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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久等了,第二回战的第一场是场大比赛。在第一回战的压倒性胜利中,就如他名字一样把观众冻住的男人——英雄科轰焦冻VS战战兢兢突破了第一回战的英雄科绿谷出久!”
  “本次的体育祭中两人都获得了顶级的成绩,正所谓双雄并驱。”
  “话不多说,比赛开始!”
  轰在全场的欢呼声中踩上赛台。
  “来了啊。”就让他领教一下欧尔麦特看重的人的实力吧。
  “轰。”绿谷攥紧拳头,和轰不同,他的个性和身体处在适应期,但是……
  体育场最醒目的标志是为真喜应援的各色横幅。
  真喜的父母亲为她加油,核心是希望女儿开心,明明他们女儿的个性……真喜女士曾经也考过职业英雄执照。
  在今天接二连叁的刺激下……
  轰焦冻不适时宜的忆起了,幼时的他蜷缩在母亲怀里哭泣,母亲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安慰他的记忆。
  【“但是……你想成为英雄不是吗?你也可以的。”】
  母亲的面容模糊,这之后的记忆,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想要成为顶端英雄的她能逍遥自在?
  轰焦冻右脚踩力,朝绿谷释放第一波冰势,凝结的冰被绿谷那与欧尔麦特相似的力量强势瓦解,他迅速在身后树起一道冰墙。
  真是叫人羡慕啊。
  不管这么说先结束战斗……
  “果然不出我所料,抱着自我牺牲觉悟的相互抵消战术。”
  绿谷发出反击力量的那根手指充血肿胀。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轰接连朝绿谷劈出冰刃。
  几波的攻击被尽数化解,绿谷的手也快全废了吧,“你这家伙,拉近持久战吗?我马上就会解决掉你。”
  绿谷的右手手指发黑,皮肉破裂溅血,痛得后槽牙哆嗦不得不要紧牙关,如果继续战斗就只能用左手的伤指了。
  轰趁机踏上拔地而起的冰桥,白靴踏足冰桥如履平地,步履直赴绿谷。
  “轰,毫不畏惧绿谷的力量极速接近!”两人的实力都不可小觑,麦克难得多了几分专注。
  观众席上:
  “已经比普通的职业英雄都要强了 ”
  “不愧是No.2的儿子的感觉。”
  “不是说他继承了安德瓦的个性吗?他为什么不用。”
  吵死了!
  轰从上方展开攻势,一拳砸向绿谷的脚边,气流将他撞出但冰粘上了绿谷的脚底。本以为这次能彻底冰冻住他,却没想到绿谷能利用脚部发挥力量再度击碎冰。
  反应和应变能力不错。
  明明近攻还有几率对他造成有力的伤害,却有意识的远攻,“不想我接近么。这是怎么了,只是防御和逃跑就把自己变得这么破烂不堪吗?”轰的语气轻巧,好似全程都在耐心地陪玩。
  轰的右半边也出现副作用了,过度使用高强度的冰,导致肌肉上逐渐凝结出冰霜,寒意冻得骨头刺痛,身体不住颤抖。
  就算到了这程度也没使用他的个性……绿谷咬牙。
  “真是抱歉了,不过谢谢你了绿谷,多亏你那家伙的表情开始阴沉了呢。你两手都已经这样了,已经无法战斗了吧,让我们来结束这场比赛吧。”
  逼出庇护右边的最后的暖意,轰释放出濒临极限的一波冰浪。
  他全力投入的战斗,对于轰的意义是气他的父亲安德瓦,“你到底在看哪里。”
  绿谷又弹出一指OFA的力量,欧尔麦特赋予他的个性因为被他使用而被轻视。
  分毫不输轰那压倒性的力量,绿谷的气流击穿冰势,将那寒冽迫人的冰分裂开——
  气流一路把轰推到赛场边缘。
  但是很遗憾,快出界的前一秒轰就又树起了新的冰墙。
  “你这家伙,用已经受伤的手指……”右边的肌肉快冻僵了,轰稍显吃力地站起,“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因为绝对不能辜负……好不容易走到这里。
  “在颤抖呢,轰。个性说白了也是身体能力的一种,你的身体也是有承受的极限的吧?不过,那也是能用左边的火焰解决的问题吧。大伙,都在认真的去战斗,去获胜。”
  绿谷颤抖着,望着自己红紫破裂鲜血淋漓的右手,“为了更接近自己的目标,为了成为第一,只用一半的力量获胜?”
  太傲慢了,轰。
  “我可还未伤到你一丝一毫,全力的给我上啊!”作为对手,哪怕是输得一败涂地,也好过被轻视。
  “绿谷你到底想做什么,全力?难道被可恶老爹抓住把柄了吗?真让人火大!”就像过去身边的人总会“突然”劝他使用左边的个性。
  “近距离的话你就无法处理了……”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的轰,抬起右脚的瞬间——
  “他是怪物么!生生的给了轰一拳。”
  击中人的绿谷两只手可以说是基本残废了,击中轰的同时也被反冻住了一片。
  好痛!
