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
  钟栖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事,一个刚把自己洗白的人,一回头又跳进了泥坑。如果说之前说他有意猥亵无凭无据,那现在他就给自己造了个证据。
  母亲又会怎么想呢?一想到这张纸条会交到母亲手里,钟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直接夺过纸条吃了进去,地理老师也惊呆了,随即叹口气,把他叫了出来。
  地理老师是个颇具学究气质的老先生,在别的学校这种年龄早该退休了,可是钟栖目前所在的这所古老的初中很难聘到年轻的老师,所以也有明明该退休的老教师继续上课。
  地理老师倒没有批评钟栖,而且他因为不住校也不大和其他老师交流,也不知道钟栖昨晚的事情,只是觉得是这个男孩青春期萌动。钟栖平常表现的很乖巧,成绩也好,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打击到他,于是只是低声的劝诫了他几句,并说如果他再犯自己可会告诉学校的。
  钟栖很感激地理老师,同时也觉出自己刚才纸条上的话多么孟浪,他垂头丧气的回到教室继续上课,老师的神情也没有任何不自然,只是同学们都很好奇。
  下课后,班花程甜走过来坐到钟栖的对面,一边不经意的拨动了下自己的鬓发一边问:“钟栖,你上课在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呀,竟然还吃下去了。”
  程甜说着笑了笑,两个浅浅的梨涡在嘴角旋现,她身后还有一群好奇的同学,为此她洋洋得意,还从来没有男生拒绝过她。
  “没什么?”钟栖只是闷闷地说,他想不到怎么道歉,心里郁闷透了。
  程甜眨巴了两下自己的大眼睛,靠近钟栖小声说:“你说说嘛,我不告诉别人。”
  “如果能随便对人讲,那我吃下去有什么意义?”钟栖有些不耐了,这个程甜头发上的味道让他很反感,他花粉过敏所以也连带着讨厌花香,只喜欢母亲身上淡淡的木香,或者殷苗苗身上那种乳木果香。
  程甜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而且看到钟栖往后移了移身子像是在躲自己,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的是嫌弃。
  “你……”程甜觉得自尊受辱了,什么嘛,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这时殷苗苗走出了教室,钟栖看到后立刻起身跟了过去,程甜一愣,随即轻蔑道:“真看不出来啊,这俩人别不是背后有什么吧?”
  钟栖和殷苗苗的关系好,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以前还可以理解为是钟栖的同情,出了昨天那件事,大家不想歪都难了。立刻有人议论起来:
  “你说,那天会不会是钟栖和殷苗苗在厕所约会啊,不然她半夜上什么厕所?”
  “有可能……不过为什么她要喊流氓呢,难道是钟栖想强上?”
  “……嗯,有可能。”
  “切,钟栖口味也够怪的。”
  钟栖追着殷苗苗来到学校的小卖部。
  “苗苗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了。”钟栖语无伦次地说。
  殷苗苗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责备的瞪了他一眼,钟栖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