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笑着说再见
第164章笑着说再见
这期间，董妈妈若有若无的看了董爸爸几眼，发现他的视线并没有追随她，开始慢慢放松，随后就是一阵轻松的无力感。
肩膀上的担子明明卸了下来，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墨寒，你外公下个月八十大寿，如果有时间，带着简简去萧家坐坐。”董妈妈本来不打算邀请董墨寒和慕简简。
虽然萧老爷子很想见外孙和外孙媳妇。
但是董妈妈担心董爸爸到时候会跟着他们一起前往萧家，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董妈妈才没有提这件事。
要知道，发起疯的董爸爸可是六亲不认。
不过现在看到董爸爸似乎已经放下，她才主动提及。
“嗯，我和简简到时候会参加的。”
董墨寒几乎是萧老爷子一手带大的，祖孙俩的情分不一般，就算董妈妈没有说，他也会带着慕简简参加。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休息，我先走了。”
董妈妈拿起沙发上的包，起身说道。
“小萧慢走哈，我让大熊送送你。大熊！还愣着干嘛，快去送送小萧，夜里路滑，小萧穿着高跟鞋，不方便。”
王老夫人看着稳坐在沙发上的儿子，直接将他赶了起来。
这个傻儿子，该表现的时候不好好表现，现在再不表现，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不用，我可以……”
“走吧。”董爸爸打断董妈妈的尴尬，无奈的笑了笑，“就当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叙叙旧。”
简短的一句话，让董妈妈安静了下来。
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幽静的深夜，懒黄色的路灯透过树叶编织的漏缝，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安宁。
“我现在在学国画。”
走到庭院中央的时候，董爸爸突然说道。
董妈妈下垂的手指轻轻的向上一勾，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喜欢国画，然而她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两个字，“是吗？”
“别误会，我学国画并不是因为你。”董爸爸停顿了片刻后，笑了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一开始是因为你。”
董妈妈沉默着。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你，当我沉浸到国画中，才发现我真正爱上了它。以前，我喜欢国画，喜欢茉莉，喜欢一切你喜欢的东西，喜欢的没有自我。就连不小心做错事，也不敢告诉你。”
这些话，董爸爸从没有对董妈妈说过。
今天，他要把所有的话全部告诉董妈妈，他担心，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董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庭院外走去。
当他将董妈妈送到庭院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他却不能再陪董妈妈走下去。
因为，他知道董妈妈现在不愿意。
董妈妈甚至没有说‘再见’，就朝着漆黑的夜晚离开。
“我会继续爱你，却不是只爱你。至于以前的事，对不起。”
董爸爸突然朝着董妈妈的背影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欠了她很多年。随后，董爸爸转身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他还有父母，还有儿子，不是没有老婆就不能活的男人。
董妈妈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抱一抱，就当做从没有在一起，好不好，要解释都已经来不及，算了吧，我付出过什么都没关系，我忽略自己，是因为遇见你……’
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却不愿回头。
……
慕简简和董墨寒站在三楼的窗台边，看着董爸爸和董妈妈走过庭院；看着董爸爸将董妈妈送到院门口，转身离开；也看着董妈妈在院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才踩着不适合她的高跟鞋，离开。
一时间，慕简简感触颇多。
“董墨寒，你说妈妈还爱爸爸吗？”
慕简简惆怅的问道。
“不知道。”
董墨寒在董妈妈离开后，就开始铺床了，天气逐渐转凉，他今早还听到慕简简打了几个喷嚏。
他要将衣柜中的厚棉被取出来。
“应该还爱吧。”
慕简简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不爱，也不会因为董爸爸的话而动容了，只是董妈妈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谎言被揭穿，她却再也迈不过那道坎。
因为那道坎，筑在她的心上。
“墨寒，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像爸爸和妈妈这样？”
