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我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第89章 你我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风君白日日来忘情院,日日被嫌弃,头一遭被‘盛情款待’,颇有点受宠若惊。
  还没来得及高兴,转头就见小女孩对自己怒目而视,语气不甚欢迎:“谁让你忽然冒出来的?”
  眼看虎奴就要说了,却被他给打断!
  风君白无语片刻,开口道:“一大早我便过来了,方才就站在院子里,你居然没瞧见我,径直就往这边跑……”
  刚才院子里有人吗?
  拓跋九歌迷茫的眨了眨眼,她只顾着找拓跋渊了,还真没发现风君白人站在哪儿。
  风君白不满的望着她,内心苦比黄连,识趣的将话题岔开,“拓跋木已将供词都写好了,你可要去看看那小子?”
  拓跋九歌点了点头,与他一并过去,顺口问道:“现在物证人证口供三样俱全,你准备怎么下刀?”
  “勾结蛊族余孽和盗宝贼的罪名,足够三房和谢家头疼,拓跋枭那边也没闲着,昨晚就叫人向王都递了信,不过,我估计这事最终还是会被大事化小,变成谋害或是误伤了我这个世子。”风君白说到这里时顿了顿,目光闪烁了下:“不过即便如此,谢灵儿也免不了要遭罪责,倒是可以给你出口恶气。”
  “昨晚她被拓跋木所伤,想来够让她安分一段时间了。”拓跋九歌没太在意,看了一眼风君白,“倒是你,这一次,只怕免不了被人诟病。”
  他要利用此事针对谢家,自然会被人骂作忘恩负义。
  风君白闻言目露不屑,傲然道:“人活着就图个舒坦自在,随世人怎么评说,只要别到我跟前碍眼,若有不知死活的,打杀了便是!”
  这话说的倒十足的皇家气派,只是语焉落毕,他心情却不似表面那样潇洒。
  在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
  “小九,你……怎不问我,为何针对谢家?”
  “你平时虽不正经,但也不像没有原则之人。既不说,那自然也有不说的道理。”
  风君白眸光一深,忍不住道:“有时候,你还真不像个小孩子。”
  拓跋九歌面色非但不改,还故意朝他挑眉,道:“是呀!其实我就是个成了精的星兽,幻化成人形的那种,以后少招惹我,不然咬死你。”
  风君白噗哧笑出声,拧了拧她的脸蛋:“就你还成了精的星兽?我看你家那小叔叔是星兽化人的还差不多……”
  拓跋九歌嘴一撇,渊美人要是星兽变的话,那本体得美成什么样儿,才能出落成现在的神仙之姿?
  两人打趣了几句,风君白笑声渐敛,目光也幽长了起来,沉吟了会儿,还是开口道,“其实……此番我是要借谢灵儿之事,与谢家人换取一个消息,所以,有些事上,我必须退让。”
  “你不必向我解释。”拓跋九歌笑看了他一眼,“若没有你的话,这事最多也落个族规处置,三房的人绝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再说,你我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风君白却不这么想,皱眉道:“你受了委屈,我本该替你讨回公道,让他们十倍偿还的。”
  “受苦受伤的是你,不是我。”拓跋九歌笑看着他,“再说,即便我真受了委屈,要讨回公道,也不该假手于人。现在虽无实力,但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不死,谁道我将来不能将他们踩在脚下?!”
  “好!”风君白眼睛一亮,越发喜欢起她的心性。
  到了客房门口,风君白却没进去,却是他手下侍卫在忘情院外通禀,有王都的消息过来。
  拓跋九歌让他先忙正事,自个儿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
  屋中,拓跋木站在窗边,见她进来,目光依旧静如死水。
  “你来,是准备取我命的吗?”他率先开了口,声音里却不含恐惧。
  “我几时说过要杀你。”拓跋九歌嘴一撇,“再说,你的命,我要来有何用?”
  拓跋木看她的目光里带着疑惑,自嘲般嗤笑了起来:“你与世子费尽心机让我反水,现在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与他竟都要放过我?”
  “不杀你,不代表要放过你。”拓跋九歌淡淡道:“昨晚,你不还叫嚣着要三房的人付出代价吗?现在倒一心求死了?”
  “像我这种人,有什么能力去报仇?”拓跋木自嘲道。
  拓跋九歌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倒是看走眼了,你能为了谢灵儿豁出命,我还当你骨气里是有血性的,原来竟是个懦夫。”
  拓跋木身子猛地一颤。
  拓跋九歌摇了摇头,转身要走,他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慢着,不管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拓跋木咬牙道:“能不能,先让我去我父亲坟墓前,拜上一拜?”
  “我尽力。”拓跋九歌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她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小脸却有几分阴沉。
  “拓跋小九,你对这小子是不是太仁义了点?”小饕餮小声嘀咕着。
  拓跋九歌神色淡淡:“就当我还他的。”
  “什么意思?”小饕餮话出口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月晦之力间接害死了拓跋海青?那也是拓跋木咎由自取啊,再说他爹本就病重,是不是月晦之力的作用,也说不准呀~”
  “犯错的是拓跋木,不是他爹。”拓跋九歌往屋子走去,“一码归一码,子债父偿是谬论,他的罪他自己还。做人可以心狠手辣,但要问心无愧。”
  她不会轻饶了拓跋木,也不屑牵连无辜之人抵罪。
  虎奴饭已做好,拓跋九歌蹦蹦跳跳的跑回去,一派小孩子的天真模样。
  吃完饭之后,她就回了房间画阵图,一千张阵图她才画了一成,待她把精神力全部耗尽,如废人般瘫在椅子上休息时,额上传来一许清凉。
  睁开眼,却是拓跋渊回来了。
  拓跋九歌能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沿着他的指尖涌入自己脑子里,精神力消耗过度的疲乏和刺痛感,在一点点散去。
  那只手将要撤去之时,她赶紧一把抓住,似唯恐他又不见踪影了一般。
  “小叔叔,你这一天到晚躲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