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够吗?
  江氏集团的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总裁结婚了——”
  “总裁结婚了?媳妇儿还是余掌珠?”
  “这是怎么回事?”
  简弘亦悄悄地凑在了江延东的耳边说到,“这是几个意思?”
  “怎么?是主语错了?还是谓语错了?还是宾语错了?”江延东反问。
  “没错,都没错。我现在知道你突然召开会议是几个意思了!掌珠想算计你,还差点儿。”说完,简弘亦就回过去身子,他打赌,会后不超过半个小时,整个江氏集团都会知道总裁结婚的消息,妻子是余掌珠。
  江延东不动声色地就把余掌珠套住了。
  余掌珠拿了钥匙,正准备走,整个人如芒在背。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江延东设计好的。
  敢算计她,好哇,能耐了。
  余掌珠加快了脚步,走了出去。
  上车的时候,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有你好看!”
  余掌珠想了想,反正他不在家,她一个人回了家不热闹,于是就跟代玮商量着晚上去唱歌,多叫几个人,热闹。
  代玮多配合的一人啊,家也不搬,也得先来凑热闹。
  不多会的功夫,就告诉余掌珠叫了六个人,四男两女,加上她和余掌珠,正好四对。
  让余掌珠看看,这四个男人里,余掌珠要是有看上的,挑走就是了,千万别客气。
  把位置也发给余掌珠了,余掌珠拿着江延东的钥匙,驱车就去了。
  果然是四个帅哥,四个帅哥看到余掌珠也都眼睛发亮。
  少男少女们,自带荷尔蒙,很容易看上某个长相漂亮,又灵动的女孩子。
  余掌珠会唱时下很多的歌,点了零食,还点了小火锅。
  唱到九点的时候,余掌珠已经忘乎所以了。
  江延东开完会以后,回家。
  看到家里竟然还锁着门。
  虽然她的钥匙他拿着,但一旦他开门,就露底了。
  他给她打电话,她不接!
  江延东的眉头越皱越严重。
  他以为她是认识他的这个工作号,所以不接。
  江延东换了自己的私人号,给她打了七八遍,还是不接。
  余掌珠唱完了歌,休息的时候,拿出手机来看,两个号给她打的,除了他的工作号,另外一个估计就是他的私人号。
  余掌珠假装不知道,回拨了他的私人号。
  她今天喝了点儿酒,但是余掌珠喝酒真是没事儿,一点儿事都没有,除了包厢里挺乱,动静听不到以外。
  她假装不知道那边是谁。
  “我听不见——我?我在ktv,名字?”余掌珠问了旁边的一个男生,“这家ktv什么名字?”
  “黑眼睛。”
  “黑眼睛ktv。丰城里最大的,很容易找到。”
  不等他问房间号,余掌珠就挂了电话,说了句,“想跟我斗!斗不死你!”
  唱了一晚上,又喝了一晚上的酒,余掌珠的脸红扑扑的。
  一个帅哥在余掌珠的身边坐着,给她扇扇子。
  “看掌珠热的。”
  江延东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拿着麦的人也不唱了。
  江延东看到余掌珠半躺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帅哥给她扇扇子。
  江延东铁青着脸,走到她面前,说了句,“有没有已婚妇女的样子?”
  大家都惊呆了,尤其代玮,特别吃惊。
  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这么面熟啊?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按理说这么帅这么有型的男人不应该忘了啊。
  掌珠坐在沙发上,不起来。
  江延东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代玮还在喊着,“喂,你是谁?抱走掌珠干什么?人贩子啊?”
  江延东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余掌珠在江延东的怀里,悄悄地睁开眼睛看他。
  好像她过火了,把他惹毛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处置自己。
  “没喝醉就睁开眼,不用偷偷摸摸。”江延东说话的口气都很生气。
  余掌珠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
  到了楼下,余掌珠说到,“放我下来,江延东,你放我下来。”
  江延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把她放下来了。
  余掌珠死死地拽住门框。
  “干什么?”江延东瞪眼。
  “回去你要是打我,我就死给你看;你要是骂我,我今天就吊死在门框上,不走了。”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
  江延东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不过偷拿了她的钥匙,就扫出来这些雷。
  好么,以后跟她在一起,乐趣可多了。
  “不打不骂,走!”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松开了门框,跟在江延东的身后,上了车。
  上车以后,余掌珠气愤地说,“也就是你,要是延远,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江延东发动车子,淡然地说到,“他那么好,怎么不跟他?”
