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孟金窈脸不红,气不喘说道:“我是他夫人!”
  “原来如此,萧骋怀还骗老娘,说什么人也不是。”
  孟金窈嘴角一抽。
  那女鬼歪着头,奇怪看着孟金窈,抛出了一个死亡问题:“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来保护你呢?有萧骋怀在,除非谁想魂飞魄散,不然没有鬼敢来骚扰你的。”
  这个问题,女鬼也问过萧骋怀,没得到答案,她只好又来问孟金窈。
  “嗯,这是好个问题!”孟金窈尴尬又不失礼貌笑笑,起身道,“你且等等,容我先去沐浴一番,再来告诉你答案!”
  说完,麻溜跑了。
  ***
  萧骋怀没和闫榷去春风十里喝酒,一人去了今天碰到萧骋舟的酒肆。
  坐在大厅里,喝了一壶酒,再出来时,外面已是明月高悬了。
  萧骋怀在街上漫无目的晃荡着,走着走着,就到一座宅子面前。
  仰头一看,竟然又回到了侯府。
  月凉如水铺满石阶,尽头是两扇紧闭着的黑红相间大门,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打旋儿,明灭的光影,落在匾额上萧府两个大字上。
  仿佛只要萧骋怀穿过这片月色,轻轻叩门之后,他便能像以前一样,被人迎进去,恭敬叫一声:“大公子!”
  事实上,萧骋怀也受蛊惑的这么做了。
  一个小厮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来,一脸防备看着他:“你找谁?”
  萧骋怀胃里翻腾的热酒一瞬间全结成冰,夜风吹过,他整个人猛的清醒过来。
  萧骋怀两月前已经死了,如今他用的是顾楷林的身子,跟萧家再无瓜葛,就算要回,也应该回顾家,来萧家做什么?
  萧骋怀嘲讽笑笑,踉跄着转身走了。
  却没想到他前脚刚回顾家,后脚顾母就拿了一堆画像过来,从今日的赏花,说到各世家待字闺中的千金。
  酒气翻涌上来,萧骋怀脑袋里完全是一团浆糊,只隐隐听到什么‘成家,合眼缘,说媒’,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问:“顾老头要纳妾?!”
  “你这孩子,”顾母嗔怒瞪了萧骋怀一眼,“什么你爹要纳妾?是给你娶媳妇儿,你看看这些都是京中各世家……”
  “给我娶妻?!”
  萧骋怀似是被人打了一闷棍,狼狈毕现,神色讽刺看着顾母,“就我这身体,怎么娶妻?!”
  顾楷林的身子里装着他萧骋怀的魂,娶妻,给谁娶?!
  更何况,他这具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挂掉,他要再毁了一个姑娘吗?!
  顾母却以为萧骋怀是说‘他’先天患有心悸症这事,柔声安抚道:“大夫说了,你这病只要好好保养,不会有事的。娘觉得何尚书家的嫡女不错,模样周正,脾气又好……”
  萧骋怀面无表情打断顾母的话:“可是我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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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女贾甄甄,看上新科状元甄让后,死缠烂打外加权势欺压,最终如愿嫁给甄让。
  结果婚后不久,甄让是真皇子,贾甄甄是假公主的秘密被揭开,贾甄甄被迫一碗毒药下肚,至死也没等来见甄让最后一面。
  贾甄甄觉得,甄让是恨死了自己。
  重活一世,贾甄甄还没出嫁,她果断收拾细软,打算跑路。
  谁知当天夜里,一身雪色白衣的甄让提灯而来,笑着自荐枕席。
  美色撩人,贾甄甄又没把持住。
  不久,赐婚圣旨下来,所有人都觉得是贾甄甄仗势欺人,贾甄甄也以为是如此。
  但婚后,甄让一改前世厌弃,张口闭口都是:“我夫人。”
  所有人:甄大人是迫不得已。
  半年后,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再次揭开,所有人拍手称快,连贾甄甄都自备一碗药。
  没想到,药没温好,甄让已率百官入府,巍峨府门前,他手捧两个盒子,笑着问道:“阿拂,凤印和玉玺,你更爱哪个?”
  第24章
  那个女鬼简直是个话痨, 孟金窈被迫听她说了一宿她生平旧事,直到天蒙蒙亮,女鬼飘走后, 她才睡。
  睡了没多久, 孟金昭那个烦人精就来了,在她耳边哼哼唧唧道:“姐,起床,你昨天答应带我出去玩儿的?”
