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她就是脑子有病
  李寄就奇怪了,“好歹是做了皇帝的人,自己底下兄弟都是什么脾性不全知道,但是怎么也了解一些吧,要反之前,建文皇帝就没有半点察觉?就没有什么补救措施?一个皇帝说死就死,这皇城里的士兵守卫都是饭桶?”
  伍德小声嘟囔,“您想到的皇上自然也都想到了,当时的证据只够证明十王爷一个人的罪,若是有证据,皇上早就把人都给杀了,还能留到今天?”
  李寄抬腿一脚踹过去,“拐着弯儿骂我笨呢?”
  伍德捂着屁股跪远了,“没有没有,奴才哪儿敢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的意思是.......没有证据,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您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恰好花弥生过来验收他课业,进去了,看见一个跪着一个坐着,愣了下,假装没看见,叫了声殿下,“您练的字呢?”
  李寄想事想的出神,冷不定被人一叫,打断了思绪,就有些不耐烦道,“那儿呢,不会自己看?”
  花弥生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他一点儿想听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事情进展的似乎很顺利,周祝再来找她的时候问起李寄的意思,她摊摊手说,“无所谓,现在谁娶萨耶他都不在乎,他本来也就没有要娶萨耶的意思。”
  周祝抿唇想了想又问,“玉阙最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她在李寄那儿怎么样了?”
  能有消息才怪了,她现在是一门心思都扑在李寄身上,就前为止投诚看着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现在又来了个萨耶,她心里当然危机重重,哪里顾得上其他。
  花弥生只好骗他,“在李寄那儿过了夜,应该过不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周祝沉吟半晌,又问,“你跟李寄之间怎么样?”
  “不错啊,他到现在也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周祝也指了指她屁股,“皇后娘娘打了你,他就没什么反应吗?”
  知道的还不少,看来是还有别的眼线,不过他已经想到了该怎么圆谎,张口就来,“他能有什么反应?我说好听点儿是个官儿,说不好听点儿那就是个奴才,换做是你,你会为了一个奴才出头?”
  周祝摇摇头,“我不会,但是李寄会。”
  花弥生笑出来,“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是什么人啊他就会为了我出头?再说了,你手眼通天,李寄跟皇后之间有没有闹出什幺蛾子你肯定是最清楚的,有吗?”
  “这么激动干什么?”周祝让她冷静冷静,“我只是觉得你在李寄心中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花弥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者就是瞎猜,他们甚至都不经常见面,还能把眼珠子抠下来安在她身上看见的?
  她不上当,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要是不一样,这会儿我就接了玉阙的职了。”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周祝,他眼前一亮道,“也不是不行,我觉得你还是有这个潜力的。”
  花弥生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那我真得谢谢你的抬举了,你可以回去告诉端康王了,就说让他放心的老牛吃嫩草,没人会跟他抢的,不过吧......”
  “不过什么?”
  “就是不知道萨耶王女能不能看上他,毕竟年纪在那儿摆着,人家要是执意想要嫁给李寄的话,皇上还能有不成全的,再不济,嫁给李勤也比嫁给他强。”
  她这样说,周祝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扬唇笑了下,“嘴这么毒,有本事当着端康王的面儿说去。”
  花弥生又不傻,她敢当着端康王的面儿说,端康王就敢一刀把她给劈了,好好儿活着多好啊,她怎么可能去自己作死呢?
  不过说到端康王,她又想起了之前那个迎玉,问周祝,“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你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端康王输在一张床上是什么心情?你难道就不恨端康王吗?心里就没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想把他杀了的心吗?”
  果然不出所料,周祝的脸色变了变,眼中已有怒气浮现,瞪着她,但又更像是在透过她去看别的人。
  花弥生摇摇头,“我觉得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屈辱,而且还有个李瞿呢,那位迎玉姑娘也太可怜了,你应该是有本事把她弄出去跟她一起远走高飞的,端康王这么信任你,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行动呢?难道是不想?不对啊,看样子也不是不想,那就是在计划别的事。”
  周祝被戳了心窝子,脸色立马沉下来,语气森森警告,“我的事你最好别管,也最好别去打听,我之前就警告过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花弥生随手折了根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就是翻来覆去的看,“可我不想知道现在也已经知道不少了,还都是你告诉我的。”
  “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别的事情都跟你没关系,等到事情结束,我一定会把你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
  花弥生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试探他,现在试探完了,知道他对端康王也不是那么的奉若神明,至少迎玉这件事上,他是恨着端康王跟李瞿的,她心里总隐隐有种感觉,觉得周祝跟端康王不是一条心,迟早要刀剑相向。
  回去之后花弥生跟李寄说了这件事,怎么说萨耶也是李寄的半拉妹妹,就算他不娶,总也不能看着她就被端康王那种人给糟蹋了。
  所以晚上晚宴的时候,端康王几番想要献殷勤都被李寄不阴不阳的几句话给堵回去了。
  萨耶看的清清楚楚,本来就不喜欢端康王这样的,都已经那么大了,居然还敢惦记她,她光是看看就觉得很恶心了,这样的人给她敬酒,喝下去她就是脑子有病。
  皇帝也看出来了,坐在那儿轻轻点头,端康王碰了一鼻子灰有些狼狈,愤愤的看着李寄,桌下握紧了一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