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古怪
  玉墨知道暗夜这话说的没错,可那个人是叶琪时,她就忍不住有些护短。
  “像个孩子有什么不好?无忧无虑的,镇日里多开心?不要因为你自己没有感受过像孩子一样是何等无忧无虑的时光,就觉得叶琪这样不好!”
  “可是你看叶琪那是无忧无虑吗?她那是没心没肺,旁人担心她也好,关心她也罢,她几时看在眼里过?”
  听到暗夜这么说,玉墨立即意识到了或许就是因为她自小就在叶倾城身边长大,所以她并没有过过寻常孩子小时候的时光,故而她才有私心,一直替叶琪收拾着烂摊子。
  她忽略了叶琪日后也是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的,她也要成家立业,掌家管事,这一样样的都是她要学的。
  对于刚刚自己的反应,暗夜有些后悔将话说重了,但是玉墨并没有生气,暗夜不由得小心打量了玉墨的脸色。
  看着玉墨暗自思忖着什么,暗夜不敢轻易去打扰。
  一想到每每因为叶琪的事情二人生出的不快,暗夜正好看到府里的大夫过来了,十分识时务的引了大夫去给叶琪看诊。
  等玉墨想清楚自己心里的疑团时,暗夜已带了大夫去了西厢房,玉墨忙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凑上前去。
  刚进去站定,玉墨的目光就落在叶琪和暗全的身上,二人瞧着神色有些古怪,就连大夫问话,叶琪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哎呀,姑娘这脚肿的厉害,恐怕要先去找些冰块来敷一敷,可如今这个时节,去哪里找冰块?”
  大夫喃喃自语买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屋里的异常,反倒是玉墨,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玉墨,咱们府上去岁有备消暑的冰吗?”
  暗夜打断了玉墨的思绪,刚刚玉墨将目光落在叶琪和暗全身上的时候,暗夜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可他相信他的妻子,相信她不会害了他们。
  “有的,不过冰还在庄子上呢,这会儿已经宵禁了,若是出城只怕不方便……”
  自打连城登基后,京城里对于宵禁管的更加严格了,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一般宵禁后,是绝对不允许再出城的。
  “可是现在叶琪的脚肿的厉害,若是没有冰块的话……”
  暗全是罪魁祸首,一想到是他害的叶琪崴了脚,他心里就油然升起一股自责来。
  “大哥,不如我拿了神机营的令牌出城一趟去庄子上取些冰来?”
  就在暗全准备亲自走一趟的时候,大夫看了一眼暗夜和暗全,幽幽开口。
  “其实没有冰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可以用内力帮忙这位姑娘逼出崴了脚的紫血,老朽再用针灸,先替这位姑娘的脚消肿。只要肿消了下去,也就无甚大碍了!”
  大夫的话简直就是及时雨,暗全当即表示祸是他闯的,替叶琪逼出伤处紫血自然该由他来。
  看着暗全积极的样子,大夫忍了忍,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那老朽先准备着针,你要是将紫血逼到表皮了说一声就是了。”
  叶琪原本就是个怕疼的人,一听到要针灸,立即吓的苍白了一张脸,她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玉墨。
  可暗全正好站在玉墨跟前,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是以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被暗全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