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桑桑玩的可是愉悦?”某人不同以往阴郁一笑。
  “……”这狗男人是在耍着自己玩???
  前生咸鱼今生想做事业的娇软美人x“人傻”钱多追妻火葬场的狗男人
  阅读指南:1、 男主有点病娇
  2、男主白月光不是女配,剧情需要
  3、男主没遇到女主前有姬妾
  第21章
  萧琞本以为,忍着,忍着,忍着。等他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用再顾忌这位蛮横无理骄纵不堪的大公主,因此面对谢令从的折辱,他想着自己的仕途还离不开这位大公主的帮助,现在还不能得罪于她,便强自装作一副认错的模样,低声下气,好不卑微。
  可谁曾想府里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第二日一上朝,建康侯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接连在圣上面前参了他好几本,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听着也着实是令人心烦,陛下无奈,也不想在一些小事上给这位有功之臣不自在,当即罚了萧琞一个月的月俸。
  一个月的月俸不算什么,走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靠着每月的月俸供给靠自己的开销,那寥寥无几的月俸可能去一家名贵的酒楼吃上一顿饭就没了。可重要的是萧琞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罚了月俸,关键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萧琞本就因为在大公主面前被迫卑躬屈膝心情不好,出了这事更是一整天都在阴沉着脸,但终究还是不理解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那位建康侯不自在,派人多番查探后总算知道了原因。
  这一回,他差点没气死!
  前两日敬安大长公主设宴,席中不知怎地竟传出了他与建康侯府吕家的姑娘吕念瑶互生情愫,虽说迫于无奈娶了大公主,但心中终究是放不下初恋情人,又自觉自己今非昔比,深受皇上信重,竟是胆大包天的提出了想要纳吕家姑娘为妾的说辞!
  萧琞听着下人的禀告,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也算是明白了建康侯究竟是发哪门子的神经处处针对他。
  建康侯此人,旁的不说,爱女的名声在京城谁人不知?他与妻子感情深厚,无奈其妻子却是红颜薄命,生下吕念瑶没过两年就去了,建康侯心中悲痛无比一直不曾娶续弦,对吕念瑶这个女儿简直是当成命根子来疼的。谁要是说他的坏话他懒得在意,可谁要是敢说他女儿的坏话,他可不得跟你拼命?
  偏偏就算萧琞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好亲自去解释,毕竟当初他的确是有与建康侯府结亲的想法——建康侯就那么一个女儿,娶了她,就相当于继承了整个建康侯府,何乐而不为?虽说最后事情没成,但彼此的想法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现下他若是说什么他并没有要纳吕姑娘为妾的想法,只怕建康侯会暴跳如雷,不把他弄死也得让他脱层皮——我女儿给你当妾,你还看不上不成?
  建康侯虽然烦人了些,但下手终究是有分寸,真正让萧琞担心的是陛下那边。
  ——这件事不说传得风风雨雨到处都是,但大部分大家族也都知道了,圣上又知不知道呢?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与大公主成婚不过一月,就传出了要纳妾的想法,被旁人知道了,恐会说他恃宠生骄,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萧琞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天,原本每隔几日皇帝都会在下朝后单独跟他说上几句话,大多是说些家常,问问大公主的近况。但最近却是从未将他留下来过,原本朝堂上属于他的任务也被不着痕迹的转移到另一人手中。
  他意识到不对,想着陛下果然是生气了,又不愿坐以待毙,一日早朝之后主动留下,想要求见陛下。
  那时御书房中尚有别的大臣在,萧琞在殿门外等了好半天才被传唤进去。
  二人在里面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萧琞出来后脸色暗沉,仿佛凝聚着暴风雨亟待爆发,惹得周遭的官僚都不敢进他的身。
  景仁宫
  皇后斜斜地躺在贵妃榻上,听着身前恭恭敬敬地坐着的太子的话,挑挑眉,道:“你是说,天依大发雷霆,把长宁侯府上下收拾了一顿?”
  谢令存点头,无奈叹道:“说是那府里的太夫人趁她不在的时候借口磋磨她的婢女,阿姐知道后大怒,当即把那太夫人收拾了一顿,连带着长宁侯,都被教着狠狠地学了学规矩。”
  皇后半阖着眼:“可有人伤着她?”