明明相爱，却再也不能拥抱、亲吻……
只是想想，都痛的难以呼吸，也不知道董爸爸和董妈妈心里到底有多痛、多苦，才能笑着说再见。
“不会。”
董墨寒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慕简简觉得董墨寒在敷衍她，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于是她满眼星光的望着董墨寒，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感动的话。
“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我爸。”
所以，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会发现在他们的身上。
听着董墨寒如此直白的话，慕简简只感觉一口老血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又不甘。
瞧着慕简简难受的小模样，董墨寒浅薄的唇瓣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说道，“还因为，我这辈子，非你不硬。”
“你刚刚说什么？”
董墨寒说的很小声，慕简简没有听到最关键的地方。
“没什么，洗澡、睡觉。”董墨寒将慕简简的睡衣取了出来，放在床上，迈动修长的大腿朝着浴室走去。
另一边，慕简简还在纠结。
她刚刚并不是没有听到董墨寒的话，而是只听了一半。
‘还因为，我这辈子，非你……’
非她不爱？
非她不娶？
到底是非她什么！
等到董墨寒洗完澡，慕简简又开始缠着他问刚刚说过的话，只是缠着缠着，就被董墨寒给吃干抹净了。
因为太疯狂，导致慕简简疲惫的陷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机会问。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点。
珊珊早在一个月前就从他们的卧室中搬了出去，王老夫人请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幼儿启蒙师和李嫂一起照顾她。
小家伙除了偶尔想起爸爸妈妈哭闹以外，平时都非常听话。
就连启蒙师都说，珊珊是她平生所见最听话的宝宝。
不过慕简简很怀疑，她说这些话是为了讨好王老夫人。因为自从她说了这句后，王老夫人将她的工资又提了三层。
取过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提醒，点开。
‘睡醒后，去找奶奶，她会带你选外公的生日寿礼。’
看到这条短信，慕简简才记起，昨天董妈妈让董墨寒下个月带她去参加萧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虽然萧老爷子是董墨寒的外公，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洗漱完，慕简简朝着王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路过三楼的‘儿童场’，启蒙师正带着珊珊坐在松软的毛地毯上，做游戏。小家伙才刚刚看到慕简简，瞬间丢了手中的玩具，朝着慕简简伸出手，小嘴一瘪，就要哭。
慕简简赶紧快步走到珊珊的面前，打算将她抱起来。
启蒙师连忙制止慕简简。
“慕女士，我已经给您说了十八次了。不能养成小朋友这种坏毛病，如果她一哭，您就抱，会让她产生依赖，以为只要哭，就能得到任何东西。”
启蒙师严肃的说道。
珊珊很听话，但这种听话，只能在慕简简和董墨寒不在的场合，一旦两人出现，珊珊的小脾气顿时就暴露无遗。
这是珊珊的致命缺点。
慕简简因为启蒙师的话，伸向珊珊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好了，您去忙您的吧，我继续和珊珊玩游戏。”
启蒙师转了个方向，挡住了珊珊投向慕简简的视线。
小家伙顿时急的满脸通红，胖嘟嘟的小手不断的拍打着启蒙师，想要让她让开，她要妈妈抱抱。
慕简简心疼的望了一眼珊珊，站起身，连忙朝着电梯走去，深怕走晚了听到珊珊的哭声。
就舍不得离开了。
好在，直到电梯门关上，珊珊都没有哭，慕简简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慕简简走到一楼的时候，王老夫人正在喝上午茶，看到慕简简后双眼一亮，“简简，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十一点。”
每次慕简简放假，都是算着吃中午饭的时间下楼。
听着王老夫人不像开玩笑的话，慕简简小脸一红，她也知道睡懒觉不是个好习惯，只是每次董墨寒逮着她放假，就可劲的欺负。
导致她浑身疲劳，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跟着王老夫人前往董家的库房，慕简简以前听李嫂说过库房的事，却没有亲自查看过，直到进去库房，看到满屋子奇珍异宝，她顿时被吓傻了。
各种名贵的古董，帝王种的翡翠，婴儿拳头大的珍珠……
确定不是假的吗？
“简简，墨寒有没有具体说要送什么？”王老夫人一会儿看看古董，一会又瞧瞧名贵字画，盘算着到底要送什么给萧老爷子。
萧老爷子的喜好可不专一，隔断时间就改变。
今天喜欢青花瓷，明天就喜欢王羲之的笔墨，后天又换成各种宝石。
“没，没说过。”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慕简简，摇头回复。
