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家夫人
  “按照王府惯例,王妃你每个月有五百两月银。”这个朗玉海倒是不抠,能给五百两呢。
  月红看着她:“王妃,你刚嫁过来,月银可能少一些,等过些日子,你和王爷说也许王爷高兴多给一些。”
  “够了。”她心里盘算着其他的事情。
  从月红那里支了一百两离开王府,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身布衣男装,转身变身成了一个书生的模样,本不想太过招摇。
  她想去买一副银针,看到一个药铺前挤满了人,看到墙壁上贴着一张悬赏的告示,
  原来是一个产妇小产可是胎死腹中,悬赏有没有能将死胎打掉的,悬赏万两黄金。
  哇,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呢,她刚上前要去揭榜,旁边有一个小哥抓住她道:“小弟,我看你年级小,可是要告诫你的,这贴告示的人家可是官宦皇商之家,你看到这药铺没有,就是他们家的,你说他家连御医都能请的起,可是都治不了这病,说明根本没有办法治啊,小弟别到时候治不了病,还掉了脑袋啊。”
  姚一琪笑了笑:“没事的,我家祖传教授妇科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她这个人是一个医痴,以前也是喜欢研究一些疑难杂症。
  她上前揭下悬赏告示,果然药铺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看到眼前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郎,面色白皙,身材瘦弱,有些鄙视道:“哎,这个小公子,你确定能治吗,如果你要是把我家夫人治不好了,你可知道边家是绝对不能饶你呢。 ”
  “边家是大,可是这告示贴出来多少时间了,有谁勇气来治病,与其让你家夫人病死不如让我这个小公子来看看,万一能治好呢。”她笑着说道。
  “切,不自量力,治不好我们老爷治你的罪,别哭鼻子就行了。”他嘲讽道。
  姚一琪却不把他的嘲讽放在心里,跟着他去了边家,得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边家的主母,已经四十九岁了,几个月前有了身孕,老来得子本来是一个好事,可是没有想到因为年龄大,胎像不稳,流产了。
  可是因为身体弱,胎儿却依然在腹中,太医看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这几天太医说胎儿已经在腹中腐烂了,让边家准备后事吧。
  大厅里站满了人,边家老爷除了主母还有三个妾室,嫡子嫡女庶子庶女十几个,边家主母没有了,估计边家会乱。
  姚一琪看到院落中摆放着一口棺材,看来大家连后事都准备好了,那掌柜的通报后,边家老爷走出来看到她,原本明亮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灰:“你是想要赏金想疯了,找来一个这样的少年郎,让他回去吧。”
  掌柜的被老爷骂了一鼻子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姚一琪。
  “老爷,请问你们边家每次做事都会以貌取人吗?”她的声音提的高,让站在大厅的人都看着她。
  边老爷回头,她继续说道:“你在院落中摆这样大棺材就是已经束手无策了,何不让我给夫人看看呢?”
  “好吧。”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姚一琪走进大厅看到边石亭垂头丧气的坐在角落里,他是嫡子,这个是他母亲,估计他才是真正着急的人。
  进了主母的屋子,几个丫鬟跪在床边低声啜泣着,头上戴着百花,她叹了一口气摇头,给夫人诊断脉象。
  她皱了一下眉头这脉象实在太弱了,必须把死胎打下来,而且她现在发着高烧,怪不得连后事准备好了。
  “我现在开药方,老爷尽快找人煎药。”她转身写了药方。
  边老爷看着她道:“是不是还有救啊。”
  “嗯,就看半个时辰内能让死胎流出了。”她急忙写下药方让人去煎药。
  边老爷急忙派人去去煎药,她拿出银针快速给夫人扎针灸,命令身边的丫鬟将夫人抬起来,赶紧擦拭身体,希望物理降温会让温度退下来。
  自己给她做针灸,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到夫人嘤咛了一声,旁边的大丫鬟眼神晃动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旁边的丫鬟,一撒手想让夫人跌倒在床上。
  辛亏姚一琪手忙眼快扶住了夫人,眼神带着谴责:“我说过不能让夫人躺下,她腰上的针如果刺的深一点就会要命的。”
  “对不起,奴婢就是手酸了。”她急忙解释继续扶着夫人。
  姚一琪看着她低声道:“我不管你们府中有多少争斗,但是你这样做不怕夫人死了,你会内疚一辈子吗?”
  那丫鬟抖了一下,心里想着他怎么知道,急的直哭道:“我一心为夫人好,哪里想害死夫人啊,你别冤枉我啊。”
  边石亭其实心里也怀疑自己母亲出事是有人陷害,所以连熬药都他自己熬的,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听到那丫鬟的话。
  姚一琪冷声道:“好了,你最好好好给我扶着夫人,如果在让我看到你有什么鬼心思,我不会放过你的。”
  边石亭知道现在什么事情都要放一边,最主要的是救自己的母亲:“大夫,药来了。”
  “你过来,我现在让夫人清醒一点,你尽快把要喂下去。”她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刺进了夫人的头顶。
  啊……
  夫人痛苦的叫一声,这是人最疼的穴位,让人瞬间清醒把人潜藏的力量都激发出来。
  “娘。”边石亭焦急的喊着。
  夫人抬眼看着他:“亭儿,我好疼啊。”她的气息很弱,声音无力。
  “娘,我知道,你快点喝药,喝下去了就好了。”他端着药喂给自己的母亲。
  药喝下去以后,夫人脸上异常的扭曲,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旁边的丫鬟欣喜的说道:“血,夫人流血了。”
  只看到夫人身下流出黑乎乎的血,姚一琪赶紧取下腰上的针命令道:“赶紧去烧开水。”
  没有多一会一股腥臭的味道遍布整个屋子,连边石亭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只听姚一琪骂道:“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