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眉目了
  听她这样问,蒋茜也有些提不起精神。于是,就把如何被许文轩欺骗,后来又如何从许氏辞职,而后换了新工作,再到最近如何被纠缠的一系列烦心事,从头至尾跟赵冬寒讲述了一遍。
  “这个许文轩,也太过分了!”赵冬寒听罢,立即攥紧了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随后,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蒋茜说,“他自己经常换女朋友,私生活复杂也就算了,还打算带坏我家男人。
  有一回,阿臣喝醉以后对我说过,许文轩曾给他送过女人。那个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他不仅欺负我的好朋友,还敢这般纠缠不休。哪天要是被我遇到了,肯定替你教训他一顿。”
  闻言,蒋茜倒也没客气,余怒未消地说:“好,一定要狠狠教训,千万别手下留情。”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起了陆佳琪。据蒋茜说,她还在旅行,可能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和蒋茜通完电话之后,赵冬寒又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打听了母亲的情况。据她父亲秦志讲,母亲那边没什么变化,仍然不好不坏的,没有清醒的迹象。赵冬寒愁眉不展,不免叮嘱了一番。想起沐易臣说过,会帮她联络知名的大夫,心中又觉得宽慰了一些。
  接着,秦志询问赵冬寒,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她告诉父亲,这几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办,解决完之后就马上回去。
  在回来之前,她本来计划着,到了这里之后,第二天就带着沐易臣,一起回去看望母亲。可如今看来,等参加完姐姐的婚礼,他们的事尘埃落定,还是她一个人回去比较妥当。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向家里人介绍沐易臣。
  候机室里,沐易臣与几个保镖碰了头。
  几个人站成一排,为首的保镖队长向他汇报说:
  “沐先生,在三分钟前,欧阳天离开机场,驱车去了其他地方。由于您吩咐过,不准我们打草惊蛇,所以我们的人,一直悄悄跟在后面尾随着他,没有轻举妄动。”
  “嗯。”沐易臣双眉紧颦,没料到自己竟扑了个空,随后开口问道,“他目前的位置在哪儿?”
  “上了高速公路,朝郊外的方向去了。”保镖队长恭敬地回答道。
  男人冷着脸,沉声吩咐了一句:“走,我们跟过去。”
  于是,沐易臣在保镖们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离开候机室。几个保镖分别上了自己的车,沐易臣也重新坐回豪车里。车子发动之后,冷坤一边驾驶,一边对他汇报说:
  “少爷,我刚接到消息。您吩咐我去调查的,关于赵夏暖小姐腹中胎儿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说。”沐易臣阖着双眸,嗓音清冷地吐出了一个字。对于赵冬寒以外的人和事宜,简直惜字如金,话少得要命。
  冷坤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经过上一次的调查,我们得知赵夏暖小姐,有一个相处多年,而且十分要好的男朋友,名叫吴严。相信您,应该还记得这个人吧?”
  “嗯。”沐易臣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他,怎么了?”
  “以常理推断,她所怀孩子的父亲,吴严的可能性最大。因此,这一回我便直接从这个男人入手了。果然,有了重大收获。原来,她这个男友在几天前,因车祸去世了。
  今天一早,赵夏暖小姐穿着一身素衣,偷偷溜出家门。我们的人在其身后秘密跟踪,发现她去了吴家。看样子,是打算祭拜吴严。结果,吴家的人没让她进去,似乎还闹得有些不愉快。最后,她一脸失落地回去了。
  后来,我派人调查了她近一个月以来的动向,以及人及往来的情况。果然,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除了这个男友之外,她根本没有其他交往对象,私生活也十分简单规矩。因此,我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孩子的父亲是吴严。由于两个人尚未公开在一起,所以她腹中胎儿便成了遗腹子。
  另外,我派去的人还发现,吴严是家中的独子,深受父母疼爱。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对儿子的这个女友十分排斥。因此,赵夏暖小姐怀孕这件事,恐怕吴家的人还不知情。当然,也可能是知道,但不肯承认和接受。否则,她不会如此心急,做出栽赃陷害的事来。
  前几日,她和少爷刚刚取消婚约。所以我猜想,大概她是觉得,将这件事栽赃给少爷,就可以保住名誉。而且,将来也有了依靠,于是就这么做了。”
  其实,赵夏暖的心情,冷坤多少也能够理解。毕竟,一个出身清白,看上去家教良好,又尚未婚配的名门千金,若是突然传出了这种丑闻,确实会对声誉带来十分恶劣的影响。
  对方家里不喜欢她,孩子的父亲不在了,孩子也得不到承认。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来讲,可以明显预见到前路坎坷,也实属不容易。不过,赵夏暖的这个做法,也实在太不明智了。她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没事找事,算计到了少爷头上。
  说起来,这位赵家大小姐,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虽然,姐妹二人都姓赵。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叫赵冬寒,也不是每一个算计了少爷的人,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以少爷平素的性格和手段,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怕,这位姑娘就要到大霉了。
  “嗯,原来如此。”沐易臣冷哼一声,眼睛都懒得睁开,语气阴冷地夸赞道,“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只可惜……”
  沐易臣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此时,在男人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对付赵夏暖的计划。
  车内忽然一阵冷风刮过,冷坤缩了缩脖子,赶紧系上了领口的纽扣。随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少爷,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除了未来的少夫人之外,根本就没人能近少爷的身。她说出这种明显的谎言,难道就完全不担心,马上会被揭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