  “我是被我爸逼的没办法,才不得已——”余掌珠气急败坏,慌忙意识到这些话不能让江延东知道,闭了口,看向窗外。
  江延东咬了咬牙,好一个“被逼得没办法”。
  “我钥匙呢?”江延东问到,一张脸如同冰山那般。
  余掌珠开始翻自己的包,自己的口袋,都没有找到。
  “可能落在ktv”的话,还没说出口,江延东就已经挑头了。
  余掌珠多看了他几眼,真是运筹帷幄的模样,他怎么就知道她钥匙丢了,落在ktv了?
  江延东的车开到ktv门口,说了句,“在这里等着!”
  自己下了车,去了楼上,走进了包厢,看到代玮正拿着钥匙,要给掌珠打电话。
  江延东进来,燥热的包厢里,空气瞬间降低了好几度,本来唱歌的也不唱了。
  “您是掌珠的——?”代玮问到,刚才江延东抱着余掌珠出去的,代玮便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不寻常,而且,刚才江延东也说了,余掌珠是“已婚妇女”。
  “老公!”江延东接过钥匙,环视了一眼那四个帅哥。
  “是真的老公还是说着玩的?”代玮又问。
  江延东只是看了代玮一眼。
  所以,他的模样,像是说着玩的人吗?
  “掌珠结婚了啊?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代玮又说。
  江延东走了。
  开车。
  回到家,就把余掌珠推倒在床上。
  今天晚上他动了好大的气,只是想拿走她的钥匙,没想到竟然多了这么多的后续。
  这些后续的料,好,很好。
  “江延东,你放开我——”余掌珠在江延东的身上喊。
  上次就是因为他这样,所以,她才恨上他的,现在他又这样。
  江延东挺猛的。
  “你老公三十了,有这方面的需要!”
  “你闷骚——闷骚到死——”余掌珠在下面喊。
  余掌珠再次如同上次那般,差点儿昏死过去。
  他太用力,余掌珠真的如同露珠儿那么娇嫩。
  江延东越来越迷恋她身上的紫罗兰香气,和她带给他的凉凉的、却舒爽无比温度。
  这种很美很暖的触感,和今天晚上她的态度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也不知道她和延远做过没有?
  若是换成别人,这个问题他就早问延远了,开玩笑的口气居多。
  因为是她,所以,他从来没问过。
  第二天早晨十点多,余掌珠还在睡,江延东醒了。
  看了她一眼,她侧趴在床上,脸上泪痕未干,可能昨天哭了一夜。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不过他猜,疼的可能性比较大。
  ……
  一大早,陈果就在说江家的事情。
  弟弟的女朋友嫁给了哥哥,本来就够让人瞩目的了。
  她比较八卦,一直在问。
  简弘亦的回答是:商业联姻,延东和延远都没有办法,余掌珠比较识时务。
  “看起来我一语成谶,掌珠真的进了延东的被窝了。”
  简远东又看了陈果一眼,特别无奈的样子。
  那是两个物种相遇无奈的眼神。
  简远东已经退休,前半生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医疗事业上。
  认识陈果以后,简远东忽然就觉得,事业其实没那么重要了,跟陈果斗才最重要。
  就这样,和她斗了一辈子。
  简远东有时候觉得,陈果是一个恶魔。
  把他带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后半生光知道玩了。
  不过她好像什么都没耽误。
  简弘亦给江延东打电话,余掌珠都没被吵醒,可能太累。
  简弘亦说一会儿要来跟他汇报一下财务情况,两个人做一下明年的财务预算。
  “好。”江延东说道,声音略有点儿哑。
  “怎么?还没起?这都几点了?这可不像你。”简弘亦在开车来江延东家的路上,都快到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也对,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美事之一么。”
  江延东起床,穿衣服,又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江延东。
  门铃响起来,江延东去开,一边系着衬衣的第二颗扣子。
  简弘亦一进门,看到江延东这副神情,说到,“果然洞房花烛夜。二嫂呢?”