  “这倒没有,”太子摇摇头:“外祖给她的那些侍卫都在呢,轮不到别人伤她。”
  皇后神色柔和:“既然如此,那就让她闹吧。”左右在无关利益的事情上,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太子点点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面色有些纠结。
  “怎么了?”皇后半撑起身子,有些稀奇地看着他。
  谢令存抿抿唇,道:“就是前两天,姑祖母不是办了个赏花宴吗,阿姐也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不成?”皇后有些忧心道。
  谢令存面色着实复杂,纠结了好半天,才道:“姑祖母专门给皇姐递了帖子,说是要皇姐务必赴宴。据说,是为了给皇姐找男宠……”他声音渐渐消失。
  皇后眉眼处划过一抹愕然,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扶着额头,哭笑不得道:“姑姑当真是……”
  谢令存耳根已经渐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母后,您就不管管!”
  皇后笑够了之后,摆摆手,道:“你担心什么?凭借天依对今晨的情谊,她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她顿了顿,眸光柔和,又道:“便是她真的想,又有什么不可?只要她高兴就行了。”她睨了眼儿子,幽幽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谢令存慌忙否认:“我就是觉着,阿姐这么好,合该配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那些男宠哪有资格……”他嘟囔道。
  皇后目光越发柔和,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跳起来之前柔声说道:“你阿姐想做什么事就让她做吧,只要她高兴便好。左右后面还有咱们撑着呢。”
  谢令存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皇后轻捻起一块糕点,顺口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谢令存眸色微冷,沉声道:“安排好了。”
  皇后淡淡一笑:“那就好。”
  接下来,就等着好戏开演吧。
  第22章
  长宁侯府
  萧琞刚回到侯府,还没坐下歇一会,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是太夫人请他过去。
  萧琞心情不愉,冷声道:“她又要做什么?”
  院里的下人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只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唯有他身边的小厮敢开口,犹犹豫豫道:“说是想让侯爷给个交代。”
  太夫人那一次把公主惹恼了被公主狠狠教训了一番,虽说是被踹了一脚,但实际上伤得不重,她却好似一副重伤在身下不得床的模样,这两天把府里闹得鸡犬不宁。
  萧琞早已忍她忍够了,再加上这两天朝廷的事繁琐,又被同僚明里暗里笑话了一番更是气愤不已,此时听闻他的话,顿时冷笑一声,伸手一挥讲桌岸上的笔墨纸砚挥在地上,气急败坏道:“交代?她要什么交代?她要是不作死去招惹公主哪会有今天的事?”
  “一个蠢妇,眼界短浅,她是非得把我害得丢官弃爵才满意不成?”
  那小厮垂手站在一旁,看着他大发雷霆的模样,终究还是劝道:“侯爷,那毕竟是您的嫡母!”
  他这话一出就好像火星子般一下子将萧琞点燃了,他眼眶发红嘲讽道:“嫡母?她算什么?要不是她我母亲怎么会——”
  萧琞的话戛然而止。
  他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似乎清醒了过来。
  好半天,他才慢慢站起身,无力道:“走吧。”
  “去,去哪?”那小厮傻傻地问道。
  萧琞没好气回道:“松梧院!”
  松梧院
  萧琞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脸色苍白一脸痛心疾首的太夫人,声音冷淡:“母亲叫我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你、你这个逆子!咳咳咳咳——”太夫人还没说两句话就咳嗽了起来,一手指着他,满脸的怒火。
  萧琞懒得看她在那演戏,只双手抱胸,一句话不说。
  太夫人原本没病也要被他气出病来了,“你你你,你瞧瞧你娶回来的媳妇,啊?完全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花钱大手大脚就算了,还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把整个侯府闹得鸡犬不宁,你是想干什么你说说!!!”
  大公主身份尊贵,她惹不起,可这个她从小养大的儿子她还教训不得了不成?
  下人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想公主哪里把侯府闹得鸡犬不宁了,不是您每天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让侯府不得安宁吗?
