里有关的地契等。
  宁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的来意,自她来第一次自己便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无非是从自己这里,拿到什么东西罢了。
  看她这幅模样,想来背后之人定是宁心雅,若她没猜错,宁心雅与王氏母女已经达成了某些交易,想想不在乎这宁国公府的当家之权和大房的结局。
  时间似是一分一秒流逝,宁墨敛下心中的思绪,对着冬瑶道:“你好生休息,我先去看看。”
  “嗯,小姐切莫大意。”冬瑶因着这里面的事情,忍不住开口提醒。
  “好。”宁墨轻声应答,随后带着夏霜离开。
  刚出门口,便见宁丹一身鹅黄色长裙,脚步闲庭信步地走来。
  “丹儿,这是要去哪?”宁墨面上含笑地出声。
  “丹儿听说姐姐身边的冬瑶刚醒来,所以过来看望一番。”
  宁墨轻轻颔首,语气听不出任何动静地开口:“是,醒来了,但是毕竟大病初愈,体力不支,已经睡下了。”
  宁丹闻言,脸上不着痕迹地涌现出失望之色,语气作势懊恼的出声:“都怨我,因着做功课,来晚了。大姐姐,冬瑶还好吗?”
  宁墨看着她如此卖力的表演,心下更有觉得可笑,真把她当做还是三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