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放蛇咬她
  侍卫架着白子衿走,这边,周以柔正给白元锦顺气。
  “相爷,别气了,别把自己气坏了,这都是以柔的错,你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周以柔还穿着喜服,这提醒着白元锦周以柔今天遭受得比他更多,却还如此关心的安慰他。
  “以柔,有你如此,此生无憾。”白元锦一把抓住那给他顺气的手,“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周以柔脸颊一红:“相爷,以柔相信你。”
  虽说保养得好,可这三十好几的年龄是事实,做出这样的娇羞状让人看不下去。
  不过,白元锦现在满心的感动,眼底只有周以柔。
  右相府的柴房经常换柴火,倒也不算脏。
  白子衿自顾自进去,那淡定的样子不像是被关进去,身后的侍卫反而像是跟着她的下人一般。
  “你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回来,说不定还能过着好日子。”管家一边取锁,一边说着白子衿的不识相。
  但凡白子衿其他日子回来,凭着她身体里流着相爷的血,还是能当回小姐的。可她偏偏要帮着鬼王对付相爷。
  白子衿却不以为然,她不知道真相还好说,可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元锦当年能把尚在襁褓的她丢出去,足以证明他有多狠心。就是她不闹这一场,白元锦也不会给她好脸。
  白子衿躺在干柴上,眯着眼休憩:“我这些年流浪在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治疑难杂症。”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管家觉得莫名其妙。
  会治病又怎么样,难不成还希望着靠治病翻身?老爷又没病。
  门被锁上,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这反而能让白子衿好好休息了。
  鬼王府
  凤惊冥正教小安写字,或许是因为凤惊冥收留了周小安,他觉得他是个好人,周小安特别喜欢缠着凤惊冥。
  而一向喜怒无常的鬼王大人,居然没厌恶,还很有闲心的教周小安写字,这看得一众暗卫大跌眼睛。
  主子是不是被调包了?
  “大哥哥,你看。”周小安收笔,兴奋的将自己临摹的字给凤惊冥看。
  那是周小安的姓,一个周字。
  不过,比起凤惊冥苍劲有力的字,周小安的字就显得难以入眼。
  “丑。”凤惊冥看了一眼,满是嫌弃。
  暗卫:还好还好,是主子。
  周小安委屈巴巴,哪里丑了,明明是一样的。
  “我继续写,一定能写得更好看。”周小安又拿起笔,突然看向凤惊冥。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写姐姐的名字。”
  凤惊冥来了兴趣,抬眸:“你姐姐叫什么?”
  话说,凤惊冥狭长的眸子闪过光芒,除了那个假的两辈子,他似乎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
  周小安脆生生的报出两个字。
  “傻丫!”
  “哦?”凤惊冥愉悦的笑了起来,真是迷人无比,“当真?”
  “真的啊。”周小安觉得很奇怪。
  “姐姐就是叫傻丫啊,大家都这么叫。”
  “好,本王教你。”
  要是白子衿在这里,一定会呕血而亡。
  什么傻丫,她不叫傻丫!
  不过,此刻她并不知道有个傻弟弟出卖了她,她正睡得挺香。
  忽然,白子衿噌的睁眼,睨向了门外,她听见了脚步声。
  白子衿从前在医院值班时,为了防止病人拿不到药,晚上只能浅眠。长久下来,她的警惕心变得很高。
  “就是这里?”门外,是一道趾高气昂的女声。
  “对,二小姐,她就被关在这里。”这应该是侍女。
  “哼,一个本来就该死的贱人居然回来了,还破坏了父亲的婚宴,看我怎么教训你。把东西拿来。”
  “二小姐,这,这不好吧,要是人死了怎么办。”
  侍女还是有些怕。
  白子衿挑眉,这个二小姐是要对她做什么?下毒还是直接杀人灭口?
  “她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死了就死了。父亲难不成还会为了她责怪我?还是你觉得她比我重要!”