这期间，董妈妈若有若无的看了董爸爸几眼，发现他的视线并没有追随她，开始慢慢放松，随后就是一阵轻松的无力感。
肩膀上的担子明明卸了下来，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墨寒，你外公下个月八十大寿，如果有时间，带着简简去萧家坐坐。”董妈妈本来不打算邀请董墨寒和慕简简。
虽然萧老爷子很想见外孙和外孙媳妇。
但是董妈妈担心董爸爸到时候会跟着他们一起前往萧家，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董妈妈才没有提这件事。
要知道，发起疯的董爸爸可是六亲不认。
不过现在看到董爸爸似乎已经放下，她才主动提及。
“嗯，我和简简到时候会参加的。”
董墨寒几乎是萧老爷子一手带大的，祖孙俩的情分不一般，就算董妈妈没有说，他也会带着慕简简参加。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休息，我先走了。”
董妈妈拿起沙发上的包，起身说道。
“小萧慢走哈，我让大熊送送你。大熊！还愣着干嘛，快去送送小萧，夜里路滑，小萧穿着高跟鞋，不方便。”
王老夫人看着稳坐在沙发上的儿子，直接将他赶了起来。
这个傻儿子，该表现的时候不好好表现，现在再不表现，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不用，我可以……”
“走吧。”董爸爸打断董妈妈的尴尬，无奈的笑了笑，“就当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叙叙旧。”
简短的一句话，让董妈妈安静了下来。
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幽静的深夜，懒黄色的路灯透过树叶编织的漏缝，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安宁。
“我现在在学国画。”
走到庭院中央的时候，董爸爸突然说道。
董妈妈下垂的手指轻轻的向上一勾，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喜欢国画，然而她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两个字，“是吗？”
“别误会，我学国画并不是因为你。”董爸爸停顿了片刻后，笑了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一开始是因为你。”
董妈妈沉默着。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你，当我沉浸到国画中，才发现我真正爱上了它。以前，我喜欢国画，喜欢茉莉，喜欢一切你喜欢的东西，喜欢的没有自我。就连不小心做错事，也不敢告诉你。”
这些话，董爸爸从没有对董妈妈说过。
今天，他要把所有的话全部告诉董妈妈，他担心，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董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庭院外走去。
当他将董妈妈送到庭院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他却不能再陪董妈妈走下去。
因为，他知道董妈妈现在不愿意。
董妈妈甚至没有说‘再见’，就朝着漆黑的夜晚离开。
“我会继续爱你，却不是只爱你。至于以前的事，对不起。”
董爸爸突然朝着董妈妈的背影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欠了她很多年。随后，董爸爸转身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他还有父母，还有儿子，不是没有老婆就不能活的男人。
董妈妈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抱一抱，就当做从没有在一起，好不好，要解释都已经来不及，算了吧，我付出过什么都没关系，我忽略自己，是因为遇见你……’
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却不愿回头。
……
慕简简和董墨寒站在三楼的窗台边，看着董爸爸和董妈妈走过庭院；看着董爸爸将董妈妈送到院门口，转身离开；也看着董妈妈在院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才踩着不适合她的高跟鞋，离开。
一时间，慕简简感触颇多。
“董墨寒，你说妈妈还爱爸爸吗？”
慕简简惆怅的问道。
“不知道。”
董墨寒在董妈妈离开后，就开始铺床了，天气逐渐转凉，他今早还听到慕简简打了几个喷嚏。
他要将衣柜中的厚棉被取出来。
“应该还爱吧。”
慕简简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不爱，也不会因为董爸爸的话而动容了，只是董妈妈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谎言被揭穿，她却再也迈不过那道坎。
因为那道坎，筑在她的心上。
“墨寒，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像爸爸和妈妈这样？”
明明相爱，却再也不能拥抱、亲吻……
只是想想，都痛的难以呼吸，也不知道董爸爸和董妈妈心里到底有多痛、多苦，才能笑着说再见。