  “睡醒去。”
  孟金窈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脑袋,继续睡。
  “等你睡醒都什么时候了?不,现在去,你回来再睡。”
  见孟金窈不理他,孟金昭直接爬上床, 开始奋力扯孟金窈的被子。
  孟金窈被他惹烦了, 一把掀开被子, 奋力睁开眼, 怒声道:“孟金昭,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揍你?”
  孟金昭幽幽道:“你揍不过我。”
  孟金窈:……
  果真打弟弟要趁早!
  打不过弟弟的孟金窈, 绝望的把被子蒙过头,像条八爪鱼一样粘在床上, 任由孟金昭生拉硬拽,她就是不起。
  进来拿东西的秋禾,看到这一幕,满头黑线,忙过来劝:“二少爷,小姐昨晚没睡好, 你就让她再多睡会儿,我带你去放风筝玩好不好?”
  “没睡好?!”孟金昭啪的一下松了孟金窈的胳膊,指着孟金窈,义愤填膺道,“孟金窈,你昨晚又溜出去鬼混去了?”
  “小子,再敢没大没小,我就让娘揍你。”
  孟金窈麻溜的把胳膊收进被子里。
  孟金昭一脸被骗的表情,气冲冲道:“你不带我出去玩儿,我就去找娘,告诉她,春色满园是你告诉我的,你还去哪儿给傅三贺了生辰……”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怕什么?”
  孟金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作势要走的孟金昭听到这话,愣了愣,一瞬间委屈全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孟金窈,你这个大骗子,你明明说要带我出去玩儿的,你这个骗子……”
  “哎,二少爷,你别哭啊!”
  秋禾瞬间吓的手足无措起来,想要拿帕子给他擦,却被孟金昭一把挥开。
  孟金窈困的眼皮子都粘在一起了,但听到孟金昭真哭了,当即以病中垂死惊坐起的架势起身,蹲到孟金昭面前,立马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错了,阿昭乖,不哭啊!”
  孟金昭长的跟个粉面团子一样,一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看着格外招人心疼。
  “好了,乖,不哭了,姐姐带你出去玩,我们现在就去。”
  一炷香之后,哈欠连天的孟金窈带着一大一小出了门。
  春光明媚,街上行人摩肩接踵,食物的香气,吆喝声,杂耍,到处都是。
  孟金昭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拉着秋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却就是不理孟金窈。
  孟金窈抬手揉了揉眉心,知道这个宝贝弟弟气还没消呢!
  见孟金昭频频看糖葫芦,便主动买了串糖葫芦求和。
  “吃了我的糖葫芦,可就不准再生气了哦!”
  孟金窈伸手摸了摸孟金昭的脑袋。
  “不准摸头,会长不高的!”孟金昭一脸‘嫌弃’看着孟金窈,拿着糖葫芦准备咬时,又猛的朝前一伸,别扭道,“给你吃一个。”
  “总算没白疼你小子!”
  孟金窈揉了揉孟金昭的头,孟金昭不耐烦扭头,刚好看到一个人。
  “姐,你那个长颈鹿朋友。”
  “咳咳咳咳……”刚咬了一口糖葫芦的孟金窈被呛了一下,不悦瞪着孟金昭,“什么长颈鹿,人家叫……”
  “孟兄。”陆宥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孟金窈扭头,就看到陆宥鸣一脸焦急挤过来,道,“我正打算去府上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出什么事了?”
  陆宥鸣朝四周扫了一眼,见旁边有一家医馆。
  “去那儿说。”
  ——
  医馆后院的石桌旁,陆宥鸣神色凝重道:“孟兄,你怎么得罪郑文煜了?他现在四处找人在打听你。”
  “打听我?”
  难道是因为上次踹了他一脚?
  郑文煜这小子也太小气了吧?就这点破事还要大张旗鼓打听她?
  啧,可若真让他翻出自己的身份,孟金窈估计得被全京都的唾沫星子淹死。
  “也有人旁敲侧击找我和傅三打听过,我们都说不知道,但是……”
  “我知道。”
  孟金窈知道陆宥鸣想说什么。
  那些人要是真想查,查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啧,真让人头大!
  孟金窈还没想出办法来,医馆前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确定他们进里面了?”
  是郑文煜的声音。
  有人迅速谄媚道:“小的亲眼所见,是陆宥鸣那小子带他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