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心都坏了
  “我不相信!”
  庄裴泽突然吼道。
  “为什么,凭什么!”庄裴泽失控地抓紧楚希静的胳膊,双眼凶狠的瞪圆,“明明还没有过去为什么回不去?”
  “因为有些事情已经变了。”楚希静说。
  昏黄的光线下,有泪水点缀的她看上去格外凄美。
  “我不再是那个从前的我,我要跟钟临霆结婚,是认真的。”楚希静说,她垂下眼,“况且,我虽然很感动你后来又去找了宁莱,但是最初答应南家的婚事,你并不是为了成全他们不是吗?”
  “为什么你要跟我这样计较!”庄裴泽吼道,如同受伤的困兽,“你明知道我爱你,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肯原谅我……”
  楚希静使劲想拽出自己的手,为什么……因为她在找理由,她必须这样计较,此刻才能转身离去,才能放手。
  庄裴泽突然一把拽过她,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泄愤般吻过去。
  “唔!”
  钟临霆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竟然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摸了摸鼻子,手指上已经沾了血。
  第五竹挡在楚希静身前,甩了甩刚才打人的拳头,扬起下巴说:“你干什么?你已经不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楚希静拉住第五竹,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朝家里跑去。第五竹立刻挡住路,一副备战状态,庄裴泽却傻傻的站着,眼睛失神的望着楚希静跑走的方向。
  第二天,楚希静用黛玉贴给自己的眼睛消了肿,穿上新娘的婚纱。胡同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大家都走出家门,来送送这个美丽的新娘。
  楚希静带着第五竹和白黎,在这些殷切的目光下离开了,一路上楚希静仿佛感觉不到这场婚礼的瞩目,她只是低着头,静静的。
  到了教堂,头纱未除之前,她看钟临霆也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当牧师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她眼前的白纱才被掀起,钟临霆看到她时也是一愣。
  其实很多年以后,楚希静都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眼神,还是由钟临霆描述给她:他说她当时的眼神,就像是刚离开鹿妈妈的鹿宝宝,那么的凄楚,可人,让他的心突然揪痛了。所以那天他的吻,特别的轻柔而小心翼翼。
  楚希静感觉这一天昏昏沉沉,似乎每个人都比她要认真和激动,到了晚上她坐在新房的时候,还没有找到成为新娘的感觉。
  不知道别的新娘会不会也像她这样,反正她反应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趁钟临霆还没回来,小心的去打开床头柜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像润滑油的东西后,轻轻的松了口气。
  钟临霆终于一身酒气的回来了,他脚步有些虚浮,但是好在眼神还算清醒。这时的他已经褪去燕尾服换上了一身唐装,这是他今天最后一件礼服了,对应着楚希静身上的那身。两人身上的衣服都绣着龙和凤,楚希静的红妆也娇艳端庄。
  钟临霆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床边的美人,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走过去,在楚希静浑身汗毛都竖起时他拐了个弯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箱子东西,然后到门口忙活起来。
  “你在做什么?”楚希静小心地问。
  在门上系铃铛,在门口的地面上摆满老鼠夹,这难道是她不知道的某种新婚习俗吗?
  钟临霆蹲在门口忙活着,一边解释,“你不知道,现在人心都坏了,闹洞房没大没小,咱们必须得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