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和不安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本殿的寢壂?”莫寒躲在子衿身后,指着那里躺着的小人儿颤声问道。
  “回殿下的话,奴家是来给殿下侍寝的。”那小人儿听见莫寒的问话,立马跪起身来说道,这一起来不要紧,那我见犹怜的样子落在子衿眼里更像是火上浇油。
  他竟然只着了一件透明纱衣?若不是自己听见有男子的声音便冲了过来,是不是他们二人就已经成了好事儿?莫寒她长大了,可自己还未及笄,她……是等不及了吗?
  子衿这般想着,那本还鲜艳谷欠滴的脸蛋儿立马变得苍白起来,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噼噼啪啪地滑落下来。他该怎么办?为什么他不是与莫寒同一天生辰?那么,她若是想的话,就要他好了!
  “子衿,你别哭啊!我真的不知道内室会有一个人在。我……”莫寒手忙脚乱地给子衿擦着眼泪,而后对着那无措的小男儿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回殿下的话,奴家是太女殿下送给八殿下您的生辰礼物!”那小男儿乖巧地应道。
  莫寒无奈地一扶额,她这个好姐姐啊!这是得了父后的真传啊!好像不给她塞个男人进来就对不起这个世界似的。
  “你先将衣服穿起来吧!”莫寒背对着他说道,而后直接揽着委屈不已的子衿到了他的小隔间里。
  “乖,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这也不是我的本意,你瞧,我也是才发现他就打发了不是?”莫寒轻哄着怀里的小人儿,看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心疼极了!
  “嘤嘤……”子衿只顾得哭,也听不进去莫寒的解释,之前所有的委屈一起迸发而出,直哭得莫寒心都碎了!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瞧,眼睛都哭肿了,今儿可是我的生辰呢!难不成子衿要送我的生辰礼物便是这一大串眼泪吗?”莫寒见哄不住,只能这样说道。
  “咯……我……我没有……”子衿听见莫寒如此说,立马止住眼泪,也顾不得自己哭得直打嗝,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想要让你不高兴的,我只是这里好疼!”
  见子衿捂着心口窝的地方喊疼,莫寒心里也不好受,她只是觉得自己拒绝了那些莺莺燕燕便再也没有其他问题,却忽略了这个小人儿的心思,看着自己身边的长辈不停地给她塞人进来,他该有多难受啊!
  “别多想了……”莫寒揽着子衿柔声说道,“子衿啊!你要相信我,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这世上谁也不能替代你的位置!”
  “你撒谎……你……你明明已经接受了别的男子了……”说到此处,子衿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冤枉啊!我何时就又有了别的男子?刚刚那小侍你不是也瞧见了吗?我并没有与他发生什么的!”莫寒无辜地眨着眼睛说道。
  “你有!你接受了人家的荷包还挂在月要间,你……呜呜……你把我的旧荷包给扔了,换上了别人送的新的,你不要我了……呜呜……”子衿一想到莫寒会有一个像刚刚那个娇滴滴的小侍一般的心上人,便觉得心里堵的难受。
  “哈哈……你是说那个荷包啊?”莫寒忽然大笑出声,还没等她解释,子衿便红着眸子瞪了过来。
  “你竟还笑的这么开心?你……”
  “你若是介意那个荷包的话,那真是没有必要。”莫寒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子衿眼角的眼泪说道,“那是忧儿送我的生辰礼物,我不愿见他失望,才戴在了月要间,却不曾想让你多心了,是我不好,没有向你解释清楚!”莫寒的温柔让子衿整个人都晕了,那荷包原来是十皇子送的,自己竟是误会了她啊!
  “我……我……”子衿被自己的小心眼儿羞得无地自容,但凡遇见莫寒的事情,他总是这般没有理智。
  “你可是吃醋了?”莫寒凑到子衿耳边坏笑道,还不忘趁机占点好处。
  “我……你会觉得我善妒,因此而讨厌我吗?”子衿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
  “唔……这么说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日后是不是要娶个醋坛子回来呢!”莫寒故意沉思了片刻说道,看着子衿那双又要蓄满泪水的眼睛,莫寒忙着改口道,“我就喜欢醋坛子,尤其是你这个软糯可人的小醋坛子!”
  莫寒凑到子衿身边,准备逗他一番,一个旋转便将那小人儿按下,直吓得子衿大叫一声,而后又红了耳根。
  “我……我……要是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的!”子衿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来用了毕身的力气,莫寒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随便,没有男儿家的矜持?可是,他没有办法看着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
  “难道在子衿心里我便是这般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吗?”莫寒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或者……子衿是准备把自己当作生辰礼物送给我吗?”
  莫寒的口乎口及离子衿的很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鼻尖上的凉意,那颤抖的睫毛正揭示着主人心中的紧张与害怕,莫寒轻笑一声,便也不再逗他。
  子衿感觉压着自己的力度越来越小,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那人早已翻至一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子衿不禁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隐隐的失望,她是不喜欢他的身子吗?
  “睡吧!”莫寒拉过被子将二人盖住,轻声说道。
  “这……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我……我……”子衿从被子里伸出手,将自己一直攥着的荷包递给莫寒,犹犹豫豫地说道。
  “真好看!我很喜欢,辛苦你了,子衿!”莫寒接过,欢喜地看着,而后对着子衿柔声道。
  “你……你会随身戴着吗?”子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愿意用自己绣的荷包替换掉她月要间的那个。
  “既是子衿亲手做的,我自然会日日不离身地戴着。”莫寒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