“不会。”
董墨寒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慕简简觉得董墨寒在敷衍她，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于是她满眼星光的望着董墨寒，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感动的话。
“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我爸。”
所以，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会发现在他们的身上。
听着董墨寒如此直白的话，慕简简只感觉一口老血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又不甘。
瞧着慕简简难受的小模样，董墨寒浅薄的唇瓣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说道，“还因为，我这辈子，非你不硬。”
“你刚刚说什么？”
董墨寒说的很小声，慕简简没有听到最关键的地方。
“没什么，洗澡、睡觉。”董墨寒将慕简简的睡衣取了出来，放在床上，迈动修长的大腿朝着浴室走去。
另一边，慕简简还在纠结。
她刚刚并不是没有听到董墨寒的话，而是只听了一半。
‘还因为，我这辈子，非你……’
非她不爱？
非她不娶？
到底是非她什么！
等到董墨寒洗完澡，慕简简又开始缠着他问刚刚说过的话，只是缠着缠着，就被董墨寒给吃干抹净了。
因为太疯狂，导致慕简简疲惫的陷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机会问。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点。
珊珊早在一个月前就从他们的卧室中搬了出去，王老夫人请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幼儿启蒙师和李嫂一起照顾她。
小家伙除了偶尔想起爸爸妈妈哭闹以外，平时都非常听话。
就连启蒙师都说，珊珊是她平生所见最听话的宝宝。
不过慕简简很怀疑，她说这些话是为了讨好王老夫人。因为自从她说了这句后，王老夫人将她的工资又提了三层。
取过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提醒，点开。
‘睡醒后，去找奶奶，她会带你选外公的生日寿礼。’
看到这条短信，慕简简才记起，昨天董妈妈让董墨寒下个月带她去参加萧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虽然萧老爷子是董墨寒的外公，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洗漱完，慕简简朝着王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路过三楼的‘儿童场’，启蒙师正带着珊珊坐在松软的毛地毯上，做游戏。小家伙才刚刚看到慕简简，瞬间丢了手中的玩具，朝着慕简简伸出手，小嘴一瘪，就要哭。
慕简简赶紧快步走到珊珊的面前，打算将她抱起来。
启蒙师连忙制止慕简简。
“慕女士，我已经给您说了十八次了。不能养成小朋友这种坏毛病，如果她一哭，您就抱，会让她产生依赖，以为只要哭，就能得到任何东西。”
启蒙师严肃的说道。
珊珊很听话，但这种听话，只能在慕简简和董墨寒不在的场合，一旦两人出现，珊珊的小脾气顿时就暴露无遗。
这是珊珊的致命缺点。
慕简简因为启蒙师的话，伸向珊珊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好了，您去忙您的吧，我继续和珊珊玩游戏。”
启蒙师转了个方向，挡住了珊珊投向慕简简的视线。
小家伙顿时急的满脸通红，胖嘟嘟的小手不断的拍打着启蒙师，想要让她让开，她要妈妈抱抱。
慕简简心疼的望了一眼珊珊，站起身，连忙朝着电梯走去，深怕走晚了听到珊珊的哭声。
就舍不得离开了。
好在，直到电梯门关上，珊珊都没有哭，慕简简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慕简简走到一楼的时候，王老夫人正在喝上午茶，看到慕简简后双眼一亮，“简简，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十一点。”
每次慕简简放假，都是算着吃中午饭的时间下楼。
听着王老夫人不像开玩笑的话，慕简简小脸一红，她也知道睡懒觉不是个好习惯，只是每次董墨寒逮着她放假，就可劲的欺负。
导致她浑身疲劳，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跟着王老夫人前往董家的库房，慕简简以前听李嫂说过库房的事，却没有亲自查看过，直到进去库房，看到满屋子奇珍异宝，她顿时被吓傻了。
各种名贵的古董，帝王种的翡翠，婴儿拳头大的珍珠……
确定不是假的吗？
“简简，墨寒有没有具体说要送什么？”王老夫人一会儿看看古董，一会又瞧瞧名贵字画，盘算着到底要送什么给萧老爷子。
萧老爷子的喜好可不专一，隔断时间就改变。
今天喜欢青花瓷，明天就喜欢王羲之的笔墨，后天又换成各种宝石。
“没，没说过。”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慕简简，摇头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