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掌教是被拐的真千金 第107节
  老张被中年男人的形容弄的哆嗦了一下,他尴尬地陪笑了两声,不敢应中年男人的话。
  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戏台边,中年男人朝老张道:“坐吧,一会儿好戏要开始了。”
  戏台上满脸皱纹的村民在咿咿呀呀地唱戏,戏腔说不出的吊诡,像是指甲在墙上乱挠,听的人头皮发麻。
  这样的场景再怎么粉饰都有些诡异了,老张和身边的司机对视了一眼,正想开口说什么,村民、中年男人还有戏台上的人都齐齐地看向了老张,带了几分压迫地道:“怎么了,你们不想听戏了吗,这可是我们村子里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一场大戏,你们难道要糟蹋我们的心血吗?”
  被村民泛着红光的眼睛盯着,老张几人噤若寒蝉,硬着头皮站在台下看戏。
  台上的戏曲又开始吊诡地唱了起来,老张几人这才发现,他们竟然被村民悄无声息地包围了。
  “张……张哥,你看他们……你看他们的眼睛。”
  随行的一个司机朝旁边一瞥,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白着脸哆嗦着扯老张的衣摆。
  第62章 掌教迁观啦
  老张顺着身边司机的话朝身后的村民看去, 只见那些村民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围城了一个半圆将他们困在中间。
  这些村民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手臂诡异地吊着, 齐刷刷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一瞬间老张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后背抵在了坚硬的戏台上。
  戏台上的村民挥着破破烂烂的戏服飘到老张身后,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老张肩膀上, 尖细的嗓音传来:“客人,你在害怕什么呀。”
  老张僵硬地扭过头,就见左右晃动的大红灯笼映照下, 村民的脸泛着怪异的红光,朝着他龇牙咧嘴地一笑, 牙齿在红彤彤的光芒下无比尖锐森冷,仿佛兽类的巨嘴。
  戏台上村民的脸冷不丁怼在老张眼皮子底下, 看的老张瞳孔剧缩, 心跳几乎在一瞬间停止了,他恐惧地牙齿轻轻打着颤, 看着村庄里满树飘动的大红灯笼, 还有大红灯笼下瞳孔冒着绿光的村民们。
  这些……这些人……不……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啊!
  这会儿其他几个司机也意识到不对了, 大家都恐惧地看着围着他们的村民,哆哆嗦嗦地凑在老张身边。
  他们虽然是壮汉,有胆量应付半路小偷截道, 可是没胆量应付这种恐怖的场面, 谁知道这些村民到底是什么玩意。
  “张哥……现在……怎么办……”
  老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实际上这会儿老张的大脑已经恐惧的一片空白,只知道看着这些村民缓缓地围上来。
  村子周围黑洞洞的,举目四望, 他们像是陷入了孤岛之中,就连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客人,你抖什么,你是在害怕吗?”
  就在张哥几人已经恐惧到了极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身边响起,引着他们进村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油灯站在了旁边,冲着他们咧嘴笑。
  “!”
  张哥几人瞳孔巨震脸色发白,幽暗的油灯下,他们分明看到了中年男人的嘴巴缓缓咧到了耳根!
  “客人,你抖什么,你害怕吗?”
  偏偏中年男人像是看出了张哥几人的恐惧,举着油灯缓缓靠近,将油灯提在了脸边,幽幽地看着张哥几人。
  这时候张哥几人才注意到,中年男人手里的油灯光芒也是红彤彤的,再凝目一看,中年男人提的哪里是油灯,分明就是个骷髅头,那怪异的红光就是从骷髅头里发出了。
  像是注意到了张哥几人的视线,骷髅头油灯竟然咧嘴同样地笑了起来,笑容无比地阴森可怕。
  看着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笑,还有周围村民虎视眈眈的眼睛,张哥几人后背发冷,生怕说错了话就被这些怪异的东西一口吞了。
  张哥白着脸勉强笑了起来,极度的危险逼的他大脑飞速运转,他突然想起曾经听到的长途车队的诡异传闻。
  说是荒郊野外无人的地方,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伪装成人,将人骗到巢穴里去,如果答不出来对方想要的答案,就会被吃的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求生欲让张哥迅速地想出了答案:“不……不害怕,就是觉得挺特别的。”
  “是吗?”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幽幽问道:“我们村里的特色节目怎么样啊?”
