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覆上了唇瓣
  电话还在通话中,听筒里传出承靖州威胁又温柔的声音,“你要是敢逃婚,打断你的腿。”
  荆一扭头去看身后,进来的人是承安州,怀里的美人儿换了,不是荆十,也不是昨天的那个。
  这男人倒是将“女人如衣服”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荆一微微一笑,手机还在通话中,但人却站了起来,柔柔地叫了一声,“大哥。”
  而后,对着手机说:“大哥过来了,我先不给你说了。”
  旋即按了下关机键,不是挂断键,手机屏幕黑了下去,她将手机翻扣在梳妆台上。
  原本夏诗诗也在化妆间的,两分钟前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荆一又不喜欢热闹,所以化妆师给她化完妆她就让出去了。
  这会儿独自一个人面对承安州,说不害怕是假的。
  因为在这世上不是一个人,因为有在意有爱的人,有了爱便有牵绊,所以便会畏惧,畏惧很多,畏惧死亡。
  也曾想过拼个你死我活,可到底只是个没出息的怂货,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让时间来帮助她,借助他力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大哥,有事?”
  荆一背靠着梳妆台,微微笑着跟承安州对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不想让人瞧见了心底的狼狈。
  “你先出去。”承安州对怀里的美人儿说。
  美人儿也是个聪明人,没有纠缠,笑道:“我去楼下等你。”而后扭着细腰转身离开。
  已经走出门又退回来,十分体贴地将门关上,冲荆一笑笑,大度得不像话。
  但这笑却让荆一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还抖了抖,她看向承安州,他点了一支烟,噙在嘴里抽着朝她走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他周身所带着的寒气也逐渐逼近。
  荆一不由自主就哆嗦了两下,下意识想要向后退,可身后是梳妆台,退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大哥……”
  承安州依旧没有说话,一步一步,两人的距离从五米缩短到三米,两米,一米,半米……零。
  “大,大哥……”
  两人的衣服已经碰到一起,荆一紧张得舌头直打结,脸色都白了。
  承安州将烟从嘴里捏掉,夹在修长的手指间,俯身凑近跟前的女孩,恶趣味地冲着张白净的小脸吐出口中的白烟。
  荆一被呛得直咳嗽,咳嗽的时候,下巴忽然被人捏住。
  男人的手指又细又长结实有力,像钢钳像镊子,死死地箍住女孩圆润的下巴。
  眼前一黑,有东西覆上了唇瓣。
  承安州吻住了她的唇。
  荆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
  “唔……”
  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抵抗的呜呜声,一双手用力去推跟前的人,可推不开。
  承安州随手丢掉手里的烟,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箍住她的腰,像一只掠夺的野兽,肆意地品尝着他的猎物。
  荆一多年学的防身术,在这一刻才发现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反抗不过,只有哭,也只能哭,眼泪像窗外的雨,汹涌而出。
  有愤怒,有委屈,更多的却是羞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遇到承靖州,不遇到他,就不会这么苦,这么痛。
  所以,她恨承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