  太夫人浑然不知下人们的想法,越说越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让你管管她管管她,结果你呢?你是恨不得和她一起把我给气死是不是?你当初非要娶公主我也不说什么,也没反对,但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你是觉得你承了侯爵,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告到陛下那里,让你丢官弃爵,变成一个废人?!”太夫人瞪大眼睛威胁道。
  “母亲尽管去。”萧琞冷笑道:“母亲若是不顾侯府百年传承,尽管去。”
  “你说什么?!”太夫人气急败坏的看着他。
  萧琞目光幽幽,道:“母亲一直问我想做什么,我倒是想问母亲想做什么?”
  “母亲口口声声为我好,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公主麻烦。母亲是觉着儿子现在步步高升,深受皇上信重是吗?可母亲有没有想过儿子得到这些都是从哪来的?”
  “母亲觉着,若是儿子跟大公主发生冲突,陛下会偏帮哪一个?”
  他看着她慢慢有些慌乱的神色,嗤的一笑:“长宁侯府这些年早已没落,别说平阳侯府,就连跟同为侯爵的建康侯府都远远比不上,再这样下去,不出三代必定被陛下收回爵位。儿子破釜沉舟,求娶了大公主,在外人看来是春风得意,但实际如何母亲还不清楚吗?”
  他看着她,面上带了些恳求:“公主出身尊贵,高高在上,平时就连儿子都不待见,母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对公主动手,可有想过若真将公主惹怒了,回宫向陛下告上一状,这长宁侯府如今会如何?”
  太夫人面色僵硬,眼神左右躲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琞见着他的话有用,声音柔软了一点,低声道:“母亲可知,如今陛下对我已是极为不满?”
  “什、什么?”太夫人一时有些焦急,道:“怎、怎么会?陛下不是十分重用你吗?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
  “母亲,”萧琞蹲在太夫人床前,叹道:“陛下就算再信重我,于他而言,我终究是一个臣子,公主才是他的女儿。现如今我这个臣子惹得公主不满,陛下又岂能轻易饶恕儿子?”
  太夫人顿时急了起来,慌忙道:“那、那这要怎么办?”
  萧琞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却是低下头,可怜道:“求娶公主这件事儿子事先并未同母亲商议,本以为母亲深明大义,就算不支持,也定然会理解儿子,谁曾想……”他语气低落,似乎很是失望。
  太夫人抿抿唇,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道:“那难不成就放任她如此嚣张。不把侯府任何人放在眼里?每日日大手大脚的败着侯府的家底?”
  萧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嘴上却是耐心地哄着:“母亲!您要明白,是眼前的金银财宝重要,还是未来繁荣昌盛重要?”
  他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诱惑:“母亲想想,待长宁侯府恢复往日的荣光、不!还要比昔日更繁盛一筹时,要多少银子没有?还缺如今大公主花的这些?”
  “寻常人家便是买个官说不得都得掏空大半家私,咱们这边不过是让大公主花用些,又能花多少?”
  “更何况,这府中库房不都是母亲在打理?母亲若是想在账面上做些手脚还不容易?”
  见她神色有些松动,萧琞趁热打铁:“至于公主……入府这么长时间,公主瞧这也不像是个会主动找事的性子,母亲本也不喜她,日后少见她几面就是,就当做是府中来的一位客人,让下人好生招待着就是。”
  太夫人神色恹恹,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胡搅蛮缠不成?”
  “罢了罢了,就是为了侯府着想,我便忍她一忍就是。”
  萧琞心下放松,正待松一口气,却听太夫人话题忽转,凑近他,认真道:“旁的我不管,但是孩子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加快步伐!”
  萧琞脸色一僵。
  “我上次跟你说的许表妹你觉得怎么样?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长得好看性子又温柔,比公主不知好了多少倍。左右她不愿你碰她,你就直接纳了你表妹,她还能说什么不成?”她嘟囔道:“自己占着窝不下蛋,总不能阻拦别人吧?”
  萧琞深吸一口气,笑道:“这件事儿子再考虑考虑,总得给表妹一点时间,还有公主那边也不好说……儿子还有一些事,就不打扰母亲了,这就走了!”
  他说着,快步离开松梧院,太夫人怎么叫都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