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看他像是认了真
  曾媛珠听到这句话眼神却是一凛,钟临霆的头痛是她永远的心病,发作起来太可怕,为此给钟临霆物色结婚对象也成了问题,若是女方泄露出去,对临霆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当初南盛祤说亲事的时候她就气不打一出来,临霆本来就病着,她便更加厌恶那个病歪歪的南茗晚,都说夫妻同气互相影响,要是跟南茗晚一块儿,曾媛珠都觉得临霆的病不会好了。
  “好多了,我先去换衣服。”知道母亲不让说,钟临霆找了个理由上楼了。
  钟颐看完了一叠文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个楚小姐,是给临霆治头痛的大夫吗?我看这小子怎么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你是不是得跟楚小姐说一下,别好容易找到个好的大夫,又让他给乱搞关系气走了。”
  “这还用你说啊。”曾媛珠坐到丈夫身边,若有所思,“可是,临霆这次很不一样,之前他都是玩玩,根本不用我去说什么,这次我看他像是认了真,以前他就从来……”
  这时钟临霆刚好换好衣服下了楼,曾媛珠眼前一亮,一种作为母亲的骄傲充盈了整个神情,她过去帮儿子整理着领结,一边说道:“瞧瞧,不让人省心,长得倒是人模人样。”
  钟颐看看儿子,连忙附和着妻子笑笑。
  钟临霆却盯着手机愁眉不展,“她怎么不接我电话啊,妈她怎么走的?”
  “打车吧,家里的司机都派出去了……”
  “啊?你怎么让她打车啊,万一她被司机劫持怎么办?”钟临霆急了,“或者你可以等我回来送她嘛……不行我要去找她,这样待着我头又会痛。。”
  “哎……”
  曾媛珠刚张口钟临霆就跑走了,钟颐望着妻子想说什么,终究没敢开口,起身道:“我去看看爸。”
  曾媛珠望着儿子跑走的方向,眼神忧患。
  结果就是钟临霆刚驾车出去,楚希静就打来了电话。
  “喂?你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怎么样?”
  钟临霆抛出的一串问题让楚希静翻了个白眼,“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啊?”
  “……你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在酒店啊,路上手机关静音在包里没听到来电,你打来有什么事吗?”
  听到她平静的口吻,钟临霆感觉自己的心像正被放气的气球,他叹口气,“没事,你怎么……也不等我回来就走了?”
  “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楚希静说,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在整理东西,“好了不说了,我去洗个澡先挂了?”
  “那……”
  “什么?”楚希静问。
  “我在……”钟临霆慢慢停下车,最终说,“算了,你去洗吧,没事。”
  “嗯。”
  楚希静挂了电话,钟临霆把车子掉头又开回去,回到家一扔钥匙就倒在客厅沙发上,把头靠在曾媛珠的腿上。
  “回来了?”曾媛珠问,手触到他的太阳穴又是一惊,“怎么这么烫?”
  “没事,就是这样的。”钟临霆欠了欠身靠在母亲身上,“一会儿就没事了,我怎么说也跟它斗争了这么多年,还是了解它的。妈,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因为我以前太不懂事了,所以害上这种病……”
  “胡说八道!”曾媛珠一声喝吓了钟临霆一跳,她忙抱住儿子的头,“别乱想,懂不懂事是身边人说了算,妈从来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有哪里比不上裴泽,事实上你如今受的苦也不比他少。”
  钟临霆惊讶的抬头,“妈?”
  曾媛珠抱住儿子不说话,她的眼里,有什么坚韧的东西正在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