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戏(11)
  其实粟依不说话,只是觉得是十分奇怪的,因为这种要求也算不上过分,反而很常见。
  管理人似乎看出了粟依的思考,他说道,“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可的,但是她还要求说必须要您亲自送。”
  “礼物我们已经选好了……就是您……”管理人欲言又止的,反而粟依却出乎预料地只是点了点头说,“要求不少,那也要看看她当不当得起我送的礼物了。”
  管理人终于从这总裁的身上,看到了粟家家主的气势,那么的淡然,轻蔑又骄傲的。
  ***
  粟依拿着酒店管理人给她的策划书,不得不亲自去找粟窕,这总统府,她也没有兴趣来,不过既然有人要她老,她也不用怕什么。
  粟窕早就知道她这会儿来了,却没有出来见她,粟依只能是在亭子里喝茶,她觉得这茶啊,一点儿味道也没有,粟依觉得是自己的味蕾太挑了,不过太挑了未必不是好事情。
  她道,“粟窕小姐的茶不是用来待客的茶吧?”
  旁边站着的佣人抖了一下,笑着说,“是,粟依小姐可能记错了,我们总统府一直是这种茶待客的。”
  粟依把那个茶杯放下,说道,“总统府待客人的茶,最差的一类也不是这种陈茶叶了。你们粟窕小姐要收不出来,我就不等了。”
  粟依拿起自己的包,要走的样子,那佣人明明是受了粟窕的话,到这里来盯着她的,粟依看得出来。
  “粟小姐,您不能走。我们小姐还没有来呢!”
  粟依一脸地笑意,“哦?意思就是我要等她来对吧?好,等着。”
  粟依还真安安分分地放下了自己的包,然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喝茶,仿佛一点儿也不着急了。那盯着的人觉得有些怪异,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粟依。
  粟依虽然没有说话,却在自己的包里捯饬了些什么,那佣人见过无数名牌的包,当然知道粟依这个包价值不菲,然而那么一个高奢品牌的包,粟依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枪。
  粟依玩弄着手上银色的枪,而这会儿,那佣人的脸色明显变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粟……粟小姐,您再等等,我去看看我们小姐。”
  粟依等了一会儿,很快就等来了一队人,说粟依身上带了违规的武器,要搜身来着,粟依看到了带头的人是粟窕。
  “粟窕小姐,您这么对我一介平民不好吧?”粟依笑道,她的包早就合上了。
  粟窕反而是楚楚可怜地样子了,“姐姐,你怎么可以带枪进这里呢?你是不是不是我姐姐,你们快去检查一下……”
  那群人竟然没有动,粟依看了一眼,冷笑说,“粟窕小姐,我可当不起您的一句姐姐。”
  “那你把你的包给我们。”粟窕说到,粟依没有那么做。
  “你这就是心虚,你就是一个杀手,肯定是别人雇来害我父亲的,这里是总统府,你快把你的枪拿出来。”粟窕说道,粟依问说,“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拿的是枪啊?”
  粟依往前一步,跟着粟窕的人就后退了一点点,他们手上都是拿了枪的,可就是凭着粟依这张脸,也不会有人敢开枪。
  粟窕果然是有些说不出来了,“我……我的佣人都看见了,你们上去啊,下来干什么?”
  那对人又往上了一点儿,粟依把自己的包打开了,然后笑了笑说,“你说这个?”
  粟窕一笑,说就是这个。
  那把银色的手枪,十分的重,所有粟依丢到地上的时候,声音不小,她总算是看清楚苏条件今天地做法了,然而粟依什么也没有辩解。
  就在她以为她这次免不了要靠脑子应付应付粟窕时,突然有一个声音说,“这枪,是我的。”
  看起来,他已经站在这里一会儿了,粟依没有注意,粟窕闻声跑了过去,拉着顾从墨的手臂就说,“从墨哥哥,怎么是你呢?”
  “是我的。”顾从墨捡起了那把枪,他拿起枪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一把假枪。
  顾从墨说,“都散了。”
  那对人走了,粟依拿起了自己的包,然后笑着对粟窕说,“粟窕小姐,您看,顾秘书是不是才该被抓起来?”
  顾从墨是底底地笑意,很温柔。
  粟窕明显有些为难了,她说,“没事没事,是我误会姐姐了。”
  粟窕实在不明白,她知道粟依有包里放枪的习惯,本来是在总统府门口就可以暂时放在那边,粟窕买通了总统府门口的人,让他们给粟依的包里放一把枪。
  当她知道粟依察觉了那把枪以后,就急急忙忙带着人过来了,再怎么样,也是要被粟平生忌讳的吧?然而,她没有想过还有猝不及防的顾从墨。
  粟依十分有礼貌地回答说,“没关系。粟窕小姐,您是我们云依酒店的客户,当然有权利质疑我了。”
  粟依这个时候放低身价,只是想调侃调侃罢了,她一个飞快地转身,就拿过了顾从墨的手机的枪,粟窕还没有说话,粟依很快就补充说,“粟窕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吧?”
  顾从墨觉得粟依此刻的眼神十分地危险,简直就是要杀人了,然而粟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进总统府是可以带任何东西的,是吧?顾秘书。”
  粟窕愣了愣,看着顾从墨,那这么说来,粟依很早就发现她的骗局了,难怪发现自己包里有枪,还是这么云淡风轻的。
  顾从墨没有想到,有一天粟依也用这个理由来压人了,他说到,“是的,粟家的人进总统府什么都可以带。”
  很显然,粟窕没有从小生活在栀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粟家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正牌姐姐的厉害之处。
  粟窕只好装傻地说,“姐姐,我还有事,就先和从墨哥哥走……”
  粟依心中想说,顾从墨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被叫做哥哥……然而,顾从墨自己说道,“粟窕,你先自己去忙吧,我送送粟老板。”
  粟依笑看着这两个人,然后看见粟窕咬着嘴唇,十分愧色地走了,粟依笑了笑,一个十分冷清又温暖的笑容,顾从墨说,“小依,这样骗人好玩吗?”