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浮肿了
  刘彦马上吩咐人去叫赵宁。
  昨天晚上,赵宁没有值夜,今天早晨一来,就听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听说萧凤婉的病来势凶猛,赵宁的心里自是焦急万分,偏偏他又没有立场去侯府亲自探病。
  一时之间,御林军所里,赵宁坐立不安。
  听说皇上召唤,赵宁马上想到,这一定与萧凤婉的病有关。
  刘彦虽说在有些方面心眼很小,可是,他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关键时刻,在萧凤婉的事情上,他能够相信的还是只有赵宁,因为他确信,赵宁是希望萧凤婉好好的。从漱玉观救援、从坤宁宫地道的探查就可以看出。
  赵宁在金銮殿上见过礼。
  刘彦脸色凝重:“大哥,晚风她、她很不好!我很着急!”
  私下里,动情的时候,刘彦偶尔也叫赵宁大哥,每当这个时候赵宁就非常感动,好像刘彦还是那个二弟赵荣。
  赵宁心里一惊,不动声色问:“怎么个不好?”
  刘彦说:“院使拿不准病症。昨天晚上高烧一夜。今天早晨五更才降温。”
  赵宁急得口不择言:“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是做什么的?一个小病都拿不准病症?”
  刘彦说:“院使都看不出的病自然不是小病。这才是我着急的地方。不对症,再小的病也是大病。”
  赵宁再也掩饰不了焦急,问道:“那怎么办?”
  刘彦说:“大哥还记得刘神医吗?”
  赵宁脸上一喜,说:“当然记得!专治疑难杂症的!我去请他。”
  刘彦说:“我给你这个令牌,你务必将他请来。刘神医和我们有些渊源,知道是我请他,一定会来的。我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他会出了门。所以,你务必带多一些人,多方打听他的行踪,不怕一万,单怕万一。有这个令牌,你可以灵活行事。”
  赵宁接过令牌,郑重说道:“臣一定将刘神医安全带到侯府。”
  刘彦道:“我相信大哥!你去吧!”
  赵宁应声是,转身出了金銮殿。
  刘彦对之槐说:“走!到太医院。”
  尽管对太医院的医生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目前来说,聊胜于无。
  太医院里,臣相何光亲自召集太医们会诊。
  院使已经向大家通报了情况。
  太医们一个个神情凝重,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连院使都看不好的病,谁人敢接下来?
  自动请缨,想都不要想!功劳不是那么好挣的。
  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万一治不好,皇上一发怒,项上人头就落地了。
  现在大家都不接手,法不责众,总不能将没有接手治疗的所有太医都杀了吧!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刘彦分析得很对,这就是这些太医们的通常心理。
  刘彦一进太医院,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个个垂头不语,一片死寂。
  皇上亲自来太医院,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众人有些诚惶诚恐。
  大家纷纷离座参见。
  待大家落座,刘彦问道:“院使可拿出什么方案没有?”
  众太医低头垂首,只敢转着眼珠偷偷观察自己身边的人。
  而自己两边的人也俱噤若寒蝉。
  越是皇上重视,众人便越不敢接手啊!
  名利从来就是双刃剑啊!
  治好了龙颜大悦,加官进爵,荣耀加身,那是跑不了的;万一治不好,那绝对是雷霆震怒,丢官丢命,名誉扫地,那也是免不了的。
  谁人敢做这个尝试?就算想做,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啊。
  何光冷眼看着这些太医们。皇上分析得对,这些人真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看来,我向皇上建议的是万分正确,他们实在不能指望。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刘神医身上。
  院使战战兢兢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刘彦面前,跪下道:“皇上,刚才已经议过此病症,众人皆无良策。只能等今天的那服药下去再看效果。”
  刘彦大怒:“朕要太医院是做什么用的?一到这个时候就互相推诿!朕今天告诉你们,如果萧小姐有什么事,太医院难辞其咎!”
  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内侍通报:“禀皇上,凉侯府来人了!”
  刘彦一惊:凉侯府居然派人来太医院,定是萧凤婉又发烧了。
  刘彦急道:“快传!”
  来人是陈西。
  陈西见过礼,一脸慌乱、痛苦,说:“禀皇上!我们家小姐又发了高烧!脸上都是红斑,全身都浮肿了!”
  刘彦俊脸闪过痛苦之色,一拳捶在案上,站起来道:“所有的太医都跟朕到凉侯府上,直到想出办法,治好为止。”
  说完,站起身离开太医院。
  何光紧赶慢赶跟上刘彦,劝道:“皇上不要心急!这里,不是本来就没有指望的吗?我们还有刘神医啊!”
  刘彦停下,忍住心疼,说:“臣相也听到了。婉儿现在发着高烧,全身浮肿,脸上有红斑,两个时辰之间就有这么多变化,去请刘神医,不眠不休地去请,一去一来,也得两天一夜,这中间到底有多少变化?朕不敢想像。朕要去亲自守着婉儿。”
  院使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跟在皇上后面,前往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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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眷生病,何光自是不便去探望,他想让何玉君到侯府去探望一下。
  回到府中,询问何徐氏去向。
  丫鬟告诉他,夫人在小姐那里。
  何光向何玉君院子走去。
  何徐氏自是早知道萧凤婉的病情。此时,母女俩正在商议此事。
  何玉君手心发凉,着何徐氏的手,惊恐地说道:“母亲,萧凤婉真的病了!别人会不会怀疑是我们?”
  何徐氏一把捂着何玉君的嘴:“不可胡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她从我们这里走了两天才发病,谁能怀疑到我们。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
  何玉君大睁着惊恐的眼睛,说:“可是,还有怡红。”
  何徐氏说:“怡红?她不会说的。现在我还不想动她,等到时候,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会让她闭嘴的。”
  门外丫鬟禀报:“夫人,老爷来了!”
  何徐氏一愣:这个时候,这个老头子来干什么?
  何玉君立即惶恐不安起来:“母亲,父亲是不是知道了?父亲来做什么?”
  何徐氏安慰道:“君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父亲怎么会知道?他来找你,一定有别的事!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来。”
  何玉君身子缩了缩,说:“母亲,我害怕!”
  何徐氏笑着安慰道:“怕什么?他是你父亲!”
  何玉君小声说:“怕父亲知道了会打死我。”
  何徐氏说:“君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他是你父亲,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别看他平时小心谨慎,生怕出事,我们要真的出了事,他遮掩都来不及,怎么会责骂你呢?”
  何玉君不确定的问道:“父亲真的会帮我们吗?我是说,真的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