  “还没起!来我书房谈。”
  江延东说完这句话,从包里把她的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下面,也进了书房。
  “昨天得做到天亮吧,起这么晚,这可不像你。”简弘亦说着,已经走进了书房。
  看到江延东的书柜里,突然增加了很多的书,世界名著居多,便问,“怎么?准备考文学博士啊?”
  “有话说话!”江延东命令。
  两个人便讨论起明年的预算来。
  余掌珠醒了以后,感觉双腿酸楚地疼,特别难受。
  她咬着牙动了一下,别墅里已经不见江延东的影子。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生了很久的气。
  穿着吊带就起来了,穿着拖鞋去看看江延东在哪。
  听到书房有动静,她凑过去听。
  好像是他和简弘亦在谈论财务。
  余掌珠使劲儿地趴在门上听,她嫁给他就是为了他的钱么,自然要听听财务状况。
  可是隔音太好,只能听见声音,说得什么,实在听不到。
  她使劲往门上凑,一不留神,腿一歪,整个人身体都撞在了门上,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都怪他,让她的腿都酸得用不上劲儿了。
  简弘亦和江延东说话的声音顿住了。
  余掌珠一听,赶紧跑。
  可是拖鞋不给力,跑的过程中,拖鞋掉了。
  “去看看。”江延东知道她在偷听,可能想知道他的财产状况。
  简弘亦开门,只能看到一个穿吊带和睡裤的小女孩背影,在狼狈逃跑的过程中,穿那只掉了的拖鞋。
  简弘亦一笑,对着江延东说,“你这么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鸡飞狗跳的?”
  江延东面色没有任何改变,“继续说。”
  余掌珠回了卧室,心想着,总得听听江延东的钱都花到哪儿,一千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到时候,他不给她可怎么办?
  那她不是白嫁了?
  而且,四千多亿是他公司的市值,他手上有多少钱啊?
  余掌珠不希望这事儿夜长梦多,万一婚白结了,她好早点儿找退路。
  余掌珠去冲了茶,用托盘端了,走了进去。
  刚才她已经穿好衣服了,头发也梳好了,也是衣冠楚楚的体面人。
  她走进了书房,对着江延东和简弘亦说到,“喝茶,不知道您来,没准备!”
  简弘亦说道,“看不出来,二嫂这么客套。”
  余掌珠笑着说,“您别叫我二嫂了,我听着难受。”
  “我不叫二嫂,二哥恐怕不让。”简弘亦说到。
  江延东继续说话,“这几年的分红,买了房,投资了几十家公司,放在股市里,手上只有几个亿。”
  余掌珠一听,两眼一黑,完了,看起来这事儿暂时是不行了。
  还得哄他哄到什么时候?
  整日和这么一个无趣的人在一起,那不得累死?
  心情不好,出去把托盘放到了茶几上,想着的空儿,发现了她家里的钥匙在桌子底下。
  余掌珠钻进去,拿了出来。
  “二哥,你和二嫂,何必呢?”简弘亦说到,“开始有意识地撒谎了!”
  “好了,我今天还有事。”江延东说到。
  从书房走出来,看到余掌珠坐在客厅里,一看到他,头就偏过去,她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怨恨他,在余掌珠的思想里,男欢女爱本来两情相悦。
  人家不想,你越是强来,余掌珠越讨厌。
  就跟他功夫好似的。
  虽然他功夫确实很不错。
  经过和他的这几次,余掌珠竟然体会出不少男欢女爱的乐趣。
  挺羞人的。
  “今天回家。”江延东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回哪个家?”余掌珠问。
  “你公婆家。”
  “公婆”“老婆”这样象征着余掌珠已经是别人家的人的字眼,让余掌珠还挺不适应的。
  余掌珠上了江延东的车,一路上,她头朝外,江延东也没说什么。
  婆婆不在,只有公公在。
  余掌珠竟然很难得地在江景程的脸上看到了笑容,她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特别神奇。
  看到延东和余掌珠回来,江景程要去做饭。
  江景程家里有两个人干活的,一个在厨房,另外一个负责打扫整体卫生。
  在厨房里干活的这个人,是一个男厨师,国家一级厨师,江景程一个月五万块雇来的。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负责厨房,应该没有他的事情了才是。
  可江景程不,他每日都在厨房里做饭,让一级厨师给他配菜。
  好像在和一级厨师较量,究竟是谁的功夫好。
  又好像让一级厨师看着他做饭,心里痒痒,厨师却只能配菜,他心里才痛快。
  对这点,周姿无言以对。
  江景程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江景程在厨房里,问了厨师一句,“冰箱里还有笋吗?”