  右手已经发黑了,手指也扭曲变形,绿谷痛得头部发麻。
  全场哗然——
  “手废了呢,真可怜。”真喜孽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局绿谷输定了。
  叁名败将,该说是好友的默契吗?
  心情好不容易明朗起来,我可不想被拉去当校医。
  于是避开在观众席中搜寻的几人,做“赛前准备”了。
  ……
  “为什么……”轰立即反击上去,只不过这次采取的近距离攻击。
  一位双臂严重损伤,一位到达单边的极限快被自己冻结,双方行动都变得迟缓。
  绿谷仗着有治愈女郎和真喜孽上所以摧毁自己起来毫无顾忌,此时甚至感受不到真实的痛感。
  “Smash——”双指无法配合,绿谷便把手指按入嘴角内来弹发。
  不能放弃!
  因为他,“想成为能笑着……回应大家期望的……炫酷……英雄。”
  “想成为这样的英雄!”
  !!!
  轰脑海里那些画面再次突袭——妈妈和过去的他。
  “所以……全力……在拼……大家都……”绿谷砸中慌神的轰焦冻。
  “你的境遇,你的决心,我没有办法体会。可是……不使出全力就要成为第一的所谓‘完全否定’……”
  那是过去的轰焦冻在哭泣……
  “我认为你在开玩笑。”
  下一幕又是在母亲怀里哭泣的他,和依旧看不清上半张面容,嘴角抿直的母亲。
  【“站起来!这样就倒下的话,别说欧尔麦特了,就连敌人喽罗都打不过。”】
  眼前的场景转换,他看到可恶老爹在训斥趴在地上呕吐的五岁的他。
  母亲于心不忍,扑上来求情,却被臭老爹重重挥开。那个男人,他又对妈妈使用暴力了……
  全场高呼他名字的人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安德瓦的儿子,英雄二代的。
  “吵死了。”
  轰身体的冰冻结的面积扩散,冰晶覆盖指尖。
  【“我不要……妈妈。我……我……我不想成为爸爸那样。”年幼的他揪着妈妈的衣摆哭诉,“我不要成为欺负妈妈的人!”
  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可是,你想成为英雄,不是吗?”
  “你可以的,如果坚信着自己的未来。”】
  轰回神迎面的又是绿谷蓄力一拳。
  “所以我要赢,我要超越你!”绿谷近乎宣誓般吼道。
  被砸飞出去的时候——
  幼时躲避训练的他趴在楼上看哥哥姐姐们在院子下面玩耍,夏哥捧腹大笑,灯矢哥在踢黄色的皮球。
  他眼巴巴盯着,待到皮球落了地,他也被那个人拽走了。
  【“不要看,焦冻。”那个男人一眼也没有回,脚步甚至加快了。】
  幼时跟不上步伐的他几乎一路被拖着踉跄地跑。
  【“他们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如此割席自己的孩子。】
  【“妈妈,我变得好奇怪,已经不行了。”记得是那时睡醒的他路过厨房听见的母亲说的话。
  他揉搓着眼前看向厨房——
  “孩子们变得越来越像那个人,焦冻也是……”
  母亲在烧水。
  “那个孩子的左半边,有时候我觉得特别丑陋,我已经不能抚养他了,不能再抚养了。”
  为什么?他当时恐慌无助。
  “妈妈……”
  妈妈身体一僵看了过来,烧沸的水壶吱呀尖锐叫响。】
  母亲那时惊怒惧厌交错的面容,时隔多年他终于在记忆里看清。
  饱受煎熬折磨的母亲双颊凹陷,眼下青黑。
  【“真是的,明明是关键时刻。”那个男人不满训练被打断。
  “妈妈呢?”右脸缠绕纱布的他问。
  “因为弄伤了你,送到医院去了。”那个男人背对着他,轻飘飘一句。
  那是妈妈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妈妈!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把妈妈……”】
  “那家伙的力量,父亲的力量,不是你的力量吗?!”绿谷竭力喊出。
  轰眼神一荡——
  【“说的没错,个性从父母继承而来。但是,事实上最重要的不是血缘,而是自己的血肉,认识自身。我经常说的话也包含这层意思,‘我来了’!”】
  那是小时候和妈妈一起看的欧尔麦特的电视采访。
  【“可是,你想成为英雄,不是吗?你可以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彻底忘了……
  【“不要受血缘的束缚,成为自己想要成的人就好了。”】
  母亲说了这句。
  可是,这些年难道是他的坚持错了吗?