  “金巧不是这个意思,小姐……砰。”
  侍女似乎被踹到在地上,手里的东西被夺走了。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进来。
  放完之后,门外的人就走了,还鄙夷的落下一句。
  “这柴房真乱,脏了本小姐的鞋。”
  门缝里,两条浑身乌黑,下腹金黄色,头大而扁的蛇正钻进来,吐着蛇信子。
  在看清这东西之后,白子衿笑了,笑中带着不屑。
  这是剧毒的眼镜蛇,外面的人看来的确很想要她的命,一次性就放了两条进来。
  “可惜啊。”这些人不够了解她,这让普通人避之不及的毒蛇,对她来说却都是堪比金银的宝贝。
  “都是好东西啊。”
  白子衿像盯着香饽饽一样,盯着这些眼镜蛇。
  没想到刚回右相府,就有人给她送这么好的东西。要知道,现代的眼镜蛇都是保护动物,哪里能随便抓。
  眼镜蛇也发现她了,两只蛇交缠着,阴冷的吐着蛇信子,向她爬来。
  白子衿痴痴一笑:“小乖乖,快过来,姐姐最喜欢你们这种带毒的东西了。”
  说话时,她从空间药房里取出了一把手术刀和一个空玻璃罐子。
  两只眼镜蛇同时到达,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
  可惜,白子衿的刀比他们更快。
  “刷”
  瞬间从七寸将一条眼镜蛇砍断,两段掉在地上,痉挛两下不动了。
  而另外一条,被白子衿用玻璃罐直接扣住,身子部分被白子衿残暴的塞进入,而后,她又迅速将玻璃罐翻过,那眼镜蛇眼看就要冲出来,却直接撞上了玻璃盖,它急得在里面乱窜。
  “你就窜吧。”白子衿撇了撇嘴,“就你这速度要是能咬到我,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说完,白子衿直接把她塞到空间药房里,低头开始收拾地上的两截蛇身。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也得被我砍成段。”
  虽然说这是好东西,可白子衿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比十倍奉还!
  两段蛇身被白子衿寻了一个玻璃罐子,倒了些酒进去,直接泡成药酒。
  旁边,那条罐子里的眼镜蛇还在对她吐蛇信子,这让白子衿乐了。
  “你尽管吐,你能冲破这罐子,我就给你咬。”
  开玩笑,她这是专门用来装药的罐子,别说是软体蛇了,就是腐蚀里强的也出不来。
  白子衿把地上的一点血随意擦了一擦,然后躺着开始算着白元锦病发的时间。
  “差不多,快了吧。”
  此刻,右相府忙成了一片,无数大夫被请到了右相府。
  他们的右相大人在回屋之后突然背痛,然后背脊就一动不能动了。
  “相爷。”周以柔在旁边急得不行,事发突然,她连身上的喜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
  “相爷。”把脉的大夫收回手,“在下惭愧,把不出相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废物!本小姐要你何用!”这刁蛮骂人的,正是刚才去给白子衿放毒蛇的白月容。
  白月容长得还算姣好的小脸却满是刻薄,声音尖锐。
  “一个个都自称神医,却连父亲究竟是怎么了都查不出,废物,都是浪得虚名的废物!”
  屋里的一众大夫被骂得灰头土脸,却又不能反驳。
  “二小姐。”却也有脾气的,冷哼了一声。
  “是我们学艺不精,天下的疾病多不胜数,右相这诡异脉象更是闻所未闻,老夫也不妨告诉你们,就是太医院院长来了也未必能治!”
  右相府请来的大夫,里面也有退休的御医,说话的正是一个。
  周以柔的脸色白了,要是不能治,那岂不是白元锦以后的腰就不能动了。
  “你还敢顶嘴!”白月容尖声怒骂。
  “我右相府花钱请你们来,诊不出脉象就算了,还诅咒我父亲治不好?”
  白月容这么尖酸刻薄,普通大夫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当过太医的人。老御医气得袖子一挥,直接走人。
  “右相府门庭高,老夫没本事,先行告辞!”
  “月容!”白倾卿低呵一声,脸上满是不赞同,“大夫是我们请的,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你这样要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愿来为我们右相府看病?”
  说完,白倾卿追上了老御医,温婉的脸上满是愧意。
  “老御医,月容她也是见父亲这样心急,才口说出了这样的话,倾卿在这里替她给道歉了。老御医你医者仁心,还望留下来救治一下我父亲吧。”
  毕竟是右相府,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而且白倾卿又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老御医哪儿还能离开,他放缓脸色。
  “右相有你这么贴心明事理的女儿,是个福分。”
  白倾卿轻轻一笑,端的是绝色温柔的姿态。
  “倾卿能做父亲的女儿,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众人点点头,右相府的大小姐不仅长得美若天仙,又善良董事,不愧被奉为帝都的第一美女。
  白月容还是听白倾卿话的,没有再为难人,不过脸色却是不好看的。
  他的意思是,白倾卿是父亲的福分,她白月容就是父亲的罪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