  “还有。”
  “做了。”
  “上次老三不是说不做了?”
  “老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改朝换代了,做。”
  厨师只能做了。
  中午在家吃饭的只有江景程,江延东和余掌珠。
  菜不多,笋,余掌珠没吃。
  江延东把这道菜端到自己跟前去了。
  江景程笑了笑。
  果然,即使兄弟,也是不同的。
  余掌珠一直离这道菜很远,没吃。
  江延东既没说不让江景程不做这道菜,又照顾了掌珠。
  江延东和江景程之间的心照不宣,余掌珠并不知道。
  江景程很满意。
  吃完了午饭,江景程和余掌珠去睡午觉。
  两个人去的是昔日余掌珠的房间,也就是江延东的房间。
  江延东脱了外面的衣服,在床外面,余掌珠睡在里面。
  不过一个翻身,余掌珠便看到江延东合着眼睛睡觉的样子,特别酷。
  偶然看见他笑过一回,不过不笑的时候更多。
  年龄比余掌珠大十岁,很多时候,余掌珠觉得了解不了他,和他隔着心。
  余掌珠侧躺着看他,不自觉地就睡着。
  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延远了。
  现在,家里没有一个人提起延远,余掌珠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去了美国。
  没人说,她也不问,总有一天,她会知道。
  梦里,她在和江延远缠绵,在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刚刚和江延东发生了这事儿,还是因为想念延远了。
  总之,就是大中午的做了一个梦。
  江延东的午休向来很浅,歪头看余掌珠,便看到她面色潮红,如同刚刚洗过三月桃花雨的澡,边做梦边唇角上翘。
  她侧面对着他,他看得很清楚。
  余掌珠醒了,看到对着的人竟然是江延东,吓了一跳。
  怎么梦见江延远,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江延东?
  “做什么梦?”江延东问余掌珠。
  “没,没什么。”余掌珠赶紧翻身朝着墙那边。
  江延东的手还在逗弄她。
  被江延东这么一弄,余掌珠顿时面红耳赤,“你别流氓!”
  她以前还从未被男人这么弄过。
  江延东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在这方面的需求怎么这般露骨和直白?
  “想了?”江延东侧身翻到她身上,“刚才梦见谁了?想和谁?”
  余掌珠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江延东的手,很着急。
  昨天晚上,让她觉也没睡好。
  余掌珠本来就特别气愤,现在他又这样。
  余掌珠的胸脯起伏很快,因为刚才梦见了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而羞愧,也为了江延东的这种行为而气愤。
  江延东俯下身子,吻住了余掌珠的唇,软软的,春天的味道。
  江延东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余掌珠推他,推不动。
  江延东进去了。
  余掌珠以前她说的简直太对了,真是找一个年轻的女人躯体。
  余掌珠的声音哑在嗓子里,“你没够吗?家里有人。”
  江延东的呼吸在余掌珠的耳边想着,“是没够!”
  大中午的。
  今天中午这只是小做一次,之后,江延东侧过余掌珠的身子,抚摸着她入睡。
  醒来以后,江延东穿上衣服,又变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人,余掌珠还在床上躺着,痛。
  江延东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江景程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延东,隔音不太好。”江景程说。
  “是么?你和我妈的那事儿,我就不说了。”
  江景程狠狠地瞪了江延东一眼,本想调侃他的,竟然被反调侃了。
  江景程这辈子可是没吃过这种亏。
  今天晚上回家以后,余掌珠上床就睡着了。
  再说,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