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说法
  与两人同一时间回来的还有景云,他被安排去台湾参加秀展,也是三天两夜,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喏,这是给你的。”
  梁安歌看了眼办公室外的人,再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凤梨酥:“其他人的呢?”
  谁知景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嘘…这次去的突然没时间逛,这一个也是店里剩的最后一盒。”
  “那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吃啊,这么珍贵…”说到珍贵又想起莫玦青说的话,一时陷入回忆无法自拔,连他叫自己都没听到。
  景云见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发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这才让她回过神。
  “怎么了?”转头看着他,一脸茫然地问。
  “我说,我不爱吃甜食,这一盒就给你了。”本来都快赶不上飞机了,但看到卖凤梨酥的店还是忍不住想给她带一份,但不巧的是店里只剩一盒,只能匆忙买了一盒回来,想想还是觉得可惜,如果可以还想多带几盒给她的。
  当然,这些梁安歌都不知道,他也不会让她知道。要说景云和莫玦青还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莫玦青会告诉她自己的情绪、会旁敲侧击提醒她自己为她的付出,但景云只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以为伟大的默默付出。
  但从来都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喝、会喊疼的人被心疼,默默付出固然值得被尊重,但说白了也只是在自我感动罢了。
  “哦…那谢谢啊。”说罢低头看着凤梨酥若有所思。
  “去杭州没带点东西回来吗?”
  “啊?”本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还在:“怎么了?你还想我给你带丝绸回来?”酒窝浅浅陷在双颊,笑得有些勉强。
  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反而笑着调侃:“或许做成衣服,我会更感谢。”
  梁安歌歪头看着他,问:“旗袍吗?”
  话落双双愣了两秒,一齐扑哧笑了出来。
  景云忍着笑,说:“如果是你送的,我还真不介意。”
  “你要穿给我看吗?”
  “你敢看吗?”
  梁安歌连连摇头,摆手笑着说:“不了不了,我恐惧。”
  在笑声中,梁安歌拿出杭扇递给他:“没有丝绸,只有一把雅扇。”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期待她真会想着自己,现在扇子在手,突然被现实善待的感觉太过梦幻,担心这只是自己的想象。随即捧着扇子,受宠若惊道:“这是…给我的?”小心翼翼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当然是给你的啊,还是特意选了符合你气质的呢。”随即拿过扇子打开,朝他身上比了比:“你看,你要是换上古装,就是如假包换的江南才子。超级儒雅的!”
  小心收起扇子,重重点头:“嗯!”他的笑都快咧到了耳后。
  等送走景云,差不多也到时间送蜂蜜水,后脚就去茶水间泡了蜂蜜端去了办公室。
  “莫总~趁热喝蜂蜜水呀?”
  对于梁安歌的殷勤,莫玦青一边很享受一边又觉得不对劲,戒备道:“你该不会又想趁我办公不注意,烫我吧?”有了上几次教训,一听热的蜂蜜水,心里就直发怵。
  她也不生气,扭开水瓶盖吹了吹再放到他面前,极其殷勤:“哎呀你又没惹我,我干嘛要那么狠心对你啊。”
  莫玦青在心里暗道:原来我猜的没错,上几次她果然是在恶意报复,还真是睚眦必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他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只要一有事求他,就会特别殷勤乖顺,像是披皮换了个人。
  “我真没什么事要求你,你应该相信我。”她的眼神无比真诚。
  莫玦青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梁安歌点头:“嗯嗯嗯嗯”
  “你得如实说,不然等我改变主意就不会听你的了。”
  听罢,梁安歌终于按捺不住急忙开口:“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提前给我开工资…”
  莫玦青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无语至极:真是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见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梁安歌特有眼力见的献上了三小包凤梨酥。
  莫玦青抱着双臂看着桌子上的凤梨酥:“什么东西?”
  “上面不写着‘凤梨酥’三个大字,你眼…”差点脱口而出‘瞎’字,幸亏机智的改了口:“你可真是火眼金睛,竟然看出了这是凤梨酥,厉害啊,透视眼啊,佩服啊。”
  “……”闭眼吹都比你好,像她这样的彩虹屁水平是不是该送进去好好教育教育?
  “你要钱做什么?”