  赛台中心迸射出的热浪让观众席的人们无处遮蔽。
  “明明自己想获胜,可恶。竟然摧使对手使用这一招,到底是谁在开玩笑。”
  左边的火焰迅速蒸发轰右边的冰霜。
  “我也想……成为英雄。”轰焦冻咬牙笑着说。
  这一刻,是轰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使用真正的火焰,从母亲被那个男人关进医院起。
  熙熙攘攘的为之惊艳,释然的左半边……
  熊熊烈火之下,瑟缩在重振旗鼓的笑容之下,没有人注意到……一滴眼泪从轰的脸部阴影处垂落,没于汗滴中。
  安德瓦得意地走下来向轰焦冻喊话,“你最终还是接受了我啊,焦冻!对……就是这样,继承我的血脉去超越我吧,我的野心就由你来达成!”
  “安德瓦突然给儿子鼓励……吗?真是太爱儿子了。”麦克挠腮,不太好吧……
  “真厉害。”绿谷憧憬力量,未来有一天他也能做到的吧。
  “你笑什么,伤痕累累的身体加上无计可施的状况,你小子太疯狂了,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管了。”
  这一次的轰焦冻左右同时蓄力,真正意义上的半冷半燃出现了。
  绿谷不再躲避,把OFA集中在双腿上,竭尽全力,尽可能靠近。
  “放马过来吧。……绿谷……感谢你。”灌注全新力量的左掌载力下扬——
  水尼司紧急建起水泥墙防护观众席,尽管如此,二人力量对冲的那一刻,恍惚天地为之变色。
  一直热却的空气因为热气膨胀,将一道道水泥炸得粉碎,巨浪翻滚。
  ……
  “喂,午夜,比赛结果怎么样了?”麦克在广播室根本看不见现在的情况。
  午夜扑扇面前的白烟走过去,赛台外的人影透出……
  “绿、绿谷出久……场外!轰,晋级下一回合!”
  *
  (爆豪与丽日、绿谷与轰焦冻的对抗赛前的时间)
  揣着裤兜把运动服生拉成低腰裤的爆豪在楼梯间与绿谷狭路相逢。
  看到爆豪的绿谷一如既往地做出犹如老鼠见了猫的反应:“小胜?!”
  “怎么你小子要搞事么?去死,垃圾。”爆豪也一如既往地暴躁。
  “不……下场比赛轮到我了……我只是去等候室准备……然后……恭喜你晋级下一回合、那么……”绿谷说完就想溜。
  “是你教唆她的吧,那个像屎一般的舍身攻击法。”孽上那痴女这么在意,他还以为有多强,“净搞些麻烦事,开什么玩笑……”
  “不是!那全部都是丽日为了战胜你才想出的方法。如果你感到麻烦的话,那就是说——”
  “哈?老子才没兴趣知道你们这群垃圾在计划什么。自以为是的感动,你们这群人该不会把实力都用在分类朋友的功夫上了吧?”
  爆豪把一卷A4彩纸扔给绿谷,“地上捡到的。”
  真喜孽上那家伙,自以为是的降低身段和弱者交朋友,发现被弱者排斥了只敢龟缩 。
  嘁。
  爆豪渐渐走远,绿谷翻开纸页。
  【绿谷出久的战斗服改良建议】
  有真喜公司商标,战斗服材质也不同学校的战斗服只能平衡性价比,关键能请到这位设计师……是孽上吧。
  为什么丢弃了?
  纸页曾被揉成一团。
  绿谷想到公园夜晚孽上好似玩笑的话……在他的视角记忆中没有任何一处可能惹她生气的地方,大概?
  小胜当捡到的、小胜的休息室离他们很近……又一向和孽上关系紧密……
  究竟是哪一环?
  ……
  撒气的要求爆豪大败他们的是我,故意缺席那场赛的也是我。
  等治愈女郎取出绿谷的碎骨,手术告终,我才“姗姗来迟”堵住双臂用脖子吊着的绿谷。
  我居高临下地打量,上手弹了几次。
  “好可怜呐,绿谷同学。手臂留下后遗症了吗?”
  我的膝盖顶着他腹肌分明的腹部,“还疼不疼?嘛,忘了有治愈女郎在,所以你现在精神如何?”
  绿谷怕她摔倒,“好多了,就是右手粉碎性骨折,取出碎片以后手是扭曲的。”他还没决定要不要使用孽上的治疗券,有限的重生效果的治疗千金难买。
  万一以后……
  孽上看上去很忧心,绿谷刚想安慰她……
  她滑下去,头埋在他的腹肌上吮吻,位置一点点下移到另一片危险领域。
  “好色,绿谷同学的肉体很棒哦。恭喜你呀,绿谷同学打今天起自由啦,回去记得撕掉一张券哦。”
  我抬高绿谷的下巴,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要不是时机不对,在这里和你做一次绝对会爽到疯。”我拭去他嘴角的水液。
  自尊与喜爱起伏的天平尘埃落定。
  我知道,我对绿谷出久的好感真的所剩无几了。
  正经不过叁秒,果然要说不愧是孽上吗?
  “孽上,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哦。”关于他的情感彻底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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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豪:枕边风听取百分百的无药可救的男人。(隐形妻控)
  下一章体育祭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