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你负责的。
  (505)
  脑海里似浮现出当初江希辰一脸严肃的问她,“是不是为了报仇,让你付出所有都可以?”
  当时她满眼坚定,义无反顾开口道:“是的。”
  又有一道宛如魔鬼般幽冷的嗓音在耳畔便猝然响起,“也包括你的身体?”
  她垂着眼帘,满腔的复杂和纠结,紧咬着红唇,却是没答话。
  江希辰面色冷沉,又反问道:“如果言潇笙要你的身体,你可否舍得豁出去?”
  她紧攥着裙摆的玉手紧了紧。
  似隔了许久后,江希辰忽地冷冷一笑,含着一抹嘲弄,“如果连这点底线都突破不了,你还想着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可笑吗?”
  似内心挣扎纠结了许久,她忽地坚定开口道:“我---我可以做到。”
  思维拉回,莫悠韵目光略发清明的睨着头顶那刺眼的白光灯发愣,细碎的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吐露着丝丝缕缕的迷乱而妩媚的味道。
  一夜的痴缠旖旎,云雨之欢,直到墨空中露出一抹白光,方才逐渐停歇。
  翌日惊醒,莫悠韵浑浑噩噩的醒来,全身酸疼,头疼欲裂,再抬眸瞥了一眼被褥下的她一-丝-不-挂。
  女子怔愣了好一会,面色暗沉而复杂,看来昨晚时而浑浊,时而清醒发生的事,原来是真实的。
  她以为一直是自己的梦境而已,梦醒了,什么都保持着原样,什么都没发生,可终究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她紧紧的攥着被褥的玉手微微有些发颤。
  “你醒了?”此刻,男人伫立在窗台旁,手上优雅的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温润的打量着眼前女子的神色,嗓音醇厚清亮的淡淡响起。
  莫悠韵似沉呤了一会,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顺其自然的从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搁置在床头柜上,语气清淡开口道:“昨晚我睡了你,这是你该得的赏钱。”
  言潇笙有半响的怔愣,他以为她会发飙狂怒,可没想到她面色平静的有点异常,甚至还以高傲的姿态直接甩给了他两百块,这与之前他所预料的情形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他对她的身份有所保留,甚至还有点不太确信,毕竟眼前的女人太会耍花招。
  可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那熟悉的感觉令他心里发颤而充满了惊喜和刺激,以至于导致他昨晚似着魔了般跟她痴缠了许久。
  一场意外的欢愉,却莫名的让他心安狂喜的同时,也有一丝恐慌。
  如今的他对她了如指掌。
  只是他怕又吓退了她,既然她想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他便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只要她高兴想怎么着都行。
  他微微勾唇,温润一笑,“其实,我可以对你负责的。”
  莫悠韵面色平淡的随意的拿起旁边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不咸不淡开口道:“我不需要,不过是一夜情而已,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银货两讫而已,从此以后各不相干,全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女子淡淡的说出这话后,便裹着浴巾下了床,然后捡起一地凌乱的衣物,直接往盥洗间走去。
  言潇笙目光锁定在矮柜上的那两张红彤彤的钞票,忽地勾了勾薄唇,有些想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往他身上豪迈十足的甩钱,而且还是因为这种事,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了一丝的恼意。
  在盥洗间内,莫悠韵睨着手上的那单薄面料的衬衣和短裙,已经被撕裂的不成样子,有些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无辜失-身便算了,居然还失身给了言潇笙,昨晚她是脑门被踢了,居然想着借酒买醉。
  她又暗自叹了好几口气,这衣服显然是不能穿了,她紧抿着红唇,踟躇了好一会,方才慢吞吞的重新走了出来。
  她拿起矮柜上的手提包,从里面捣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了手机,没想到居然没电了,真是天要灭她,怎么这么倒霉。
  正举足无措的时候,室内却适当的响起了男人那温润好动的男性嗓音,似侵染着一丝欢愉后的性感和满足。
  “我已经给助理打过电话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会给你送一套衣服过来,昨晚你喝醉了,这个点还没吃东西,我叫了早餐,待会会有人送过来,不如吃了早餐再走?”
  莫悠韵眉目冷淡开口道:“不用了。”
  言潇笙挑了挑剑眉,轻笑道:“就算你要跟我撇清关系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啊,再说当初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要替沫沫雪耻报仇的,甚至不惜使用浑身解数想要引我上钩?”
  “如果我说,现在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来雪耻?你好好想想,待在我身边可是你唯一报仇的机会。”
  莫悠韵顿了顿神色,只是没料想到言潇笙今日出奇意外的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还记得一个多月以前他对她可是深恶痛绝的,怎么转念之间经过昨晚的一响贪欢便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
  还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伪君子言潇笙也是如此。
  她忽地扯唇凉凉一笑,语气略显疏离,“之前我对言总做的种种,只是为了c0集团跟您合作而已,若是让言总会错了意,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昨晚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刚才我也付了钱,当然若是言总嫌钱太少,可我觉得昨晚的服务只值这点钱而已?再说出来玩的,有什么玩不起的,言总该不会当真要跟我谈情说爱吧!”
  “跟我这种女人谈爱,言总不觉得有点荒谬可笑吗?还希望言总能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从今往后,咱们俩之间只存在于单纯的工作合作的关系。”
  言潇笙目光深邃而复杂的静静的睨了她好半天,心里却是隐隐发疼,不知这丫头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说话这般凉薄而无情。
  特别是那双细长的媚眼,以前是干净的不染世俗之物,可如今的她却变得浑浊似历经了沧海桑田般,总是索绕着一抹浓浓的凉薄之色。
  毕竟她父母的悲剧,是他间接造成的,也是他间接害得她变成如今这般凉薄寡淡如水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