  随着中年男人问话,其他村民冒着绿光的眼睛也都齐刷刷地盯着张哥几人,眼中露出蠢蠢欲动的恶意,活像是张哥几人回答错了,就打算直接扑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
  “很……很好看。”
  哪怕吓快要魂魄出窍了,张哥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对方。
  中年男人又看向了另外几个司机:“好看吗?”
  “好……好看。”
  司机们哪里敢说别的话,一个个大腿打着摆着,畏畏缩缩地回答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诡异地笑了笑:“我们村的节目非常注重互动,既然你们觉得我们村里的节目好看,那是不是也要上台表演一下拿手节目,算是礼尚往来啊。”
  张哥几个大老粗哪里会表演什么节目。
  可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他们也不敢反驳中年男人,一个个仿佛待宰的羔羊般,被中年男人驱逐着硬着头皮上了戏台。
  站在戏台上,张哥几人直接僵硬成了木头,从戏台上朝下看去,村子里越发可怕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站在台下,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么站在台上以后,张哥等人总算意识到这个村子为什么古里古怪了。
  他们进入村子的时候,心底吐槽过村子的房子,又矮又奇怪,盖的像一个个蘑菇,可是现在站在台上朝下看,那连在一起的那里是低矮的草屋圆房顶,分明就是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坟头。
  再看那些村民,从他们上台以后,就齐刷刷僵硬地站在黑暗中,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出他们的脸,照的他们的脸惨白幽暗,每一张脸都无比相似,细长眼睛里泛着绿光,齐齐地仰头看着他们,眼中透出恶意贪婪。
  张哥此时才意识到不对,他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村民不管老人还是孩子,竟然都长得惊人的相似,相似到诡异的程度了,仿佛中年男人的无数个模板。
  这个认知让张哥几人直接就打了个冷颤,吓的快要直接软在台子上了。
  “客人快表演啊,客人快表演啊。”
  偏偏这个时候,下方站着的村民们齐齐开口,仿佛无数个中年男人在发出尖细的腔调,而为首的中年男人,则提着骷髅灯笼,朝着他们咧嘴笑,嘴巴越咧越大越咧越大,简直像是血盆大口。
  张哥几人快要崩溃了,终于被逼到了极致,忍不住大吼一声:“我们不会表演!”
  “那这样啊。”中年男人笑的可怕:“既然客人不会礼尚往来,那就要付给我们村子表演费,村里的老人辛辛苦苦为客人表演,客人可千万不能吝啬哦。”
  “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张哥几人简直快要哭了出来,希望这些诡异的东西是真的想要钱,用钱能够打发。
  中年男人笑的诡异:“钱对我们用处不大呢,你们的车也要留下来,运输的货物也要留下来。”
  中年男人露出无比贪婪的表情,咄咄逼人地盯着张哥几人。
  听到连钱带货都要被扣留下来,张哥几人表情都有些犹豫,他们这些跑长途的司机,本来就是靠车和货活着,这些怪异的东西要把他们的一扯货连同车一起扣下来,跟要了他们的命也没有区别了。
  更何况丢了车和货,他们就算勉强能活着出去,也根本没有办法和雇主交代,光包赔损失都足以让他们跳楼了。
  “我们不是不想给,就是……”
  对方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几个司机都承受不了,忍不住和中年男人商讨了起来。
  可是中年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脑袋直接变成了狰狞可怕的兽头,冲着几个司机吼了起来:“你们想要看霸王表演吗,好啊,你们竟然敢看霸王表演,那就留下来吧,留在我们村子一直表演抵债好了。”
  活人变怪物的场景吓的张哥屁滚尿流,然而更可怕的是随着中年男人一声吼,戏台上竟然幽幽地飞出来几身戏服。
  那几件戏服仿佛活人似得直立着,朝着张哥几人飘过来,戏服又破又旧,还沾染着黑色的血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但是看上去就令人非常不舒服。
  张哥几人恐惧地盯着如同鬼物般的戏服,想要躲避这些戏服,然而戏服如同长了眼睛似得,追着张哥几人不放。
  “救命啊,救命啊!”
