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帝国
  为了消灭萨菲帝国,马守应只好将告急文书送到了华军手中,而这份文书又被层层上报,很快到了朱聿键那里。朱聿键看了这份文书,知道情况有些复杂了,这比他当初想象的要困难许多。
  一旦涉及到宗教,任何事情都会变得错综复杂,朱聿键一时间无法下定论,他只好将这个问题发到了总参谋部,让他们去制定计划,再去申请国务院财政部申请特别军费开支,这是在国家走上制度化轨道以后,发动战争的新流程。
  茅元仪将转来的文件给众人看,随后问道:“你们认为是否应该出兵,帮助伊斯兰复国军打败萨菲帝国?”
  “王爷的计划大家都是知道的,我认为击败萨菲并不困难,但是接下来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我们还要不要插手?那是比萨菲帝国更加难啃的骨头,如果我们全面介入,伊斯兰复国军的意义就不大了,而且我们会遭遇更大的宗教问题。”戚成友首先提醒众人。
  他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已经升任一等参谋的殷洪盛提醒道:“我们还要考虑到地方政府的管理问题,马守应在中亚屠杀各汗国高层,已经落下了马屠夫的名号。如果我们与马守应牵扯上关系,会不会造成中亚各民族的抵抗情绪?”
  “这个我不担心,以各汗国的体制,失去了那些首领任务,普通牧民已经再难以兴风作浪了。更何况我们的政府部门已经进入中亚,展开了游牧改畜牧的生产转变并改善当地生活状况,未来他的抵抗情绪会越来越低。”郭子健说道:“我只是认为牵涉到宗教战争之中,会对我们今后的军队形象有所影响,或许我们会成为所有伊斯兰教徒的世仇。”
  “这一点也不用担心,有伊斯兰复国军在前面,一切行为都能解说成宗教仇杀。再说王爷的想法就是将整个伊斯兰世界统一到马守应的旗下,以后我们只会是伊斯兰教的朋友。”殷洪盛摇头道。
  “对付奥斯曼帝国我们本来就要亲自出手,这是王爷的既定方针,既然没有其他后遗症,这次参战要考虑的就是财政问题了,不知道我们需要申请多少特别军费?”茅元仪将目光看向了总后勤部部长陈子龙。
  作为与军队息息相关的总后勤部,陈子龙虽然属于文官,却要参加各种军事会议。此时见到茅元仪问起,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其实不需要很多,之前我们准备的欧洲战事申请了三千万华元特别军费,结果才花了一千一百多万,西班牙就垮掉了。后续准备的驻军费用,也被葡萄牙全部担负,这钱还有许多没花。我看只需要向财政部报备一下,将这部分军费挪做此次作战经费,应该就足够了。”
  “抽调兵力方面,大家有什么想法?”茅元仪问道。
  这个问题自然要由两大军种的参谋长来说了,陆军副总参谋长戚成友略一沉思说道:“我认为让非洲军区和西南战区各抽调一部分兵力参战应该可行,指挥权就交给第二守备军的军长张鼐如何?”
  “可以。”茅元仪对这个敢打敢拼的小伙子也很满意,希望将他作为重点培养。
  “海军方面也好办,印度洋舰队如今在阿曼地区集结,只要抽调部分兵力就能对萨菲帝国展开攻击,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有海军,我们能够轻松掌控其沿海地区,只可惜空军在欧洲,难以调动了。”海军副总参谋长胡锐波对瓦伦西亚的海陆空三军大联合非常推崇,很惋惜在萨菲帝国不能再打一回。
  “如果有可能,我们空军还有二十七艘老的软式飞艇可以动用。”空军司司长齐茂源提议道。
  齐茂源因为升任司长错过了欧洲的那次大战深以为憾,虽然空军的力量还很薄弱,但如果发生战事,一般也只有郝大勇这个空军司令去,他当上司长之后很难有作战机会了。这次郝大勇在欧洲作战,如果能够让空军参战,他这个司长就当仁不让了,这也是他能上战场的唯一机会。
  茅元仪摇头道:“海陆军就照此调配吧,空军暂时不需要出动,萨菲帝国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我们也不需要动用太多兵力,这样造成的影响会小一些。”
  “报告,外交部发来急电,声称沙俄无辜杀死我国两名商人,要求军队进行惩戒,王爷也送来了批示。”一名机要参谋将电报递到了茅元仪那里。
  茅元仪闻言一惊,当即将那两份电报拿了过来。外交部传来的电报内容与机要参谋说得差不多,而朱聿键的那份电报则是要求他们大规模出兵,以此为借口彻底消灭沙俄。
  “王爷要我们消灭沙俄,至少将领土推进到波罗的海沿岸,对瑞典形成夹击之势,同时威胁奥斯曼帝国北方边界。”茅元仪放下电报说道。
  “看来王爷是要大干一场了。”殷洪盛兴奋地说道。
  “王爷认为南欧战事已经结束,我们当抽调回兵力在亚洲作战,要动用使用在修整状态的几个军区,对我们西部边界进行整体作战规划,以对奥斯曼帝国形成地理优势。另外国内的战局准备收网了,我们也不能松懈。”茅元仪道:“我命令立刻制定相关战役预案,送交财政部申请特别军费拨款,准备新的大战。”
  “遵命。”参谋们大声应和着。
  尽管要应付三个方向的同时作战,以如今华军的实力却绰绰有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华军还是决定先对实力最强的沙俄发动进攻,以评测作战的危险性,决定另外两个战场何时开辟。
  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大明帝国外交部对沙俄帝国发出正式外交照会,要求对杀害华夏商人一事做出解释。外交部的照会冠冕堂皇,实际上这件事情之中却另有隐情,对此沙俄的反应也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