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做了?
  沈沅给江朝云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好像以前时候的感觉,全都回来的,不过这次,沈沅主动服侍他,她极有耐心的,让江朝云非常舒坦。
  可能因为有了这般的关系,所以第二天两个人之间,便更加微妙了。
  尤其是沈沅,虽然不是自愿,却有些低声下气了,早晨叫江朝云的时候,也不叫他的名字,会叫他“哎,吃饭了。”
  两个人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并不多。
  沈沅有句话,左思右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说出来,她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什么头?”
  “就是你什么时候给钱呢?”沈沅说到。
  “给钱?我说给你钱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那我昨天晚上——”
  “白做了?”江朝云便开始反驳,“并没有。还在考察的路上。”
  “那要考察多久?”
  “一周吧,怎么?跟我做烦了?想换人了?”
  “那倒没有,就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得不到钱。”沈沅面上的表情略扭曲。
  “那就使出浑身解数。”
  沈沅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小心翼翼地问江朝云,“那,昨天晚上,你满意吗?”
  江朝云吃饭的手定了一下,“差强人意。”
  沈沅便觉得,她昨天够用功了,到了他这里,才差强人意。
  “那以前,有人让你满意吗?”沈沅又问。
  江朝云显然没想到,沈沅会这样问,他思忖片刻,“有一个人吧。”
  沈沅“哦”了一声,觉得心里有点儿失落。
  “你让谁满意过?”他又问,在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勺子。
  “我想想啊——”沈沅好像很认真地在想起来,“不晓得。”
  良久,江朝云也“嗯”了一声。
  反正,她知道,她以前存心让江朝云心里痒痒过,她也有感觉,他一再找她,就是因为这个。
  晚饭吃过以后,江朝云提出要出去走走,夏日的晚上,路上的人不多。
  两个人走得很慢,突然有了些谈恋爱的感觉。
  不晓得是谁带的谁,慢慢地就走到了香榭丽舍大道,曾经有初恋感觉的地方。
  江朝云看到这个地方,便有些笑意,“你说江恒若是知道,有一日我和你散步散到了这里,他做何感想?他现在在干什么?”
  “那我不晓得,不过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的,没有你的毒辣心肠和城府,若是嫁人,其实应该嫁他这样的。”沈沅又说。
  江朝云的步子便定住了,盯着沈沅,“所以呢,想嫁给他?”
  沈沅说到,“我可没这么说。”
  两个人便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今天晚上,在沈沅戏弄了江朝云以后,本想继续撩拨的,却不想,江朝云翻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使劲儿地亲吻沈沅的脖颈,挺狠的。
  第二天,沈沅就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红色的唇印。
  幸亏她这几天都不出门,若是出门,真是要丢死人了。
  两个人没事的时候,会一起坐在院子里看花开花落。
  江朝云坐在躺椅上,沈沅便会一个人在那里晒反季的衣服,还有棉被,江朝云看见,会笑笑,然后闭上眼睛,感觉这一刻,时间都停滞不动了。
  “怎么现在晒被子?”江朝云问。
  “夏天的太阳好,棉被存进了夏天的味道,带到了冬天,棉被里也都是太阳的味道,暖暖的。”沈沅说到,好像想到了冬天里棉被里的和煦温暖,忍不住脸在被子面上蹭了蹭。
  江朝云睁开眼睛看她,便看到她沉醉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女孩。
  这几天,她一直都不曾化过妆,是未施脂粉的样子,这样的样子,显得比她的实际年龄小很多。
  江朝云发现,沈沅是那种,上了妆风情万种,卸了妆又可亲可人的可人儿。
  因为太阳晒着,所以,江朝云的眼睛半眯着,然后嘀咕了一句,“跟个孩子一样。”
  不过他的话,似乎没有打扰沈沅,她还是手抚摸着被子,脸贴着被面。
  “怎么衣服也晒?”江朝云又闭上了眼睛,“你们明星的衣服,不都是只穿一季?很多都是赞助商赞助的?沈小姐这种咖位的,还需要穿过季的衣服吗?”
  “过季的有许多的经典款式我很喜欢,比如这件大衣,”沈沅手抚摸着一件大衣说到,“挺贵的,总不能只穿一季吧?虽然说人不如旧,衣不如新,但很多时候,是衣不如旧,人不如新,都说人会念旧,可现代人,哪里还有心情念半点的旧呢?”
  说这话的时候,沈沅挺像感触挺深的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江朝云便睁开了眼睛,“我算是你的新人,还是你的旧人?”
  “你?我不知道。”沈沅说完了,便进去了客厅,继续拿衣服去了,不想继续回答这个问题,什么都不想说了。
  江朝云就这么着观察了沈沅好久,竟然一点儿都不烦。
  就这么着,两个人什么都没干,过了一周。
  而这一周里,江朝云一直叫沈沅“沈小姐”,没有叫过她“江太太”,好像在刻意提醒沈沅,不要因为江太太的身份,就认为钱太容易拿到了。
  那日起床,沈沅问江朝云,“所以呢,江总,投资吗?”
  “叫老公。”江朝云又说。
  沈沅便说,“老公,要不要投资啊?”
  “我今天要回美国去,有个会要开,暂时还没有决定,不过差不多了,等我把钱转过来就好,你筹拍吧。”江朝云说到。
  沈沅略有些惊喜,可还没有高兴到底,因为听江朝云这意思,还没有最后决定要不要投资,只是让她筹拍,若到了最后,他不投资,她就得一个人出全部的钱,估计得是她全部的家当了,风险太大。
  “今天要走?”沈沅问他。
  “对,我定了机票了。”
  “好。那你投不投的,给我回个话啊。”
  “好,别忘了催我,别指望我自己记着。”
  沈沅便有一种白伺候了人、他有点儿提上裤子便不认人的感觉。
  但沈沅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因为最终的决定权还在他手里。
  他可真会拿捏人啊。
  所以,即使心里骂娘,沈沅还是挺狗腿地送他去了机场,到了机场,假装挺舍不得他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