  张哥几人仓皇地在戏台上左右乱窜,他们想跳下戏台跑路,可是村民们齐刷刷地涌到了戏台边,齐齐地仰脸看着他们,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巴全都咧开到耳根了,看上去可怕极了,张哥几人彻底不敢靠近戏台边缘。
  下有怪异的村民一众,上有如厉鬼的戏服,张哥几人简直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啪啪啪拍手的声音,只听一个清冷好听的女声响起:“真是热闹啊,这就是你请我们看的戏吗?”
  只见楚玥坐在高高的榕树树冠上,托着腮看着下方,嘴角还勾起一抹笑。
  漆黑的夜晚,高高的榕树上,穿着浅色长衣的楚玥坐在树枝上,脚边的红灯笼映照的她眉目清冷,脸似新雪。
  她轻的仿佛一尾清风又或者一抹月光,承载着她的树枝竟然没有半分晃动,不管是村民还是张哥几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的,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坐在了树梢上,又在大榕树上看了多久。
  中年男人细长的瞳孔急速转动,随即咧嘴笑了:“对啊,这是我们村子特殊的招待方式,我们在一起玩捉鬼游戏,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特色,要不要一起来玩啊,每一个玩过的都说好呢,你看看他们玩的多高兴啊。”
  中年男人的话语充满了引诱性,像是要把楚玥骗下来,让楚玥陷入和老张等人一样的境地。
  老张几人虽然惊愕于楚玥的突兀出现,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了,还爬到了大榕树上,没有被这些怪异的东西拉住,和他们一样陷入绝境。
  但是他们也希望楚玥能够从这个诡异的村子里跑出去,帮他们喊来救援。
  眼见中年男人想要把楚玥骗下来,老张几人顿时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千万别下来,这些人根本不是人,他们是恐怖的怪物,是鬼,他们要害我们,还要抢走我们的车和运输的货物。”
  “小美女,你千万别被他们骗了,赶紧跑,跑出去向老板或者其他车队求助都行,活人来的多了,这些阴祟的东西肯定害怕,你赶紧喊人过来救我们。”
  “他说的都是假的,根本不是游戏,是他们想吃了我们,想要谋财害命。”
  “我们根本不是在做游戏,我们是真的被鬼追!”
  老张几个人已经跑的筋疲力尽,在这种诡异可怖的环境下,他们觉得身体开始发冷,四肢也慢慢地不停使唤,跑起来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而那些破旧诡异的戏服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甚至有一个血红色的长裙已经缠上了最末尾的司机,那个司机顿时被缠住了身体脖子,整个人痛苦地挣扎起来。
  中年男人提着油灯吊诡地笑着:“你看他们玩的多入戏啊,玩的多逼真啊,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小妹妹,想一想,你在城市里哪能玩到这么具有乡土风俗的捉鬼游戏啊,这可是我们村的一大特色,错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楚玥像是被中年男人,她歪头看着对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的确是很好玩的样子。”
  接着在中年男人恶意贪婪的目光中,在老张几人绝望的眼神中,楚玥如同灵巧的树叶,轻盈地从大榕树上滑落了下来。
  “所以要怎么玩?”
  楚玥像是被中年男人的安利勾起了兴趣,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看向中年男人,红彤彤的灯笼光线照耀下,楚玥看起来像是无知单纯的小孩。
  老张几人都露出不忍看的表情,他们已经彻底跑不动了,被各自面前的戏服缠上。
  那些戏服仿佛有生命似得,可这劲儿朝他们骨子里钻,像是要裹住他们,和他们融为一体似得。
  这种可怕的感觉让老张几人几乎窒息,他们看着楚玥,心底满是失望,觉得自己要被这个没社会经验的小姑娘坑死了。
  这小姑娘不止坑了他们,连自己都要葬送进去了。
  中年男人却高兴地咧嘴笑了,他嘴巴也变的有些前凸,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兽类:“当然是……”
  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楚玥就看向了缠住队尾司机的血红长裙:“是这样玩吗?”
  她说着,像是好奇似得朝着血红长裙直接一抓,硬生生地把血红长裙拽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