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老公的命令!
  电话是母亲梅小斜打来了的。
  给荞荞打电话之前,儿子楚慕寒刚从梅小斜这里走了。
  他来亲生母亲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来行孝的。
  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馨儿的一次那么隆重的生日宴被蓝忆荞生生给搅黄了之后,楚慕寒便来母亲这里兴师问罪来了。
  “我妈说嘴歪眼斜的人心术不正,她还真的一点都没说错,你肚子里到底藏了多少坏水?你要这般不停的害我们楚家一家人?”楚慕寒一来到母亲这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怎么了寒儿?”梅小斜心平气和的看着儿子。
  纵然孩子将她拘禁在这里。纵然儿子多次警告她不让她喊儿子,不让她喊寒儿。
  但,梅小斜依旧不在意。
  儿子终究是她的儿子。
  作为母亲,纵然儿子有再多的错,她都不忍心怪他,她对儿子只有一颗疼爱的心。
  “梅小斜,你摸摸你自己你有心吗?或者你的心是黑的吗?我爸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我妈,我妈辛辛苦苦帮你把我养大,然而你却唆使蓝忆荞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我们楚家人害死,害惨!即便如此你们的贪婪之心都达不到满足,蓝忆荞依然将她那双黑老鸹爪子伸到阿城哥那里去,我告诉你梅小斜,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你太狠毒了,太狠毒了!”
  “谁?寒儿你说谁?”梅小斜斜楞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惊诧不已惊慌失措的问楚慕寒。
  “别叫我寒儿!”楚慕寒掐住母亲的脖子。
  “咳咳咳。”梅小斜一阵憋咳。
  楚慕寒这才撒手。
  “你说的阿城哥是不是戴遇城?谢氏集团戴遇城?”梅小斜顾不得自己的脖子被楚慕寒掐的有多狠,只急迫的问楚慕寒道。
  “梅小斜!你果然是惦记上了戴遇城,惦记上了谢氏集团,所以你才唆使蓝忆荞去破坏馨儿的生日宴!”这一刻,楚慕寒更是恨梅小斜恨到骨头里面去。
  他楚慕寒有什么错?
  楚家又有什么错?
  为什么非要遭受梅小斜和蓝忆荞母女无休止的报复?
  “我不认识什么心儿,我只问你是不是谢氏集团现任总裁戴遇城,是不是?”梅小斜再一次问道。
  “你装什么装!”楚慕寒一把将梅小斜推倒在地。
  梅小斜坐在地上,挪向儿子,双手抱住儿子的腿“孩子!听我一句话,听话!你和荞荞,你们都离谢家远一点!离谢衡春和梁婉莹远一点!离开他们!”
  说到最后,梅小斜简直是咬牙切齿。
  “你这个女人,你竟然连谢老董事长夫妇的名字你都摸清了,梅小斜,你到底想干嘛!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敢再把你的爪子伸到谢老夫妇那里半步!我废了你的四肢!”
  “寒儿,妈告诉你,妈不会去找谢衡春和梁婉莹,这辈子都不会找,永远不见他们!妈也不想你和荞荞你们两见他们,他们两个人平生最讨厌谁主动接近他们,懂吗儿子?”梅小斜抓住儿子的腿,不停的摇晃着,一脸的担惊受怕。
  “不要去接近谢衡春和梁婉莹……”
  楚慕寒冷笑道:“你真是做足了功夫,你连谢老爷子谢老太太两个人的性格都摸清了!梅小斜你当我傻么?你都能摸清的性格,我自然也早就看透了!”
  梅小斜:“……”
  “老两口子骨子里都十分的倨傲,活了几十年从年轻到现在都是特别讨厌别人主动巴结他们,要不然阿城哥这样话少又孤傲的人怎么会成为谢氏集团接班人?就是因为他最不喜欢巴结讨好谢老夫妇,所以谢老夫妇偏偏最喜欢阿城哥。”
  “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以至于在谢老夫妇二人在场的时候,我绝不主动巴结他们,甚至我根本就不跟他们说话!再说了,楚家虽然比不的谢家那么家大业大,我楚慕寒也是有头有脸有尊严的人,我何必要去巴望着谢家呢?我永远不会!”
  “那就好,儿子那就好!”梅小斜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但是!”
  楚慕寒话锋一转:“我有自律性,可你和你女儿呢?你们要干什么?如果你的那个死囚女儿再敢觊觎谢老夫妇以及阿城哥半分,我楚慕寒绝对让你尝尝什么是失女之痛!梅小斜你没有亲人了吧?你丈夫死了,亲生女儿丢了,你一瞎子,你最好祈祷蓝忆荞不要再做任何出格的事!”
  警告完毕,楚慕寒甩了梅小斜就走。
  他是恶心梅小斜。
  长得丑不说,就那双斜眼子,真猥琐!
  他怎么能有这样的生身母亲呢?
  实在是他人生中一种无法抹杀的污点。
  但,这时候他又不能把梅小斜怎么着。
  他也只能发一顿狠,对着亲生母亲宣泄一番,然后走人。
  他走了,梅小斜便是对养女荞荞有着无限的担忧。
  看着儿子远走的身影,梅小斜坐在地上没起来,她也没有哀嚎哭泣。
  她是个很镇定的人。
  事情摊在跟前的时候,她知道不能慌张。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荞荞不是这样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知道,我教育的孩子我心里有数,荞荞绝不是那种巴结讨好人的孩子!”