  “就是…有用。哎呀你别管那么多,我都签了合同,还能把那点钱卷走跑路不成?”有些事还是不说得好。她想。
  莫玦青说得一本正经:“我作为你的上司,有必要知道你会不会拿着这笔钱去做什么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我有义务监督你。”
  “十万都不到,你说我是能去创业啊还是投资啊?嫖个鸭想找个最上等鸭子都不够。”又不是我哥,又不是我男人,管那么宽干嘛。
  “你还嫖过十万的鸭?”话落,莫玦青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一副欠了他百八十万的表情。
  “额…你听我说,”转念一想:说什么?说我那是任务需要假扮嫖客进去?那不就是把卧底身份暴露出去了。不行不行不行,使不得。
  “你说。”他要等她的解释。
  “我…”前一秒还在心虚,后一秒立即想到了对策:“你们男人出去应酬能叫小姐,我们女人出去应酬就不能叫鸭了?而且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在意大利无依无靠独自打拼,不合群被排挤就是死路一条,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愿意叫的…”说着委屈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此等场景顿时让镇定自若的莫玦青慌了手脚。
  梁安歌在心里得意的笑着:我们女人无理取闹演起戏来,你们大猪蹄子能应付得了才怪。
  莫玦青刚要起身去安慰,下一秒被梁安歌制止:“哎你给我坐下!先说清楚给不给提前预支工资?”
  “…给。”半抬起的屁股重新落到了椅子上。
  梁安歌得意的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三包凤梨酥,陷入了沉思,随即问:“怎么是三包?”
  “就顺手拿的啊。”
  又在盯着凤梨酥出神:“你查数不是二四六查,是三六九?”
  梁安歌不假思索回:“对。”
  “今天开始不许单独和景云见。”
  “???为什么?”梁安歌独自懵逼又不知所云。
  憋了好几分钟,结果只说出一句回答,还是特别不靠谱的那种:“三六九查数的人花心。”
  “……”梁安歌一脸冷漠:“懒得理你。”说完走出办公室。
  周六约好去景云家看小爱,没想到进到公寓附近的宠物医院看到了在那儿打工的立诚。
  虽然只是背影,但听声音她还是一下便认出了他。
  立诚此刻正蹲在她面前揉搓刚洗完澡的萨摩耶:“洗香香了主人就会来接你,下次别总往泥坑里滚,我可是给你洗了好几个小时才洗干净。”
  萨摩耶看着立诚身后的梁安歌吠了几声,高兴地摇着尾巴,咧着的嘴很像是在微笑。
  立诚以为它又在逃避,捧着狗脸又是一通教育:“别总左耳进右耳出,这个月你都来四次了,你们毛孩子是不可以这么频繁洗澡的。”
  萨摩耶看着似懂非懂,咧着嘴任粉红色舌头耷拉出来,呆萌极了。
  立诚瞬间被这一幕萌到,用力揉了揉它的蓬蓬毛,爱不释手。
  萨摩耶似是不满他的蹂躏,后退一步逃出魔爪抖了抖身上的毛,一蹦一跳着朝梁安歌跑了过去。
  顺着它的移动望过去,看到梁安歌正蹲在萨摩耶面前摸它的狗头。
  立诚见来人是她,惊喜道:“姐姐?”
  被叫的人显然没听到。
  萨摩耶太过热情,一个劲往她身上拱,梁安歌不堪负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即一手抓住它的长嘴伸直胳膊,命令:“坐!”
  萨摩耶歪着头,懵懂地望着她。梁安歌也不起身,直接坐在地上严肃着表情指着地,再次命令:“坐。”
  这只萨摩耶可能没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有些蒙神。但她也不急,压着它的屁股往下,耐着性子说了第三遍:“坐。”
  这只萨摩耶也聪明,真就乖巧地坐到了地上。
  见它听话,梁安歌的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奖励似的摸了摸它的头,说:“好孩子。”
  以前在警队的时候,她也训练过搜寻犬,不过训萨摩耶这个品种还是第一次。不过这只挺聪明的,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难训嘛,要放我手里假以时日就是英勇无畏的搜寻犬。
  再抬头,看到立诚站在对面笑得一脸阳光,“你在这儿工作?”
  立诚点头,“嗯。姐姐是来干嘛的啊?”
  他这一问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来买冻干的,你们医院有吗?”
  “有的。是给狗吃还是猫吃?”
  “三四个月大的猫。你比我专业,帮我往好了挑。”以前倒是也喂过猫,但是没买过冻干。
  听罢,立诚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