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涂图的眼里有
  楚希静给涂图打电话的时候,涂图正在洗头,还是美恬拿起电话走到阳台给她,“这上面显示“钟夫人”,要不要接啊。
  涂图赶紧用毛巾兜住短发接了起来,一手还扶着头顶的毛巾。
  “喂,钟夫人什么事?”涂图说,一边眨了下眼睛,有水流下来了。
  那边楚希静轻轻的说完后,涂图也有些愣,楚希静说钟栖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问涂图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涂图突然觉得自己不称职,毕竟自己在学校也算在职责时间内。
  “钟栖最近在学校谈女朋友了,我不好跟着。”涂图说。
  “这个我知道,那个女孩我也查过,”楚希静云淡风轻地说,“难道是因为和那个女孩儿怎么了?可那不是才认识不久吗,唉,他也不说,其实他最近都有点怪,我直觉跟那个女孩子没关系。”
  听楚希静说完涂图反应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试探着问:“那,我问问他?”
  “那行,”楚希静立刻说,“他从小心事就藏的深,你耐心些问他。”
  “哦……”
  涂图挂了电话,随便擦了两把头发去寝室坐到椅子上,电话打过去好一会儿才接通。
  “喂?”那边钟栖闷闷地说。
  要不是楚希静刚说过他哭了,涂图准会认为他感冒了。
  “你……最近怎么样啊?”涂图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那边沉默了一下说。
  “哦,就是觉得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是学习问题还是什么啊,如果是学习上有问题,我是你老师你可以问我的。”涂图说。
  “……别的我不懂的问题能问你吗?”钟栖问。
  “你说吧,我看看我懂不懂。”涂图抓了抓在头顶一团乱的头发。
  钟栖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有没有那种,得到了终于想要的东西的经历?”
  “你扎心了老铁——我没有。”涂图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怎么,难道你是终于梦寐以求才喜极而泣?”涂图问。
  “我没有喜极而……谁跟你说我哭了?”钟栖察觉到了。
  “呃,”涂图挣扎了一下,还是说,“是你母亲,她不放心你。”
  “那要是她不跟你说,你是不是就不会打来,也不会发现我最近不对?”钟栖突然气势汹汹地问。
  “我觉出你最近有些不对了,只是没想要问,毕竟你现在恋爱了,恋爱中人心思就是难猜的嘛。”涂图说。
  “哼,你这么懂……真不愧是谈了恋爱的人。”钟栖的口气变得阴阳怪气。
  “我告诉你大学里很多恋爱都成不了,你别得意的太早!”他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口气不善。
  涂图心想这人又跟自己生什么气,她撇嘴道:“不劳你费心,再说就跟你现在没在谈似的。”
  “严格来说我还是初中生,不在大学里!”钟栖大声道。
  “是啊是啊,好露脸。”涂图有点不想哄他了,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嘛。
  “那什么,你不想说我就挂了。”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钟栖又莫名的火了,“刚还说给我解答问题,原来就是因为我爸妈的钱。”
  涂图抓紧了桌沿,没说话。
  钟栖又冷笑一声,“被我说中了对吧,要不是我妈你才不会理我,你说不定天天都在巴望着离开我是不是?还要耐着性子辅导我,看我的小说跟我相处,这些要是没有钱你才不会做,对吧?”
  涂图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却正好看见自己在墙上做的为期两年的日历,难道就是这样吗?
  “是啊。”
  涂图听见自己说,她抹了抹鼻子,带着鼻音说:“本来不就是这样么?我是你的家教,我本来就是你们家花钱雇来的,要不我干吗这样听你说我,干吗一次次的把气往肚子里咽,你说的没错,我是因为钱,可这又怎样,我们本来就是雇佣关系,因为钱才是最正常的。”
  涂图说完后很久都听不见那边的回应,最后她默默挂了电话。她把电话关机,怕楚希静再打过来,她觉得自己是搞砸了。
  钟栖会不会告状让她丢了饭碗呢?
  她的生活让她只能先想最现实的问题,至于心里那莫名的痛楚,已经顾不得了。
  第二天涂图心思忐忑的熬到了下午,她坐车去钟家的路上时手心都不住的冒汗,手机并没有接到一个电话,难道钟栖没告状?亦或是他说了,但是钟夫人也觉得她说的没错所以没来追究?
  就这样到了钟家,她在前院和楚希静打了招呼后进去里面,看楚希静的神情应该还不知道昨天的事。
  涂图上楼见钟栖的门虚掩着,轻轻推开看了看,他坐在床上似乎在等他。涂图进去把门关上,她来的时候想了一路,觉得还是昨天自己把话说重了,其实没什么,就是两个人都在情绪里嘴上就互相伤害了。
  她刚想说话钟栖就站起身,从身后的床上拎了个大书包,看起来挺沉的。
  “钟栖,我……”
  涂图还没来得及说,钟栖“砰”的一声把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拉开拉链,“这是我早上刚取的。”
  钟栖面无表情,整张俊面都冷冷的。他猛地把背包倒过来,一叠叠的钱就跟货物一样冲出来,在桌子上堆了一大堆,还有几捆掉在了地上。涂图往后推了一下几捆钱才没砸到她的脚,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这是我攒的钱,还有今年的压岁钱。”钟栖说,然后猛地把她拉过来端起她的下巴。
  “你干什么……”涂图的眼里有些惊慌,今天的钟栖太不对劲了。
  “买你啊,”钟栖邪肆地说,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说你要钱吗,这些都给你,不够我今后还能赚,我要雇你一辈子,全部都雇!现在我要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你的胸!”
  涂图僵着身体,张了半天嘴才说:“钟栖你是不是疯了?”
  钟栖却突然抱住她,凶狂的吻上去,涂图愣了一下后猛地推开他,却被他拽的向前栽去,最后两人一起摔在床上。钟栖翻身按住她,一边吻住她一边扒着她的衣服。
  舌头在口中乱窜,嘴唇被吸肿,涂图从不知道吻是这样有侵略意味的,她拼命反抗着,钟栖却真的像疯了一样。
  “我不是把钱都给你了吗?我就是亲你,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我要亲,我就要……”
  涂图哭了出来,衣扣已经飞落了几个,她新买的那款白色蕾丝的bra已经露出了边缘。
  楚希静端着两碗酒酿汤圆进来,就看到了这副场景。满桌子满地的钱,钟栖正单腿跪在床上扯涂图的衣服,像小狼一样啃咬着人家。
  “这些钱还不够吗?为什么拒绝我,我就是要尝——”
  “啪!”
  楚希静拽过钟栖,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