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西区的旧城改造项目由云开拿下的时候,曾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红极一时,不过最近因为它经常活跃在各大项目之间,反而让人忽视它的出身和年龄,直到爆出它要收购振邦的消息。
  振邦是一个小地产公司,和云开的公司性质并不相同,这从侧面反应云开的发展路线。
  “据我判断杨没收购振邦就是一个幌子,其实他真实的目的仍然是坐高我们的干股,不过这一点被我先发现。”曾宇正在跟曾老太太讲述他和赵成全的会面,努力使她相信。
  “他有点太过自信,毕竟这么扯开步子的做法实在偏激,你能想到这是个局并且反击是件好事。”虽然不满于曾宇的自作主张,不过曾老太太并不否认他的正确性。
  “您是要支持我?”
  “你做的事,我还有的选择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过曾家人以为已经看透的杨没,实际上并没有按常理出牌。
  “你是说,连收购振邦这个消息也只是一个诱因?”曾燕很是惊讶,因为她没想到杨没的布局竟如此大胆。
  “嗯,曾宇那种行为很明显就是想做高股价,所以他最要防备的就是你手里那百分之十的份额,我一旦拿到他想要割韭菜的这部分,他就会丧失话语权。”杨没画着饼图,耐心解释。
  曾燕思考一下便理解这里面的关键:“也就是说,我们都在考查对方的资金流向,好进行吞并。”
  “聪明,所以才让成全去使个障眼法。”
  曾燕一点就透,立刻明白杨没心意,“那之前不是还说有第二份资料吗?难道就是要确认你收购振邦的消息?”只见杨没笑着点头,算是承认她说得正确。
  “接下来的过程我想你也明白,抢占先机,利用他造的势一天之内抬高股价,第二天直接砸停,一起一落净亏百分之三十左右。”杨没在纸上画上一个大叉,意味着绝杀。
  这场双方都自信满满的狩猎很快开始,且瞬间就进入绞杀阶段,曾宇派出去关注收购动向的人半天毫无消息,可是另一边,秘书已经慌张地跑进办公室告诉他,市场正大幅度抢购他们集团股票。
  看着行情的飞涨,杨没满意地对曾燕说:“我敢说,他们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今天的涨停是肯定的。”
  “组皮包公司的消息都给他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放出去,我们只要把手里的百分之四十一抛,基本上再无指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曾燕觉得自己和杨没变得极其有默契。
  这样的障眼法虽然只瞒过一时,但是已经争取到绝对宝贵的时间,曾宇看着面前两份所谓的“机密材料”,气得差点掀翻桌子。
  “明天一早,我们赶紧抢先抛,只要能抢在杨没他们前面卖出去,就能把杨没的资金活活套死。”曾宇气急败坏,虽然此时已经闭市,但是明天早上开盘的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不过事实证明,杨没做事确实稳健,第二天开始抛售股票时,他很快就发现降幅太大,立刻就判断出曾宇也在做一样的事情,看来对方打算和自己同归于尽。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疯狂,照这个行情看,他的价格至少比我们低两个位置。”曾燕看着行情直播,大致能推出曾宇的策略。
  杨没却很淡定,曾宇的疯狂在他看来是自掘坟墓。
  “改变计划,在曾氏总公司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全面回收股份,不论价格!”杨没的声音异常坚决,就此敲响曾宇的丧钟。
  这场开市就进行的战斗,终于在上午快结束的时候临近尾声,曾宇几乎都在高点套现,大大避免被杨没挤垮的危险,此时的他不禁为自己的快速反应而得意。
  可很快一个电话就打断他的美梦,曾老太太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蠢货!你竟然把手里的股份都抛光,你拿什么决策?”
  “姑奶奶,我抛得比他们快,套现多,回头我可以买回来。”
  “你根本买不到,现在股份几乎都在曾燕的手里,她已经是分公司的最大股东!”
  曾宇一屁股坐在地上,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神情呆滞。
  之前被曾老太太动用手段逼走的曾燕,在最近的董事会上,用同样的手段撤去曾宇的职务,自己从原来的下属中扶植起来一个新的总经理,曾氏在蓉城的分公司,实际上已经易主。
  虽然抛售股票的行为有一定的影响,可云开后期很快便帮忙修复了形象,接着西区改造这样的大肥肉,股价和股指很快就超越之前的水准,曾燕瞬间就成为蓉城十大女首富之一。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今天都答应你。”看着面前装成秘书模样给自己汇报工作的杨没,曾燕忍不住打趣。
  “这金口一开,可不能反悔啊!”杨没一听,直接把手上的文件夹一甩,开始眯着眼睛对曾燕上下打量。
  “啧,流氓!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礼物,要不,我送你一辆好车吧。”
  “那不够,最起码要请客吃顿饭,地方你定就行。”
  想起这可能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杨没吃饭,曾燕心里竟然有一丝激动,她点点头,伸出一根玉指敲敲桌子:“那好,今晚八点,我在北山家宴订一个包厢,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杨没笑得同样开心。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晚上六点半,曾燕在家精心打扮后,挑选了一条略微性感的裙子穿上,在地下车库取车。
  刚打开车门,却感觉身后好像有人,正打算回头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捂住嘴巴,曾燕受到惊吓,惶恐地挥动手臂,但是这种程度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立刻有另一双手抱住她的双腿。
  无法呼救也无法挣扎,更加绝望的是,她感觉到对方捂住她口鼻用的方巾上,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液体,吸进肺中后,她的意识在一点一点逐渐丧失。
  隐约听到男人兴奋的低语:“钱色总要叫他心疼一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