  自言自语过后,她拿起手机便打给了养女。
  梅小斜虽然眼瞎,但心却不瞎。
  她只要能跟女儿说几句话,她都能听出来女儿是否在打谢衡春和梁婉莹夫妇的主意,如果女儿要去巴结讨好谢氏老夫妻两,以此来让自己过上富裕的生活的话。
  那她梅斜眼子豁出去暴露自己也要出来阻止女儿!
  电话那一端,蓝忆荞接通的很快:“喂?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这端,梅小斜用个晾衣服的夹子夹住自己的鼻子,嘴里塞了一把干辣椒面儿,然后呜呜囔囔吭哧了半天。
  那一端,蓝忆荞再一次问道:“喂?”
  梅小斜这才迟缓的问道:“小姐,听说你有一间不住的空房要租出去,价格很便宜,我想问一下能租给我吗?”
  蓝忆荞猛一愣。
  被电话那端的声音给吓到了。
  那声音苍老的让她想到了枯树皮之类的,对方的声音不仅苍老,而且还十分嘶哑,像得了重感冒似的。
  “您要找房啊?”蓝忆荞下意识的问道。
  “哎,哎,孩子啊,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我和老伴两个人是靠捡破烂为生,这不前面租的那家房东他们家要拆迁了,我们没地儿住了,就找到了你住的这个大院,也没房子了,好心的房东告诉我你有租了一间房子空在这里,要不……我多给你点房钱?”
  “老大娘,对不起。”蓝忆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开始的惊吓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同情心升起。
  但,同情心也没有改变她的决定:“我知道您挺难的,可是我房子不能租给您。”
  “怎么了孩子?”那边沧哑的老太太问道。
  “我……那是我给我妈妈和我姐姐留的一个落脚点,我一直都在找她们,等有一天找到了她们,那里便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安身之处吗,所以很抱歉老大娘,我没有能力帮到您……”蓝忆荞回答的很歉意。
  “好,好,好的孩子,我老太婆知道了,不为难你,啊!那我挂了,我再别处找找。”语毕,那一端不等蓝忆荞再说什么,便主动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梅小斜,泪如雨下。
  她从小养大的孩子,她怎么教育的孩子,她自然是知道的,她的孩子不可能去巴结讨好有钱人。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这一边,被挂了电话的蓝忆荞觉得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是那一端老大娘的语气有些苍老的不正常?
  还是别的原因?
  怎么竟然沟起了她的思母惆怅?
  不过她也没有多做想法,因为心里还挂念苏焕那一茬。
  她原本是想打电话给苏焕的。
  紧接着便拨通了苏焕的手机,那边苏焕接通的也很快:“喂,荞荞,你吃完饭了么?”
  苏焕的声音听在蓝忆荞的耳朵里,有些疲倦,有些睡意惺忪的感觉。
  “苏焕你睡啦?”蓝忆荞问道。
  “嗯,闲着没事儿就睡得早一点。”苏焕回答道。
  这个时候,就她一个人住在病房里,虽然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但她知道蓝忆荞为了她也住院了两天。
  所以,她不想自己的现状被蓝忆荞知道。
  “荞荞,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弄得,身子乏,挺困的,我不跟你闲掰扯了,我睡了,啊!”苏焕故作轻松的对蓝忆荞说道。
  “德性!这么早就睡觉,你猪啊!”蓝忆荞笑骂道,然后又说:“好吧好吧,挂了吧。”
  收了线,厨房里忙活的李嫂也正好将饭菜做好。
  李嫂的晚饭做的很丰盛,也大都是为她补血的一些食补食品,但是李嫂的手艺比医院里的食堂的好吃多了。
  这顿晚饭她吃的还是比较尽兴。
  吃过晚饭李嫂没走,怕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害怕,李嫂陪着她两人在客厅里看肥皂剧看到夜里十一点。
  眼看着李嫂都打瞌睡进入梦乡好几回了。
  她实在是不好意在让李嫂陪着自己熬了,便和李嫂道了晚安,然后独自上楼睡去。
  偌大的楼上,她与他的卧室,都只有她一个人。她真的越来越不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这么大的别墅,他若在,纵然一句话不说,她也觉得哪儿那儿都亮堂堂的。他不在,她觉得哪儿那儿都空荡荡的。
  一个人走在他的卧室内,走路都没有脚步声,虽然已经深夜,可她没有睡意。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他的衣橱旁。
  看不到他的人,就看他的衣服吧。
  他穿过的每一件衣服上都留有他的味道。
  拉开衣柜她驻足了很久,然后拿了一款他的男士衬衫去了盥洗室。洗浴过后再出来,她换上了他的衬衫,光溜溜的两套大长腿,她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大床上,先是将手机闹铃时间调整到明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因为明天是周一她要上班。
  闹铃调整好她又百无聊赖的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才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许这段时间她的确太疲倦,没日没夜的积攒灵感,没日没夜的画图,后来又例假失血,导致她身心疲倦。
  以至于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大天亮。
  一睁眼已经上午八点半了。
  天!
  昨天明明调整好的闹铃怎么失灵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顶着鸟窝头她上蹿下跳刷牙洗脸,唇角的白色牙膏沫沫甚至都来不及抹擦干净,她便抓起背包下楼,一边下楼一边跟李嫂说道:“李嫂,我今不在家吃。”
  “荞荞……”李嫂都没叫住她。
  但
  她的手机响了,她赶时间不想接,她就想看看是谁的来电。
  结果看了一眼再没没忍住,语调随之变得温甜软糯接通电话:“喂,你在干嘛呢?”
  “今天不要去上班!”男人在电话那一端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